張家成比張家康要帥氣。聽張家康說他的哥哥初中畢業後便去打工,後來自己開了個網吧,再後來鑽研起網站,現在有自己的一家小公司,經營LED顯示屏。張家成看上去是一個實在的人,有些內向,不愛說話。
林耘不好再繼續製造噪音,便去了張家康的臥室。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窗台上堆滿了衣服褲子,床上亂七八糟。
“這就是你說的整潔幹淨!“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張家康笑著說,林耘無奈的搖搖頭,準備收拾,卻被張家康阻止,“不早了,準備睡覺吧,以後我自己整理。”
林耘在浴室裏洗著澡,門外傳出了張家康起哄的聲音。林耘仔細一聽,看到張家康伸著脖子從浴室外的小窗口色眯眯看著林耘洗頭洗澡。“色鬼,還不走開”林耘怒罵道,隻見張家康連續跳了幾下便一臉壞笑離開。從走進這間屋子開始,張家康從陰沉到孩子氣,轉變得是如此迅速。林耘讓張家康幫她吹頭發,笨手笨腳的張家康弄得她直發笑。“我是女鬼,找你討債來了。”林耘黑溜溜的頭發遮住了臉,發出令人發毛的聲音,雙手伸向張家康右腹敏感區,兩人打鬧了一番。
“好幸福啊,你真美!”張家康愛意盈盈的攬著林耘,便沉沉睡去。旁邊的林耘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覺得張家康既陌生又熟悉,心裏有很多問號。林耘被鬧鍾吵醒,急忙起床洗漱。張家康還在床上,把林耘拉入他的懷裏,感受彼此的溫度。那份溫暖是她一直眷戀的,她在他的懷裏一次次沉淪,一次次變得柔軟,很安靜又很滿足。
“我爸爸明天要來玩,估計要呆四五天,這幾天我就不去找你。”張家康說道,林耘點頭便出了門,她像往常一樣,沒有回頭,消失在過往匆匆趕去上班的人群裏。
國慶到了,朋友們都有安排,李曉嫻帶著周立明去區縣參加小紅的婚禮。小紅是奉子成婚,還記得兩個月前小紅和她老公第二次見麵。趙安洋要帶著劉樂樂去他老家。林桐和王路還有聯係,這段時間王路聯係過她,說不想分手,林桐心軟。原打算去王路所在工地的縣城玩,王路卻跑去另一個地方找朋友玩,林桐氣呼呼的對林耘說去找朋友玩。人人都有安排,林耘卻隻能等待張家康的消息。按捺不住心裏的衝動,林耘打電話問張家康的安排。張家康說不確定,可能和朋友玩。林耘一聽就火了,便用強硬的語氣說國慶那天要見他,張家康實在拗不過,勉為其難答應了林耘。
十月一號林耘起得早,等待著張家康的電話。林耘的高中同學麗麗結婚,婚禮在她老家舉行,麗麗老家離張家康老家比較近,想著陪張家康便說不能參加她的婚禮。張家康終於打來電話,說他不能陪她,他的哥哥要回老家,順便把他爸爸送回去,還問林耘回家不,林耘告訴他猶豫著要不要去參加麗麗婚禮。林耘早就做好了準備,“張水水”的話她怎麼能當真呢?隻是又一次失落。
過了一會兒,張家康又打來電話問林耘要不要搭車去參加麗麗的婚禮。林耘猶豫著說:“不好吧,你爸爸在車上。”張家康說沒關係,說林耘是他高中同學就行。張家康話一出口,林耘啞口無言,心裏堵得慌。林耘一旦倔強勁兒出來之後,做事會不管不問,不計後果,便說要和他們一起走。
林耘穿了鵝黃色的襯衫,套了淺色牛仔褲,拿起一件外套背著包便出了門。張家康把車停在離林耘家不遠的加油站,從車裏伸出頭來向林耘招手,林耘坐上了副駕座,後座是張家康的哥哥和爸爸。
張家康確實向他爸爸介紹林耘說是他的高中同學,他苦大仇深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介紹了車裏的人,“這是我哥哥,你們都認識。”林耘笑著對張家康爸爸點了點頭,叫了聲叔叔。林耘隻是匆匆一瞥,張爸爸年紀六十左右,有一雙鷹一樣敏銳的眼睛,那雙眼讓林耘有些害怕。車啟動了,在快要出城的地方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兒上了車,他是張家康的堂弟。四個男人一家子,他們有說不完的話題,家裏長家裏短,說得很是起勁兒。林耘是多餘的,唯一熟悉的人還要瞞著父親不敢和她說話,真是憋屈,心裏早已翻江倒海,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