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人?是什麼樣的人?”刑厲絕饒有興味的瞅著她,特別好奇在她會怎麼評價他。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淩虐弱小之上,冷眼看著他人遊走在極端的痛苦邊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掙紮,以滿足你變態的內心。”她這是對自己不幸遭遇感到絕望而破罐破摔麼?

刑厲絕眸色一凜,冷冽的神情令人有種寒到極致的戰栗,甚至連空氣都為之凍結。

他似乎,被激怒了。然而,那性感魅惑的唇瓣間逸出的聲嗓卻平淡得像沒有情緒起伏。嘴角,甚至牽出了微妙的冷笑。

修長的指,緩緩在她細致的頸側間遊弋,冰涼的指尖輕觸肌膚,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嗜血的味道。宛如地底下發出的輕渺寡涼的聲音說道:“你果真不怕死。”

“要殺要剮隨你好了。”說不定她還能穿回了,若如此,她還會燒香拜謝他呢。

他笑道:“殺你?未免顯得太無趣了。”

馮家寶一點也不感到驚訝,既然摸清他的性子,當然不意外他會賞她個痛快。“那是要剁手還是挖眼割舌?”

她倒還真敢給他建議。“這麼血腥,你不怕?”

“怕。”她老實的回答。

“說不定你哀求本王會心軟。”

心軟?你丫的在說笑吧。她這雙火眼金晶可是在第一眼見他時,便瞅出他的劣根了。她對扮跳梁小醜一點興趣也沒有,取悅了他最後依然是死路一條,她犯賤啊?

瞧她不以為然的表情,刑厲絕沒有露出陰狠殘暴的表情,唇邊的笑意反而加深了痕跡,深邃的眸子似星辰般迷人而神秘。但馮家寶非常的肯定,自己一點都不喜歡他此刻的哂笑和算計。

“本王偏偏不想殺你了。”

果然――

“那你想怎麼樣?”黑白分明的烏眸瞪著他,一臉警戒。

“你勾起了本王的興趣。”

“扯淡的興趣,你丫要殺就殺,給個痛快行不行。”

嘖,真是奇了怪了。主人未表態,倒是犯事的人一個逕地想尋死。她究竟是英勇過人,抑或是生無可戀?

“這麼想死?”他擒住她的小臉,黑眸逼視,輕言道:“不過有一個方法,比死更能以示謝罪的誠意。”

馮家寶皺皺眉,問:“什麼?”

“乖乖躺在本王的床,取悅我。”

俏麗的嬌顏忽綻迷魅笑靨,烏潤晶亮的眸倏地冷凜。曲膝,瞄準,用力――

男人臉色霎時劇變,卻依舊掛著笑,隻是猙獰。他一手攬著她的腰,筆直有勁的腿夾著她冒犯的腳,笑得陰惻惻,寒氣從咬牙切齒中迸出:“女人,這裏不是用腳。來,我教你。”

當馮家寶躺在堂皇華麗的房間裏,置身於雕龍掛鳳的豪華軟榻上,她知道了這是金璽國,他是金璽國的七王爺刑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