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告訴人們,神童固然擁有某種非凡的才能,但他們不一定就會生活快樂,身心健康,對社會貢獻特大。首先,曆史上的許多神童壽命都很短。
意大利著名畫家、“文藝複興三傑”之一的拉斐爾,隻有37歲的“短暫的輝煌”;而作曲家舒伯特也隻活了31歲。雖然並不一定就是“神童短命”,但一些研究者還是指出,這裏恐怕的確存在某種並非偶然的聯係。其次,神童超常的知識和能力決定了他們的致命“社會缺陷”。比如,他們不能與同年齡的孩子們受同等水平的教育,而與大年齡的孩子交往又會不適應,以至成長中倍感寂寞和煩惱。所以,他們往往一開始就很難在社會上定位,有的甚至長期無法找到自己正確的社會角色。由於他們過於專注自己的世界和空間,接踵而來、不可避免的就是孤獨感和社會的“異樣看待”。
最後,也是最主要的,這就是神童對社會的意義。他們是某一方麵的特殊人才,但在其他方麵經常會“暗淡無光”。尤其是現代那些“人造神童”,因為社會和別人衡量他們的唯一標準似乎就是智力標準,而衡量智力的唯一標準就是智力測驗,仿佛這個世界除了智力因素以外,其他都是“真空”。這本身就極大地局限了兒童在各方麵均衡、自然的發展。他們不是在一個舒展和開放自由的空間長大的,像盆栽和園藝一樣被蓄意加工,扭曲變形。一些神童表現出較低的社會交往、社會生活,甚至日常生活的自理能力;在醫學上,也有不少神童表現出頭痛、腹痛、亂扯頭發、焦慮和沮喪等不良生理和心理症狀。所以一方麵,神童作為一種現象固然是令人欣慰的,因為它證明了人類智力發展的潛能;但是另一方麵,人為的刻意追求這種“高智商”又不是社會所需,甚至是對社會有害的。
有專家將白癡學者和神童在研究意義上“相提並論”,他們指出,無論是白癡學者還是神童,都是人類在某單一智能方麵達到極限的體現。美國哈佛大學心理學家加德納認為:人有6種智能,即語言能力、數學邏輯能力、音樂能力、空間能力、身體運動能力和身體體力;但人身上的各種智能發展是不平衡的,而且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中國一些專門領域的學者則認為,人有5種能力,即觀察能力、記憶能力、思維能力、想象能力和實踐能力,5種能力在人身上各占一定的地位。從統一的角度來說,每個人的智能都是遺傳和環境的具體產物;從分開的角度看,具體的智能從執行程序上又分為外部智能、經驗智能和內在智能,它們分別對應於“適應外部環境”“應付新的情況”和“對客觀世界的總體把握”。所以,白癡學者或神童,都是將人類的某一種智能極限化的結果。在自然條件下,他們的出現是人類進步和強大的表現;但人為製造神童對社會而言,在帶來希望的同時也增加了社會的負擔,其中包括具體的物質負擔和精神壓力。
在挑戰人類智能的極限時,白癡學者和神童都是某方麵的成功者和佼佼者。就單一智能發展而言,白癡學者雖然是有多方麵智能缺陷的殘疾人,但他們對社會也是有用之人;而反過來,如果強調總體智能對個人和社會全麵協調發展的意義,神童也並不一定是“棟梁之材”。在人類智能發展的道路上,我們應該正確對待這兩種“特例”,並在探索中不斷完善人類的智能、豐富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