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布達拉宮,感受到的是藏漢一家親的氛圍。布達拉宮不僅是建築藝術和佛教藝術的完美結合,它的每一個角落都留有漢、藏曆史上那些為增進兩民族間友誼而作出貢獻的偉人的影子。
朝聖者的心靈故鄉
如果說布達拉宮讓沒有到過這裏的人認識了拉薩,那麼要見識拉薩的靈魂,就要去大昭寺。大昭寺始建於7世紀吐蕃王朝的鼎盛時期,建造的目的據傳說是為了供奉一尊明久多吉佛像,即釋迦牟尼8歲等身像。該佛像是鬆讚幹布迎娶的尼泊爾尺尊公主從加德滿都帶來的。寺院經曆代擴建,目前占地大約有25100餘平方米。文成公主入藏後,大昭寺內就開始供奉文成公主從大唐長安帶去的釋迦牟尼12歲等身像,而尼泊爾尺尊公主帶去的8歲等身像於8世紀被轉供奉在小昭寺。大昭寺建造時曾以山羊馱土,因而最初的佛殿曾被命名為“羊土神變寺”。1409年,格魯教派創始人宗喀巴大師為歌頌釋迦牟尼的功德,召集藏傳佛教各派僧眾,在寺院內舉行了傳昭大法會,後寺院改名為大昭寺,也有觀點認為早在9世紀時這裏已改稱大昭寺。清朝時,大昭寺曾被稱為“伊克昭廟”。大昭寺是西藏現存最輝煌的吐蕃時期的建築,也是西藏現存最古老的土木結構建築,開創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廟布局規式。大昭寺融合了藏、唐、尼泊爾、印度的建築風格,成為藏式宗教建築的千古典範。
大昭寺從建成的那一天起,就成為了無數佛教信徒朝聖的地方,它不是一座單純的寺廟。西藏的寺院多數歸屬於某一藏傳佛教教派,而大昭寺則是各教派共尊的神聖寺院。西藏政教合一之後,“噶廈”的政府機構也設在大昭寺內。活佛轉世的“金瓶掣簽”儀式曆來都在大昭寺舉行,1995年,確定十世班禪轉世靈童的金瓶掣簽儀式也是在這裏舉行的。曆史上拉薩一直有“先有大昭寺,後有拉薩城”的說法,大昭寺是拉薩地理和精神上的中心。從大昭寺的金頂上俯瞰大昭寺廣場,右邊遠處山上是布達拉宮,近處的柳樹是“公主柳”,相傳是文成公主所栽。大昭寺的布局方位與漢地佛教的寺院不同,它的主殿是坐東麵西的。主殿高四層,兩側列有配殿,布局結構上再現了佛教中曼陀羅壇城的宇宙理想模式。寺院內的佛殿主要有釋迦牟尼殿、宗喀巴大師殿、鬆讚幹布殿、班旦拉姆殿(格魯派的護法神)、神羊熱姆傑姆殿、藏王殿等等。寺內各種木雕、壁畫也都精美絕倫。
還沒有來到大昭寺,就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酥油香氣,這樣似乎就已經能感受到這裏的宗教氣息了。在大昭寺外,總能看到虔誠的信徒在親吻著經幡、撫摸著哈達,希望能為自己帶來好運。大昭寺內,成千上萬的酥油燈跳動的火苗組成了一麵麵耀眼的燈牆,負責照看它們的藏族姑娘不停地在快要熄滅的燈裏麵加著燈油。寺廟外,永遠有衣衫襤褸、滿臉神聖、磕著長頭的信徒們從四麵八方趕來,虔誠地參拜轉經。他們滄桑的身影,成為了拉薩最珍貴的人文風景。
很多來到拉薩的外國人都驚異於這種類似於苦行的朝拜方式,但是,這些都不能阻止信徒們從遙遠的故鄉開始,手戴護具,膝著護膝,前身掛著毛皮衣物,塵灰覆麵,沿著道路,不懼千難萬苦,三步一磕,直至拉薩朝佛。磕長頭的信徒絕不會用偷懶的辦法來減輕勞累,遇有交錯車輛或因故暫停磕頭,則劃線或積石為誌,就這樣不折不扣,矢誌不渝,靠堅強的信念,步步趨向聖城拉薩。
在行進中磕長頭,信徒們遵循這樣的程序:首先取立正姿勢,口中念念有詞,多為誦六字真言,讀作“啊嘛呢叭咪哞”,是印度佛教密宗的“真寶言”。一邊念六字真言,一邊雙手合十,高舉過頭,然後行一步。雙手繼續合十,移至麵前,再行一步。雙手合十移至胸前,邁第三步時,雙手自胸前移開,與地麵平行前身,掌心朝下俯地,膝蓋先著地,後全身俯地,額頭輕叩地麵。再站起,重新開始。在此過程中,口與手並用,六字真言誦念之聲連續不斷。
在拉薩的薩嘎達瓦節期間,信徒們的虔誠達到了頂點。按藏傳佛教傳統,薩嘎達瓦節期間是佛事活動頻繁的“佛月”。相傳藏曆四月是佛祖釋迦牟尼誕生、得道和圓寂月,因此,在這個月,信徒們要以轉經為主要內容進行紀念活動。轉經是藏傳佛教的一種宗教活動,即圍繞著某一特定路線行走、祈禱。藏傳佛教信徒認為拉薩是世界的中心,拉薩則以釋迦牟尼佛為核心進行轉經活動。轉經一圈為圓滿,沿佛殿四周的轉經甬道轉經一圈為“朗廓”,是內圈;繞大昭寺轉經一圈為“八廓”,是中圈;繞大昭寺、藥王山、布達拉宮、小昭寺轉經一圈為“林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