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惱怒之下一拳向靳一凡打來,靳一凡萬沒想到那大漢當眾耍流氓竟還打人,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被打倒在地,那婦人倒溜的快,一扭腰閃開了。她本以為凡事出頭者都為俠義能打之士,不想這人竟如此窩囊,剛想逃跑,卻發現那人竟從地上又爬了起來橫在自己麵前,一副仍要保護自己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便後撤一步觀看。
那壯漢也著實被惹惱了,抓住靳一凡的胸脯就是幾記重拳,靳一凡蜷縮著身子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又站了起來。大漢愣了一下,複又甩出一記長拳將他擊倒。靳一凡忍住不停在口腔內跳躍翻騰的熱流,還是讓血流了出來,塗滿了嘴角,隨著他踉蹌的站起,有幾滴血液滴落在靜悄悄的地麵,因為人群早已鴉雀無聲。
靳一凡晃了晃身軀,定了定神,堅定的說道:“就不許你欺負女人!”那大漢呆立當場,後撤幾步,麵露驚駭之色,轉身消失在人群中。片刻的靜寂之後,突然爆發出一陣淅瀝嘩啦的掌聲。那婦人繞到靳一凡的麵前,抬起已經濕潤的雙眼注視良久,從上衣夾縫處扯下那段鮮豔的絲綢手絹,踩在腳下,轉身走了。人群一下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她怎麼把那絲巾扯下來了!”
“不做妓女了唄!妓女才掛一個絲巾呢!怎麼就不做了呢?”
“…….”
靳一凡收拾散落在地上自己買的雜物,一瘸一拐的走了。這時從人群裏走出一位和尚,望著靳一凡遠去的背影,濼了濼胡須,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靳一凡回到少林寺已近黃昏,山路崎嶇,再加上渾身疼痛,他放下東西,便向床上一歪,再不動彈。醒來時,已是華燈初上,慧濟坐在床沿,滿目慈祥的望著他。他見靳一凡醒來,問道:“你是否有話要對我說?”靳一凡望著房梁想了半天:“我想學武。”慧濟笑了。
自此,白日靳一凡來往集市之上,夜晚便隨慧濟習武學醫,他人本聰明,再加上在駝城就習慣於背誦經文,所以頗有過目不忘之能,凡寺內可以研讀的經書不出數日便滾瓜爛熟,慧濟自是很高興,逐步向靳一凡講述少林武功的精髓要義及其運用的心法,後又將武學與醫學的關聯一一向靳一凡理通,靳一凡心無旁騖,時有恍然大悟之覺,時光也在窗外匆匆而過,轉眼又過了數月。
段夫人數次來少林看望兒子,每次無不驚喜而歸,而她回到駝城以後,隻是對靳尚說靳一凡被一世外高人所醫治,那靳尚一門心思鑽到《易筋經》裏,聽兒子無恙自是高興,哪還辨什麼真假?而靳一凡早已沉迷在武學醫海之中,自是不願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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