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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瑜緊貼在門縫處,企圖聽見裏麵的人究竟在聊些什麼。不過,將軍府的隔音效果出奇地好,他隻能隱隱約約地聽清聲音的主人,卻分辨不出他們具體在說什麼。
等的殷瑜有些著急了,像小貓一樣無力地用指甲撓了撓木門。
也不知道舅舅要跟衛如琢說什麼……
煩。
“殿下您怎麼不進去,在這裏幹什麼呢?”
霍爭透著好奇的聲音自殷瑜身後傳來,殷瑜不耐煩地瞥他一眼,“最近你是不是偷偷去找秋園了?”
霍爭頓住,抬頭望天,裝傻:“啊?”
殷瑜也不理他,勾了勾唇,餘光透出狡黠,抬起腳尖,同時在霍爭背後猛推了一把。
將軍府的門檻很高,霍爭毫不設防地一頭栽在了門上。
“哐當——!”
門開了。
霍爭:“——!”
“……若與你說的不同,本將軍饒是抗旨,也會將人弄去北疆……霍爭!!”
霍隼瞪著霍爭,若非手還放在衛如琢肩上,此刻茶杯已經砸到霍爭身上。
“是殿——”霍爭一臉委屈,回頭卻見殷瑜威脅似得盯他,“……末將知錯。”
殷瑜趁著機會鑽進屋裏,目光落到霍隼搭在衛如琢肩頭的手上,愣了片刻。
不知道他們剛剛聊了什麼,舅舅對衛如琢的態度不僅不那麼惡劣,看起還有些……親切?
殷瑜不自信地想。
等他目光再看過去時,霍隼已經背過手去了,他隻好衝著衛如琢擠眉弄眼,試圖弄懂發生了什麼。
衛如琢眉眼亦舒展,見殷瑜看他,烏瞳透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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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午時分,殷瑜婉拒了霍隼留他與衛如琢吃晚膳的邀請,回了首輔府。
“太怪了。”殷瑜揪著衛如琢一點袖管,咂著唇好奇道,“人人都說我舅舅頑固,是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強種,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怎的你日後都能登堂入室了?”
“霍將軍對甥婿寬和,不是情理之中?”衛如琢瞟見殷瑜手腕上未褪的紅痕,愉悅地勾唇,用拇指輕輕碾過。
“你唬我?”殷瑜將自己的手腕掙脫,還裝作嫌棄地拍了拍,故作冷漠走在前頭,“要是不說,今晚衛大人就睡書房吧。”
微熱的手自後握住殷瑜手腕,低磁的聲音無奈響起,“卿卿真想知道?”
殷瑜挑眉,在衛如琢頰側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說吧。”
衛如琢輕輕歎了口氣,“說了不許生氣。”
殷瑜嘖了一聲,“我脾氣好的從來不生氣欸。”
門外,霍爭不認同地搖頭。
“因為將軍看到了這兒。”衛如琢捏著殷瑜的指尖劃過自己脖頸處的咬痕,“他知道我喜歡的人是個愛咬人的狸奴,認為我受苦了……”
殷瑜被他說得臉熱,別過臉去撇嘴,腦子裏卻想起了衛如琢身上其他許多痕跡。
單是咬痕,衛如琢胸口上那兩口,如果不特意用藥膏祛除的話,深到一輩子也消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