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對大伯仍是一肚子的不悅,後來我們大了一點後,聽說了一點關於父母親和老家裏發生的事,小爺就曾說過,父親在年輕的時候曾和大伯為家裏的稻子用扁擔往死裏打過架,自此兄弟倆結了很大的怨。父親也曾說過是為父親種稻子的事,關於父親年輕的時候,父親是自豪的,按父親的說法他是從小十三歲就使牛下田種稻子養活了一大家子人,我父親的父親也就我爺爺曾是地主的管家,人稱是八張嘴,也就是能言善辯,因此給地主家做長工兼帶一點管家的性質,後來就娶了地主家的丫環也就是我的奶奶,所以我的爺爺要是和我的奶奶吵起嘴來就會罵奶奶:丫環。奶奶被罵了也就不和他吵了,爺爺就以此為勝而開心為樂。父親說起這段話時特別地開心,也說那時解放前我家也開始有了不少的地,可是沒人種,於是父親就從小挑起了家裏種地的大梁,爺爺是不大做事的,而大伯讀了書,回到了家裏不種地反倒要拿家裏的稻子換煙吸,父親就為此和大伯打了起來,那一次打得非常狠也就傷了兄弟倆的和氣。但真正傷了兄弟倆和氣的事,還是解放後,大伯因為識字做了鄉裏的幹部,大伯也是有能耐的人,官越做越大,也就見人越看不起,對他的從小就合不來的兄弟就更看不起了。大伯做了大官到了鄉裏住公家的房子後,一次父親帶了母親到城裏去找事情做,在大伯家住了兩天,走時,大嫂竟索要了吃住兩天的糧票,自此母親就再也沒再到過大伯家去,也從此結下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怨。而母親和大嫂不再來往更有一段後來的事由,這是我成人後真正得知的,母親小的時候沒有說過,我還是從大姥那得知的,父親和母親結婚後母親曾也在父親的老家安心地過過日子,母親是個會持家過日子和勤快的女人,便在家裏安心地將家裏的田地種得令四鄰無不羨慕,可是在稻子成熟後,父親家四鄰的人竟說是公社的要收了交公,母親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自此知道了父親家的鄰裏都不是好東西,便隨了在城裏做工的父親再也不回到鄉下了。而這時大伯卻因為特殊時期的開始,他在公社裏得罪了人終於被人整治得打發回了鄉,因此心裏憤憤不平,這時老家生產隊裏也正在開展特殊時期,就有在他出外當官沒撈到好處的人揭發他將毛主席像放在了糞桶裏而進一步被打成了反革命,被判了十年的大刑,大嫂這下真得徹底地垮了,在大伯被送去勞改後便成了無依無靠的人,便到了這時在城了打工的父親那裏,想依托父親活下來,母親記起當初的事,沒有因此就原涼這個女人就和父親吵而使這個女人終於在省城活不下去去了北方的鄉下另嫁了一個男人。直到大伯回來,知道妻子已成了別人之婦,而悲痛不已。大伯從監牢裏出來後唯一的一次來到兄弟家中就是我見過的那次,那次回去不久,在我成人後得知,大伯終於不能再忍受妻離子散的痛苦而服毒自殺,自殺前叫去了他的大姐也就是我的大姥,在驚伢地大姐和痛苦流涕的小弟弟麵前訴說了自己一生的不幸和悲慘,及對離去的妻子孩子思念,而後藥性發作而撒手人寰,終於解脫了他不幸而痛苦的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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