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無理之少年記事十七(3 / 3)

辛苦一生的二姥滿已為三個孩子都已長大成人了,最小的堂哥也到了十六歲,她應該是快到了要享苦盡甘來的日子了,但更大的不幸在這之後的幾年裏降臨了這個家庭,使這個曆經了艱辛的家庭遭受了更大的人世間的不幸。大堂哥年輕時一直是個優秀的青年,曾在單位裏是個團支部書記,如果要是再有點背景或是將自己人生的目標定得切合實際一點應該是有著比一般人光明得多的前程,且應該說在我的家族中因為有著許多家庭不多的母愛是在應該說不幸的家庭中幸福的環境中成長的孩子,可是可能也正因為此他不再滿足娶個一般的女性做妻子了,而滿心裏想按照自己的理想建立自己的未來幸福的生活,可能因為他是從這樣的家庭出生他更看清了這樣的家庭裏的他所反感的成分,所以他一直以來雖在單位裏是個姣姣的優秀者,甚至也曾聽說過連廠子都很器重過他這樣的年青人,故此雖有許多年青的女性不舍的追求過他可是都不曾讓他心動,因而他的婚姻也一直是二姥頭痛的大事,她曾多麼想要是大兒子在她遭受了這麼多的人生苦難後能夠象別人家的孩子成個家,而使自己從這苦難的水生火熱的生活中解脫開來,可是大堂哥卻一直以來卻對自己的大事沒有著落,雖大堂哥是個漂漂亮的小夥子,但他就是這樣的折磨著他的母親,而大堂哥沒有女朋友的時候,已初為人形同樣漂漂亮亮的小堂哥卻開始了一個女朋友接著一個女朋友,從沒有間歇過,這個我就曾見到過,在我後一次回老家的時候,小堂哥已睡到了家門口的小屋裏,因為他那時已從沒斷過女孩子來和他睡覺了,我看見後心裏也曾火燒火了過,可小堂哥一付不以為然說那個女生他趕她走就是趕不走,因此他為這感到煩惱極了,小堂哥後來甚至打那女孩子,可那女孩子就是厚顏下了課還是到他家來。

大堂哥的事在我上中專的那一年發了,那一年聽說,堂哥終於看上了個女教師,女教師長得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可是可能是與堂哥接觸了兩次終於看清了堂哥的真麵目,於是堅決地不再和堂哥戀愛了,女教師家是個有背景的家庭,堂哥可能認為唯有她才是他的夢想才是他的理想,於是開始一場著了魔的追逐,後來不久就傳出了堂哥搶奸的說法,不久堂哥被判了刑,判得很重在我們家對麵的城市服刑,而且聽說差點命都不保了,因為不僅女方家有人而且當時對搶奸犯社會上有著一種特殊的同仇氣概,對於犯這種罪的犯人人們恨不得打死了才解氣。我那時已在上了中專,雖已因為我和二姐的事我的父母已正式不再和二姥來往了,但是我想起少時大哥對我好來,在一個星期六我獨自去了那個城市找到了那個監獄,可是因不是探視的日子,而且我沒有任何證件而終於沒有見到我心裏一直仍獨懷感激堂哥,直到後來我到了省城,這時大伯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堂哥終於象他父親曾風光的一般做了一個稅管員,在我們家裏成了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形象,堂哥跟我說,當年報紙是曾登過表哥的事,說是有個蒙麵大盜夜裏專門幹攔路卻女的事,後來終於抓住了,那就是我的表哥。與實際判他的罪名不盡相同。

在省城的暑期終於結束了,從二姥家到了姨家是我這個暑期生活的最後兩個星期,那兩個星期裏,我是在和姨家的表兄弟們度過的,白天裏我和他們一起到附近的學校去放牛,三表弟那時已和我有了他比他哥哥還深一些的感情,我總是喜歡摸他圓嘟嘟的下巴,姨家裏姨夫是個不多言語的個子很小和很瘦的中年男人,開始的時候我和他並沒有多少話,而是總感到姨的關係要比與他親得多。這與他在在個家庭中的地位有關,姨家是姨說了算,而且我知道了,姨夫實際上按農村的說法是倒插門,也就是男方嫁到了女方,這在農村裏是被人瞧不起的,他原是當兵的,年輕時長得小巧,原在省委裏做勤務兵,後來主動要求到了工廠,這樣姨家比起同村人就有優勢,家裏有了個拿工資的人,姨夫在工廠裏幹得是保衛,有時夜班就是早上八九點鍾到家,回家的時候順便買了些菜,這時他就和我聊起了他年輕的時候關於一些大官們的事,他對那段時間的記憶太深刻了,列舉了許多我知道一點和不知的省裏大官的名字,列舉時候也總有些洋洋得意,而這些也似乎也是他們家和他實質上是城裏一樣令這個家庭感到比起周遭的鄉下來說是一種無人可比的嬌傲。而因為和我也聊了這些因此我們比之前有些冷淡的關係有了不少的親近,不知不覺之中,我開始將姨家原本隻有姨是我的親人的這個概念轉變成了姨夫也是我們家的親戚中來。

暑期就要結束了,回家的時候姨送我上了車子,在她和我車窗外告別的一瞬間,我想起姨家的平靜和這麼多日子來姨總是笑嗬何的對待我和她家中的每個人,我突然流下了一連串的淚水,我多想我自己的家裏也這般平和,姨也有些動感,眼裏也溢出了淚水,許是想起了已不在人世的奶奶,奶奶,這時我也是多麼的想念著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