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帶著這樣的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這個班級,在這之前對這個班級的了解限於我們是緊鄰在一起,班上有一個我其實很熟識的同學就是我曾兒時的夥伴陳軍,那時他已長成了一個比少年時更有個性的樣子,一頭的既粗又硬的頭發,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從他的身上就可以比較出我和這一個班級人智商的差異了,就象我兒時雖也曾和他一樣有著一點個性,但卻總是比著他要顯得要傻得多,而進了這個班級不久我發現他其實在這個班級中是並不十分出色的一個,隻是很平庸很一般的學習成績隻是他北方人的個性使他在無論什麼樣的同學群中都有著如他站立的頭發一般的區別。關於這一點似乎也映證在了他後來與我完全不一樣的人生軌跡中,在我終於又落泊得連自身都無法立身的時候,聽我的大妹妹說他已是一個工長了,這是應該的,從我們同樣上了班進了單位後我就曾多次聽說他在單位裏的確如他的父親一樣是個真幹實幹的人而在單位裏頻頻受獎,但我不能理解的是再後來聽說有段時間他卻到了單位的機關大樓裏打了好一陣子的開水,這怎麼可能呢,象他這樣個性的人,看來的確是人為了自己的能有個舒適的未來是可以將自己委曲求全的,既便是象他這樣的根本不能和文人打交道的個性又倔的北方人。
我幾乎是到了這個班級沒有上幾天課就顯現了因被這個農民選錯了的原形,我實在是比起這個班級的任何一個學生都要差得太多,說起來應該是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上,這時我也才真正發現了我在學習上和同學們的差距,有好些天裏我竟象是聽天書一般在這個班級裏每天都是挨著每個日子,而這僅是開始,那個小頭的老師可以說是可能連作夢都在後悔他竟為什麼挑選了我這麼個樣的學生,真是的的確確太出乎了他的料想了,不幾天他那原本就有些懷疑的眼光就開始極為不滿甚至是厭惡或者的幾乎是為我到了有些暴跳如雷的程度,而我原本是在原先的那個班級雖說是學習不算上等可也還是能混過去,而到了這裏我應該完全成那個小頭的班主任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幾乎是無法再控製他對我的暴怒了,一連幾天裏他幾乎是進了班級凶狠的目光就在尋找著十分惱怒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象是做什麼都使他極為地不滿,我想當時可能的話他幾乎是想馬上立刻地將我從他的這個所謂的優等生的班上趕出去,暴怒使他在那些天裏對我完全沒有加上一丁點絲毫的掩飾,目光裏充滿了他對他竟會有這樣的選擇而似不能原涼他自己,直到後來我被他調到了後麵的一個座位上與那個瘦瘦地高高的,並不是因數學成績優秀並在後來畢業了成了我們所有的同學中最有出息而小有名氣的畫家的一個座位上。成人後我曾想那一度這個自命不凡唯學至上的老師一定是一連很多天裏都想將我從這裏趕走,而可能實在是因為曾是他自己錯誤的選擇而無可奈何才作罷。好了,我不想再回憶起這麼一段我實在是不幸福或者說是痛苦的曆史了,還是讓我回到一點我的家庭或是我的少年時代的愛情及與同學們的交往上去吧,因為這個小頭的老師畢竟是今天早已離我遠去了,甚至可能已不在人世了,回憶他實在是沒有意思和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