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無理之童年的時光(3 / 3)

大寶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是他爸對他管得特嚴,他很少有機會能和別人玩,可他一出門就隻是和蘭海兵在一起,這就是他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他要麼不和別人玩要麼就和蘭海兵玩,不象我就是和蘭海兵玩不到一起去,所以大寶既便是不常出來玩也是和蘭海兵一樣的人,他們不知道在什麼地相通就是能玩到一起去。蘭海兵有很多小朋有可他們比起大寶來蘭海兵和大寶要好得多,小時候,我無法理解這是為什麼,大了後我理解了一點,因為這是膽量的問題,大寶的膽量比起蘭海兵的一夥人要大得多,所以既使大寶因為他爸管得緊,但大寶就是和蘭海兵一樣的人,對大人們來說這叫人以群分,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大寶知道了我有一些好煙盒,和我一下玩得緊密了起來,第二天,他來主動找我了,這一次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給他說動的,他將我的煙盒當作了他的賭資和別人賭了起來,大寶賭起來比需榮要聰明多了,一開始我們贏了別人不少煙紙,我興奮極了,在人逢裏看著他和別人賭,後來人越來越多了,我被擠到了後麵,隻知道他一點一點向我要煙盒直到我手裏一張都沒有了,直到人群閃開,大寶從人群中顯出來,一臉的沮喪,我一下失望後悔的難過的心裏都痛了起來,我好多天的快樂在這一刻變得沒有了。人群中有人知道是我的煙盒給了張大寶賭的他們對我現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

在天氣熱的晚上,因為家裏都要省電不開燈,我們一大群孩子們點著火把在學校裏亂竄,火把將學校的裏和校外的路上到燃成了電影裏抗戰時候的情景,我們快活得象過節的一般,後來我們這樣分成了兩派,一邊沒有火把,一邊有火把,有火把的就找沒有火把的。這樣玩著在不知不覺中我們鄰裏的和一些高一點年級的和其它班的自然而然真的分成了兩派,其中一派就是蘭海兵為頭的。這種派別對我們這些孩子都有了一些既新鮮又好奇的刺激,因為可以使我們都象是有了一幫可靠的朋友一樣將我們自己一派的人團結到了一起,一派的人在一起自是感到親熱了許多。但這樣的派別的分劃也是有一些講究的,如加入的派別的人與你家住的地方都在一起,那麼就有了一幫可以時時可以照應到人,而你家四周都是加入了對立派別的人,那麼就顯得形吊影單了,甚至可能還會被對方的人欺服,所以一般來講都是大家住在一起的參加的都是一個派別的,但,這也不是完全的,因為種種原因有很多人在平時積下了一些大小不同的矛盾,這樣如是蘭海兵當頭或另一個狠的當頭,而因為他們曾欺服過他,他就要考慮一下了。

當然今天我這樣說起來這樣一件事在我們看來是很可笑的,可當時的情景卻絕非小視。兩派都為了增大實力除了用狠來征服人外,有的還特地派人將一些可能會是懷疑的人去問個明白,其中我就是一個。那天在側所裏,蘭海兵的人也就是我們家一幢房後麵的丘八兄弟倆的老小問我:你是參加蘭派還是張派。我正在用勁臉憋得通紅,可丘八這一句問話更使我興奮,我漲紅了臉沒有一下回答。其實我也隻有參加蘭派,因為需榮和大寶都參加的是蘭派,而張派的頭住得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隻聽說是學校邊上郊區農村的,但我沒有回答是因為心裏一時激動,我一直是和蘭海兵的人對著的,就和丘八兄弟倆都打過架,可他現在竟來拉我入夥了,我象是受不住一時的感動。

丘八的弟弟是個麵像憨厚的人,不象他的哥哥,所以雖然我和他兄弟倆打過架,可我還和不久就和他玩到了一起,我激動了一會對小丘八說:我參加蘭派。

說罷,我用紙擦了我的屁眼。

我們孩子中的這種分派是我們孩子中遊戲也是從大人們那兒學來的,但這個分派一直沿續到了我們很大的時候,這是後話。其時在大人們之間正在進行著一種我們看不懂的派鬥,一天晚上,在一個教室裏擠滿了人,我們都拚了命想往裏擠,從窗戶的擠滿了人的逢隙裏朝裏看,一個有些胖胖的女人頭發蓬亂,哭喪著臉的站在教室的台上,人們在不停的朝她凶狠地說著什麼,在一邊的座位上還坐了一些公安局的人。人太多了,我們拚命擠啊,但仍聽不清人們在朝她說些什麼,可見已有人在朝她吐唾沫了,公安人員威武地用手勢止製了這種行為,人們更加激動了,也擠的更狠了,我被人從人逢裏擠了出來。過了好一會,人們開始一下從緊爬著的窗戶上散了開來,我見教室裏的人也在朝外走去,原來被批鬥的人已被帶出了教室。

接著,我和大約不下於幾百人的隊伍一起在校外的路上開始奔跑追趕著被帶走的人,一直追到了出了我們家那條橫著馬路走上的大馬路上,人群才漸漸散去,在一段奔跑的路上我丟了一隻鞋子,人太多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了,我難過的在人們散回的人流中無望地在地上四處找著,一邊聽著人們說:給她挎了手拷。另一個說:手挎是銅的。不是,是鋼的。我心裏膽戰的想,那可憐的女人在被挎了手挎時的情形。一個人說:挎手挎的時候,她都要到了。人們新奇的議論著,我豎著耳朵聽著,生怕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我聽得懂的內容。

那女人的事是因為她在賣冰棒時時常將公款偷偷地留下一點,私藏了起來,象過去的地主一樣,搜出的硬幣堆滿了她家的床,她經常在家裏偷偷的數。這件事本身是出不來的,但他的丈夫揭發了她,被蘭海兵的母親當作政績報了上去,公安在她家搜出了她的散開可以滿滿一床的硬幣。後來我羨慕而驚訝地想:那麼多一分一分的錢怎麼數得過來啊。這樣對我母親說的時候,母親的眼裏現出了一種我不懂的神色來,但我對那個中年的女人既充滿了同情又覺得她的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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