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宋元憲繼母,用吾裏朱氏也。與仲氏景文以兩鈔本無以字。未第,因依外門就學安陸。居貧,冬至,召同人飲。元憲謂客曰:「至節無以為具,獨有先人劍鞘上裹銀得一兩,粗以辦節。」乃笑曰:「冬至吃劍鞘,年節當吃劍耳。」時予先君年未冠,處座下。嚐語予曰:「觀二公居貧,燕笑自若,後享名位如此。」

範堯夫治平中為禦史,坐言事謫通判安州。嚐言:「康定閑,元昊寇邊。韓魏公領四路招討,駐兵延安。忽夜有人攜匕首至臥內,遂褰幃。三字《言行錄》作遽褰幃帳。魏公起坐,問誰何。曰:『某來殺諫議。』又問兩鈔本無問字。曰:『誰遣汝來?』曰:『張相公遣某來。』蓋夏國相張元正用事也。《言行錄》作蓋是時張元夏國正用事也。魏公複就枕曰:『汝攜予首去。』其人曰:『某不忍,願得諫議金帶足矣。』遂取帶而去。明日,魏公亦不治此事。俄有守陴卒報城櫓上得金帶,《言行錄》有者字。乃納之。時範相兄純佑亦在延安,謂魏公曰:『不治此事《言行錄》有為字其下無矣字。得體矣。蓋行之則沮國威。今乃受其帶,是墮賊計中耳。』《言行錄》作矣。魏公握其手,再三歎服曰:『非某所及。』」

知人

齊桓公行甚汙辱,而為五霸之盛者,蓋能用管仲耳。仲死,豎貂任事,而卒於亂。然則賢不肖之損益可知已。兩鈔本作也。

夏英公謫守安陸,有鈔本作而。書表吏鄭生者,鄰二宋,情跡甚熟。凡郡守所欲牋狀,多謁二公為之。英公怪而問之曰:「若嚐學而自為此邪?」對曰:「非也,乃二宋秀才之文也。」英公他日見二宋,得其所著,大嗟賞。英公守三月而罷,謂元憲曰:「三鈔本作二。人下不可就。」謂景文曰:「非等甲不可居。」後卒如言。

蔡文忠齊,大中祥符八年登進士第,為狀元。山東人賈冂原本作同,鈔本缺一字,從殘鈔本改。殘鈔本條末有夾注雲:冂炯同,林外曰炯,賈公字存道。亦名士也,與公同州部,累往謁公。值公飲酣,不得見。賈乃留詩一絕原本作紀,從兩鈔本改。雲:「聖君寵厚龍頭選,老母恩深白發垂。鈔本作隨,殘鈔本同。校雲:當作垂。君寵母恩俱未報,酒如為患悔何追。」公因此戒酒。

不遇

魏公少年巍科,與宋景文同召試秘閣《琬圭賦》。景文賦獨行於世,魏公歎服。景文語客曰:「既賦琬圭,又與韓氏少年同場。」意甚少之,魏公聞之不平。景文後修《唐書》。久之,魏公登庸,遂請改命歐陽修分撰《唐紀》與《誌》。景文出知成都,聽以書局自隨。既成,上之。旌賞都畢。已而,景文召還,故有《罷郡將還先寄永興梁丞相詩》雲:兩鈔本作曰。「流滯魚符素領垂,十年方喜覲彤闈。原本作圍,從兩鈔本改。平台賦罷鄒陽至,宣室厘殘賈誼歸。疲馬有情依櫪鈔本誤作擁、殘鈔本作堞,校雲:一作櫪。歎,倦禽知困傍林飛。相君門下餘塵在,擁篲應容一叩扉。」至雍,道中被命鄭州,不得朝,卒於外。

治家

孟子曰:「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予謂身之本在言行。《易》家人之卦,象曰:「風自火出,家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原本作常,鈔本同,從殘鈔本改。案《周易》作恒。是也。張全翁原本誤作昌,從兩鈔本改。案:張璹字全翁,安陸人。朝議為予言,曰:「潞州有一農夫,五世同居。太宗討並門,過其舍,召其長訊之曰:『若何道而至此?』其長對曰:『臣無他,惟忍耳。』太宗以為然。」

予昔官洛陽,有外醫媼張氏,公卿士人家無不到。說:富鄭公治家嚴整,有二子舍。凡使女仆輩,戒不得互相往來。閨門肅如也。

場屋

宋景文應舉安陸,試《仲尼五十而學易賦》,次日,試《周成漢昭孰優論》。景文質其是非於令狐子先,答以兩可之說。既出,各舉程文。令狐乃以孝昭覺上官桀兩鈔本均作傑。謀為優於成王,不察四國之流言也。景文由是不懌。是年,景文首薦,令狐被黜。故景文謝啟有雲:兩鈔本均作曰。「言雖執於盈庭,文不同而如麵。」蓋謂是也。

神文重於選士。皇佑五年廷試,既考定前一日,取首卷焚香祝兩鈔本有之字。曰:「願得忠孝狀元。」洎唱名,乃鄭獬也。故鄭謝啟曰:「何以副上心忠孝之求。」

神授兩鈔本均作受,與《四庫提要》同。

潞公嚐為餘言:「廖淳推官從其兄入京師應舉。暇鈔本作下,殘鈔本同。校雲:下當作暇。日於相國寺前得一物,取而發其紙,視之,乃淳化錢,其數十。明日,淳於王整下第十人及第,是為天禧三年。」淳本南劍人,後居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