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隻得噤了聲。
搜魂大陣還差六塊陣石。
無論如何，這個結果比林如登預想的要好很多，他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出了偏殿之後，無咎城的弟子們似乎都沒有過多驚歎於這異常天象。
他們還隻是修行入門不久的修士，無咎城又不教授天象，想必他們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風履霜凝望著一個方向，她指給林如登看：“無咎城的主殿就在那邊，不知道這會兒乾乾是不是在主殿跟那些護法、長老們討論太白經天呢。”
“我們要去找他借天階靈石嗎？”林如登問道，他此時更在意的是怎麼能彌補搜魂陣圖。
他堅定地說，“可以記在我身上，以後我當牛做馬也會還給無咎城。”
風履霜笑了出來，搖頭道：“就算借來了也不能用啊，把靈石煉成陣石要耗費不少時間，何況找無咎城借跟直接回天機宮有什麼區別，師父說不定還會更為光火。”
“我要回月柯城。”風履霜最後宣布道。
“我跟你一起去。”林如登毫不猶豫。
風履霜想了想，“可是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要是你被天機宮宮主關了禁閉，”林如登一臉正色，“好歹我還能把陣石送回來。”
“呸！我才不會被關禁閉。”風履霜解釋道，“我又不是要回天機宮拿陣石，而是去藥師宗。”
林如登明白過來。
月柯城中除了天機宮之外，還有一個名為藥師宗的宗門。
天下的大城中，如無咎城這般一家獨大的門派並不多。
風履霜方才絞盡腦汁，總算想起了藥師宗曾為了田圃中靈藥的生長向天機宮求取過不少陣圖，其中用到的陣石都有部分天階靈石。
“這麼珍貴的東西，他們肯給你嗎？”林如登表示懷疑。
“現在這天時滋養靈藥還用不到陣圖，我保證在他們需要用的時候還回去不就行了。再說，那些陣圖我也有出力的。”風履霜信心滿滿。
林如登心中歎息，發愁以後要如何做才能得到六塊天階靈石補償回去。
風履霜最後還是同意了跟林如登同行，按她的說法，雖然他境界低微，也算是“放屁添風”。
兩人又回到了遠遠鄉。
為了掩人耳目，風履霜要換掉天機宮的弟子服再回月柯城。
林如登麵前的匾額上寫著“遠遠鄉”幾個大字。
不到半天前，他還在這裏跟無咎城弟子鬥劍，回想起來，竟然恍如隔世一般。
他吹響一個口哨，天際有尖嘯聲響起，隨後雪魄飛來，穩穩落在了他的肩頭。
林如登一麵沉思一麵撫摸著雪魄光滑的羽毛，“你在無咎城等我吧。”
他想了想又道：“你找找看，城裏有沒有瑤光地君的氣息。”
雪魄馴順地歪著頭看他，隨後便展翅飛走，沒入了雲端。
不多時，風履霜再次出現，已經換上一身月白色衣衫，還戴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鬥笠，白色的麵紗垂下，一直落到肩上。
“這樣可以嗎？”她調整著鬥笠的位置。
“很奇怪。”林如登如實道。
風履霜拽了幾下麵紗，終於還是一把將鬥笠扯掉，不滿道：“算了！何必遮遮擋擋，反倒弄亂了我的頭發！”
她把鬥笠丟開，用手指梳理著長發。
“我們現在就快走吧。”林如登提醒道，天機宮的師姐說過最多隻能給三日時間。
他們倆都境界低微，還不能使用禦物飛行的術法，不過好在月柯城不遠，一來一回還不到百裏，即便使用腳力時間也充足。
“你有沒有聽聞過一種陣圖？”風履霜神秘地放低聲音，“縮地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