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在於舊的文明衰落了,而新的文明尚未健全。
抉擇是姓資還是姓社。
光陰荏苒,我們還沒完全走出抉擇和痛苦的陰影。
人類的曆史,就是在抉擇中痛苦,在痛苦中前進。
瑪雅人崇拜太陽,因為它是生命之火。有人說,太陽送給地球以土壤,土是萬物之祖。中國人之所以把毛澤東比作太陽,那是因為他締造了共和國。共和國誕於南國紅土地,卻在孕育了中華文明的黃河流域的黃土地上成長壯大。在黃河之濱,聚集著一群優秀的中華兒女,他們吃著黃米黃豆,喝著母親河的黃水,沾濡著渾身的黃土,休養生息,依仗馬列主義利劍,走向黑土地和紅土地,解放了五湖四海。民族解放的過程,就是共產黨人流血犧牲的過程,但他們無畏,這緣於愛。愛祖國,愛黨的事業,還愛這片土地。愛得純潔高尚,沒一點私欲,正氣彪炳。
換個角度說愛。
原先的閉塞,看不出生活中有幾個漂亮的人,有了電視,突然發現世上竟有那麼多的俊男靚女。攬鏡自照,看我的臉如同黃土高原,沒一點兒水色,兵馬俑似的細目闊鼻,可我愛我的臉,絕對超過愛世界上任何一張明星的俊臉,愛是不需要理由的。這麼說,讀者諸君或許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愛這片黃土地如愛我的臉,企望她綠。當然,比起先烈們那種雄渾博大的愛來,我的愛屬於褊狹和渺小的,將地比天了。但我因此而理解和敬重他們的高尚偉大,同時,我也由此而鄙夷那些離土而洋的人。
而一些自詡的革命者,對照那些先烈,你沉心一想再看那些自詡者的所為,便知其人是狗屁一個,整個一個無知無恥。那些隱性的王寶森、成克傑們,應該知恥而羞,但他們不會。這恐怕緣於文化背景的使然,還有一些曆史的必然。亞細亞文明下的封建小農經濟培育的就是自私情結,然而這種文化心態沒受到過批判——我們從來不曾批判過封建主義,假以革命名義的“王寶森”們,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實則不過是新進城的“劉宗敏”而已。一個竊取了權位的“農民”,無論怎樣的顯擺,終不過是些小農意識的放射罷了,器識決定了他們隻能擺弄出個小來。
黃河之水天上來,實際是山上來。天下的山,仿佛都集中到了中國的西部、西北,但是,西北的山就要變綠了。中央開發西部的決策,猶如春風化雨,再度玉門關。黃河從巴顏喀拉山北麓發源,一路東去,劈山奪路,在黃土高原上彎出一張金色大弓,而作為歐亞大陸橋的隴海線,猶如大弓的黑色韌弦,那橫呈在弓背上的萬裏長城,不就是引弦待發的射天狼之箭麼?這古老的華夏之“箭”,整整蓄了五千年的力哪,一旦在黨中央的英明指導下引發,便會排山倒海,勢不可敵!
如果說,西部曾經錯過曆史的選擇,那麼,我們再也不會拒絕曆史的選擇了。如果說,貧窮的命運不是宿命,那麼,我們再也不會聽任它的擺布了。
我們已經從封閉走向開放。
黃河命定要穿過黃土高原,流向東部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