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到胸口,而他自己猛地又頓住了這隻不受管教的手。
……他為什麼要摸向胸口?
他唯一一次這麼做,還是在剛做的夢裏。
但這不會是夢的功勞,畢竟他在夢裏也沒有這麼做過幾次……
他從來也把夢當做是奇遇,但未曾想現實中竟也變得奇怪起來。
雲墨軒循著意思掏向胸口,果然掏出一把劍來,但不同的是,這把劍此時莫名顯得黯然失色。
突兀出現的即視感安撫住他的內心,但又牽扯出無數疑惑。
他一定什麼都知道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捉摸不住那渺茫的思緒,他隻好放棄,選擇去探索探索“這個地方”。
他心中有所方向,他並沒有向著酒館內部走去,而是選擇直接推開酒館的前門,而眼前是,明顯不熟悉的街道。
他穿越了,他肯定穿越了。
手裏緊握著唯一有些安全感的劍,哪怕這把劍很普通,但防身比起赤手空拳來說還是有優勢的。
街道的景象完全是荒無人煙的反義詞,人煙鼎沸,這給予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不過在門口躑躅了半天吧……他還是待在了酒館裏。
雲墨軒安放好劍,蹲在門旁,抓撓著頭發,腦中的無數猜測被一一否認,心中總秉持著固執的想法——他真的穿越了。
起身,他快步走到吧台旁,拿起展櫃內的茅台,猶豫著,還是走去了儲藏室。
溫和的涼氣撲身,更冷些,但卻讓人心中安定許多。
儲藏室內,他反複挑了挑,拿起一瓶新進的純糧汾酒,打開包裝。
這時,他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他要不先看看生產日期?
轉著包裝翻看起來,一行印字被他注意到了。
2023\/12\/30。
三十號時候產的?他睡的那天剛好12月31號。
所以他真的僅僅隻是一覺醒來罷了?
……
不管如何,雲墨軒打開了酒瓶,熟悉的味道侵入鼻腔。
他四處看了眼,又把瓶蓋擰了回去,走到吧台處。
左手一招,劍便飛了過來。
他將酒倒入杯中,酒液晃蕩,也沒有漾出多餘的。
雲墨軒邊喝著酒,邊看著吧台上的合照。
哪怕音樂聲再怎樣,也掩蓋不住酒館中空虛的寂靜感。
劍倚靠在吧台上,如同一位沉默的知客,等待著無聲的儀式。
剛有些醺醉,雲墨軒的餘光對著周圍一掃而過,而身周的劍也沒有掩蓋住行蹤,被看了個精光。
雲墨軒:……?
這把劍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心中的無盡狐疑讓他甚至發現這把劍出現在吧台這兒而不是酒館門前時,有著合理的感覺。
可能這把劍本來就在這,而他隻是多疑了?
這是雲墨軒下意識認為的,但他更相信酒精的迷醉,所以他又喝了一杯。
雲墨軒自認為酒量很好,千杯不醉,可以說他每每比酒都必然第一。
唉……
無所謂了,酒至少還算好喝些,別的什麼任誰想去。
他就這樣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