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學之日,劉秀、鄧禹,還有劉秀的同鄉學兄韓子。因同為南陽郡,算做一路。又學著劉秀與韓子初來長安之時,購得驢車後,至長安後便與賣之。因此,一同又購得一輛驢車,學成返鄉了。
在驢車上,子欲問道鄧禹:“仲華兄如此高才,當今欲向何為啊?”
鄧禹:“回家繼續苦讀!”
子欲:“你如此博學,還要苦讀?”
鄧禹反問道:“當今亂世,當有何作為啊?”這分明是在暗示一旁的劉秀,說給他聽的,但劉秀確默不出聲。
子欲:“當今王莽倒行逆施,反王四起,仲華兄為何不前去投靠?定有一番作為。”
鄧禹又反問道:“當今亂世!誰能長久乎?”
子欲:“那仲華兄也不能如此浪費光陰呐!”
鄧禹:“亂世之英雄!當於數年後起事,如今者,皆為匹夫之能,隻會讓百姓雪上加霜乎。”
子欲搖搖頭。
轉眼間,驢車已經趕至南陽新野。
鄧禹對劉秀、子欲說道:“二位學兄,前麵就是新野了!若不嫌棄,今晚就在舍下歇腳,如何?”
劉秀有些疑慮:“隻怕伯父伯母在家,尚有不便?”
鄧禹一眼看出劉秀的心思,擔心自己的父母會不高興,於是笑著說道:“文叔兄放心!家父家母都是好客之人,還望二位賞光。”
劉秀望了一眼子欲,子欲笑著說道:“這樣甚好,也算可休息片刻!”
劉秀也說道:“那就打擾了!”
鄧禹:“文叔兄哪兒的話!”
說著說著就已到新野城內。
當他們快到鄧府之時,就在經過鄧府旁的陰府之時,一位清純水淋、婀娜多姿的少女正從陰府大門出來。劉秀望著她雖仍清醒,但早已飄飄喻仙,魂已飛散。
此少女也望著這位著裝樸素,麵容樸實,但英姿俊朗的少年公子看著發呆。
這時,一旁趕車的鄧禹打破了這種相視的默契。他對那位少女叫到:“麗華妹妹好啊!”
劉秀這才緩回過來,看了看鄧禹,又看了看那位麗華姑娘。
麗華姑娘這才收起了對劉秀的注視,對著鄧禹這才斯文地說道:“鄧大哥回來了!”啊!這聲音如此溫柔,纖細,讓人聽上暢快淋漓。
鄧禹看出了二人的心思,但為讓場麵過於尷尬,他還是回道:“是啊!去長安念書這麼久,總算回來了!”
麗華姑娘笑了笑,然後說道:“既然鄧大哥方才回來,那小妹就不打擾了。告辭!”
鄧禹:“小妹慢走!”
劉秀望著那麗華姑娘遠遠去的身影,想上前叫到她,哪怕就是說一句話也好,但如此一來,會給她留下放蕩浪徒的形象。因此,心中倍感落寞。
鄧禹當然看在眼裏,但他知劉秀自尊心很強,因此不願點破。隻是呆呆的子欲不知其所然,隻是一口一個讚,說麗華姑娘如何如何的漂亮。
收拾好行禮和驢車後,鄧禹先行進去通報父母,然後飛快地又跑出來迎接二位。
劉秀和子欲很恭敬地給鄧禹的父母請安:“伯父、伯母安好!”
劉秀的父親一見劉秀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是喜歡。他說道:“這就是你的兩位同學吧!果然不同凡想,日後必成大器。”
鄧禹扶著他父親解釋到:“這可不是我說的啊!何況我父親他老人可不會輕易誇人啊!”
劉秀笑著說:“伯爺您取笑了!在下隻是一個放牛耕種之徒,隻求太平度日,不求富貴聞達。”
鄧伯父也樂道:“小兄弟說話也是氣宇十足啊!”笑了笑又接著說,“老夫雖非名流誌士,小兒也非德財兼備者,但老夫從小教導他,勿以物類取人,是以善者同謀。就如二位,小兒不嫌出身如是,但求交友慎之。小兒交得二位故友,是小兒三生有幸。”
劉秀不知該如何是好,苦撐著笑容說道:“伯父````````”
鄧禹見劉秀讓自己父親說得,自己都不敢接下文了。於是站出來說道:“爹!人家趕了這麼久的路,晚飯時候在聊啊!”
鄧禹的母親也立即說道:“對對對!你看我們都老糊塗了。”又對鄧禹說道,“禹兒!你還不快帶二位去客房歇息。”
鄧禹立即答應道。
一邊走,鄧禹一邊對劉秀和子欲說道:“我這父親就是這樣!喜歡和人嘮叨幾句,二位漠見怪啊。”
子欲回答道:“沒有沒有!哪裏的事。”
晚飯後,劉秀坐在窗邊,望著皎潔的月光獨自發呆。
鄧禹在前屋幫忙完畢後,又準備來到客房與劉秀、子欲兩談論一番。還沒進屋,就看著劉秀坐在那望著天空,他便停下腳步,也對著望著過去。看了一會兒後說道:“今天的月亮本該很圓的,但忽隱忽現,隻剩幾顆星星點墜,是有幾分落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