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說道:“看來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鄧兄的眼睛呐!”
鄧禹乘熱打鐵:“我家隔壁那家姓陰,為春秋齊相管仲之後````````”
劉秀打斷鄧禹的話:“仲華兄來此有何指教?”
“我帶來了一壇酒,今晚咱們仨喝個痛快!”話音剛落,鄧禹已經走進屋裏。但剛一進來,就發現子欲已經睡熟了,看著他看了看。劉秀轉過身來一看,這才知道子欲睡著了。
劉秀立即起身想叫醒他,調皮的碰了碰他的手臂,又捏了捏他的鼻子喊道:“子欲!子欲!”
子欲這才挪了挪,吱吱唔唔地說了兩句,但誰也沒聽明白。
劉秀又叫到:“子欲!起來,喝點酒。”
子欲好似清醒了一點,但還是迷迷糊糊,睡意難攪,還用手擋了擋,口叫說道:“你們喝吧,我困了。”說得有些模糊,但總算能聽清。
劉秀還想戲弄他一番,但被鄧禹給攔住了,於是,二人便來到屋外喝起酒來。
劉秀問道:“你這可是在家裏!你喝酒不怕被他們二老不高興?”
鄧禹:“這回文叔兄你就錯了!這壇酒啊,就是我父親給我的。叫我來找你們喝酒的,說我已經長大了,是該喝酒的時候了。”
劉秀又微笑著搖搖頭。
一口下去後,鄧禹豪爽地說道:“我爹這個人呐此生淡薄名利,就跟隔壁的陰老爺子臭味相投,從小就是摯友,還想我們兩家結為親家,就是那個陰麗華。”鄧禹故意看了看劉秀,但劉秀確裝做一副滿不在乎,就當聽故事一樣繼續聽。於是鄧禹又開始說道:“但這說來也怪,我和麗華妹妹從小就不和,我經常欺負她。但兩家的大人非要咱倆在一起玩,弄得很不好意思。後來長大了,不鬧了,各自懂事了,我把她當小妹妹,她也把我當大哥哥。”
劉秀開始虛偽地笑道:“哇!有你這樣描繪嗎?”
鄧禹見劉秀聽明白了,兩人又喝了一口後,鄧禹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地說道:“文叔兄知道我為什麼會去長安讀書嗎?”
劉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鄧禹見劉秀表麵不在意,其實心裏巴不得自己快說,於是鄧禹又講道:“就是因為我兩家的父母,為了撮合我和麗華妹子給鬧的。”見劉秀還不表態,又開始濤濤不絕起來,“說實話,麗華妹子在我們新野,甚至整個南陽,可算是數第一的俊俏。我倆當時都反對這門婚事,我當時就說:如果非要我成親,那我就離家出走;她對陰老伯也說,如果逼他成親,她就上山出家。後來兩家都不敢在提這事,但我總擔心他們二老忘不了這事,所以我就乘機借求學為名,給溜了出來!”
見劉秀還不說話,鄧禹有些奇怪了,樂著問道:“你好歹表個態啊!”說得倒不像是在為自己澄清,反而像是在給劉秀說媒。
劉秀當然聽得出鄧禹的一番苦心,但自知自己不敢高攀,於是不停地點著頭問道:“表態?”
鄧禹:“鬧了半天,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劉秀還不停著四處張望點著頭,然後戲說道:“烈女!”
鄧禹知道劉秀在跟自己裝糊塗,於是接過招來:“我有那麼差勁嗎?當初拒絕,現在想起是覺得有些可惜,但我也從未後悔。因為我覺得我喜歡的女孩應該是上得戰場,下能刺繡。”劉秀雖然看起來很不在乎,但他也注意道鄧禹說得很輕鬆。
見劉秀又不說話了,於是鄧禹幹脆、直截了當地問道劉秀:“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也甭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大家都是明眼人,把我當兄弟,就你一句話。是真是假,兄弟都相信你!”雖然未醉,但似乎說著醉話。
劉秀想了想,不停點著的頭停下來,裝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然後正經地說道:“娶妻當得陰麗華!”
鄧禹樂了:“好!兄弟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然後又喝了一口,接著念道,“仕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此句定當流傳千古,論後世傳唱。”
劉秀又開始了一臉迷茫:“後世?我們將會被後世漠漠地踐踏在泥沙裏,被世人遺忘。”
鄧禹繼續取笑道:“管他遺忘不遺忘,隻要你不忘了我那個麗華妹子!我明白天去跟她說說你的事。”
劉秀一下慌了:“不可!”
鄧禹問道:“為何?”又接著長歎道,“不怪你!你自悲與自信,在你心裏,需要時間去平衡,這個誰也幫不了你,好吧!既然如此,小弟也不在提及。”
劉秀:“是啊!我覺得她是天上的天鵝,而我隻是一井底之蛙,望塵漠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