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環顧著整個倉庫,裏麵堆著不少貨物,柳正齊看懂了她眼中的疑惑,開口解釋道:“這些都是聯義社的貨,你放心這是信哥的地盤,很安全的!”
雲安安點頭表示明白,突然目光被一旁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吸引,好奇問道:“這也是聯義社的貨?”
柳正齊搖了搖頭,“這是張武的東西,像他這種四處打零工的人都是這個裝扮!”
雲安安心念一動,朝自行車走去。
這輛自行車非常破舊,車架嚴重掉漆,生了不少鏽跡,車前麵的簍子裏裝著一個工具箱。
雲安安打開一瞧,鉗子起子扳手應有盡有,自行車前麵的架子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麻袋,裏麵滿是塑料水瓶和紙板,後麵的座椅上夾著一個刷了紅漆的折疊板凳以及一個手寫的紙板。
紙板上寫著:電工,木工,泥瓦匠,一天40元。
看來這就是他找活,用的裝備。
但雲安安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但她一時間又找不到頭緒。
柳正齊以為雲安安在找丟失的十萬元,歎息著說:“他身上沒有錢,我們也去他家看過了,也沒有找到!”
其實這個時候的柳正齊很懷疑雲衛國的判斷,如果張武真拿了十萬元的現金,他還有必要繼續出來幹小工嗎?
他可是親自去張武家看過的,房子又小又破,一家五口擠在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間內,轉個身都困難,換成是他,如果有十萬塊,肯定先給妻子和孩子改善住宿環境。
雲安安搖了搖頭,用手摸著下巴思考,“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把錢帶在身上也不會留在家裏,你可別忘了現金都是有序號的,一旦使用很容易露餡!”
說話的時候,雲安安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行車上。
雲衛國合上筆記本,來到雲安安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腦袋,“看什麼呢!”
雲安安連忙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雲衛國皺眉思考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轉身走到張武麵前,朝阿光示意,“把他的鞋子脫掉!”
阿光立刻上前,也沒問脫左腳還是右腳的,雙手齊上陣,左右腳全都脫了。
雲衛國又讓阿光將張武的鞋底翻過來露出鞋底,果不其然在左鞋底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圓形鐵片。
雲衛國將自己的筆記本放到印拓鞋印的那一麵,仔細比對後,他再次抬眸看向張武,眸中滿是自信和讓人無處可藏的鋒銳。
“張武,你說你沒有殺人,我相信!但你可一點也不無辜!”
說著他將筆記本遞到張武的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張武的臉,仔細觀察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這是我從死者趙金山出租屋的牆頭發現的鞋印,這個鞋子的鞋印和你的鞋印完全一致!”
說完這句,張武迫不及待開口辯駁,“這種鞋子滿大街都是,你去人才市場看看,十個人裏麵有九個穿的都是這種鞋!”
雲衛國卻擺了擺手,“市麵上這種鞋的確多如牛毛,可你看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