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句話!這讓我聽上去像是應召女郎招攬生意的話。”
“媽的,那你要我說什麼!”我咬著牙,輕輕地詛咒他。
“對了,就是這樣,這才是你的本來麵目。憤怒的天使!”
我的臉有冰涼的感覺,那股味道從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嘴滲進去,他的唇很冷。
“阿盼!”
“阿朗?”
“你在幹什麼?”
“我……”
我摸摸臉,要死了,我怎麼……對了,那個……我忙回頭,沒有人,空空的長廊,除了我們兩個,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幹什麼一個人傻站在這裏?”
“我哪裏有傻站?”
我又摸了摸臉,難道他的香有麻醉作用?
“你來這裏幹什麼?”
他眼睛一轉,“和雷力來做籃球對抗。”
那是他們男生的活動,我不喜歡。我向他甩甩手,“那你去吧。”
他卻像雙腳粘住了地似地不肯走,“那個人是誰?”
“你看到他了?”
我跳起來,抓住他的衣領,“媽的,那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沒有顧主要我殺他,難道你想做我的顧主?”他眯著眼睛看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頹然地放下手,我是想,但我不敢,雖然這麼說很丟人,但這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這個男人很可怕,光這一點就算了,但是他在接近我,我卻不知道他的目的,這是可怕之中的可怕,所以如果可以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這是我們生存到現在的自保之道。
音樂也沒心情聽了,我扯下礙事的校服領結,連衣領一並拉開,這裏的空氣忽然讓我覺得呼吸困難。
“幹什麼還站在這裏?你不去打籃球了嗎?”我話一說出來就包含著火藥味,連我自己都控製不住。
他眼神有點怪,忽然走上來,將我故意拉開的紐扣扣了起來。
“我們家有三個男人正處青春期,你最好看好你自己的行為,不然有什麼後果,我不負責。”
他咬字清晰,媽的,咬字那麼清晰幹什麼,怕我聽不懂嗎?
“這個家有能力對我出手的除了你還能有誰?你不負責,難道要我負責啊!”我對著他不耐煩地大吼。
“那你努力吧,努力成為讓我願意娶的女人。”
我拍開他伸過來的手,這個男人越來越怪,讓我越來越抓摸不住,“切!那你也努力成為我願意嫁的男人。”
什麼嫁不嫁娶不娶的,都是些腦子急刹車下的產物。但是他的口氣讓我很不爽,我的心情還沒從震驚中回複過來,他又來跟我攪局,想讓我短壽也不必來這一招。
“應?”
“對啊,就是應予的家族,他們成為了我們學校的股東。”
“原來不是他。”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不過想想也是正規的學校是不該和黑手黨有牽連的,除非我們校長坐膩了這個位置,想去牢房坐坐班子。
當然我們也是不該和黑手黨有牽連,甚至可以說,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黑手黨,在我所熟知的曆史上,有無數優秀頂尖的殺手組織都是死在他們的手裏。
“阿盼,你怎麼了?從下午開始臉色一直不好。”
“不是,嗬嗬,我是被那個校長的口水熏暈了。”
“真的沒什麼?”
“真的。”
我找了個借口上樓,看見那個不斷閃的紅燈我就心煩,按下按鈕,一條訊息跳了出來……
自從應氏成為股東後,應予就開始不斷接受眾人的注目禮,當然他本人很不習慣,而且越來越不習慣。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錢盼,我和你一起走吧。”
和我一起走?和我一起走就能避免那些你不想要的東西嗎?我又不是防輻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