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可我必須要虛偽地答應他,誰叫我一直扮演著普通的高中女生的角色呢。
今天涼風發燒請假在家,所以我得一個回去,現在可好,又拖上了一個小尾巴。
他是不是等一下就會說,“我很痛苦,所以……”
我到現在竟然還在看庸俗的連續劇。
“你一定不知道你很像一個人。”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話很老套呢?”
他很嚴肅的搖頭,眼神依然純淨,但深處卻多了一些不可侵犯的威嚴,這讓我忽然覺得像某個人。
“我知道,所以請你跟我到一個地方來好嗎?”
如果這句話不是他說的,我一定把它當作鴻門宴當場拒絕,但他純淨的眼睛看著我,我便不能拒絕了。
那是一間畫室,是學校的畫室,放學之後的繪畫時間已經過了,學生在陸陸續續從裏麵走出來,他很有禮貌和他們點頭告別,我卻沒這種好習慣,一步就跨了進去,東張西望。
“這邊。”
他伸手輕輕拉我,我卻很不習慣地甩開。他抱歉地朝我笑,我沒時間和他耗。
“我說的就是她。”
他掀開一塊白布,我朝那塊畫布瞥了一眼,靠!那不是我那個頹廢的死人繼父的畫嗎?我開始偷著樂,我該不該把畫的原作者告訴他呢?
我指指畫,“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畫上的人一點都不像我。”
看看那個女人哪裏像我?鼻子比我挺,眼比我大,嘴比我小,反正每個地方都比我好看。
“的確你和她在長相上是不一樣的,但是你沒發現你們給人的感覺上…….”他漲紅了臉估計在攪盡腦汁想著用什麼詞來形容,“是你們的感覺…….對不起,對不起,我形容不出來,但我看到你就想到她,看到她就想到你。”
“那好吧,那就算我和她很像好了,你又想怎麼樣,給我看畫我也看了,你還想…..”
“我想把畫送給你。”
“我不要!”
我的聲音控製地很好,尖又不算很尖,但足夠表達出我不耐煩的感情。更何況那個死人的東西我怎麼會要。
他似乎預料到我會這樣說,但多少還是有點失望,於是垂下手,低低地說,“我隻是以為你們認識,所以,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另一副畫在哪裏?”
另一副畫?“什麼另一副畫?”
“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
他這下是徹底泄氣了,幾乎是癱在椅子上的,“知道嗎?這副畫是我畫畫的全部動力,我三歲得到了這副畫,雖然作者不是很有名,但我覺得他畫地好極了,從那一刻開始我決定要做一個畫家,一個可以畫出像這副畫一樣精彩的畫家,可是在得到這副畫的時候別人告訴我,這副畫不完整,還有一副,比這一副更優秀更完美。它們拚湊起來,就是這個畫中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東西。”
他都在講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那個死人什麼時候還畫過一副,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找了很久,直到現在我依然在找它,可是我連一點的線索都沒有。有一天,我看到了你,我就像看到了她,於是我纏著父親進了這所學校,我以為,我以為你能給我另一副畫的線索。”
搞什麼!亂七八糟,一副畫就夠糟了,什麼還有另一副畫。
我耐著性子對著他笑笑,“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你的堅韌很讓我崇拜。”
我快步朝門口走,早就看到阿朗站在門口了,此是不脫身,何時脫身。
“涼風不放心你,叫我來接你。”
“她總是像老媽子。”
我哈哈笑,忽然看到應予朝我們看,一觸到阿朗的眼神他就渾身像被冰住了一樣,當時我隻以為是他的眼神太凶惡,於是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