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會到這裏,我的殺手感覺在複蘇,我的血液在奔騰。
到了日本後我的表現太糟糕,連我自己都看不過去,鄙視地真想砍了自己,但是現在不同了,我的惡魔覺醒了,我要做我想做的事,和以前一樣,遇神弑神,遇佛弑佛。
我的腳步很輕快,和以前一樣,我插上耳機,爆裂的音樂占滿了我的心房。這是個瘋狂的世界不是嗎?所有人都說著適者生存自以為是的廢話,那麼我們就適應世界的瘋狂,我們也要變地瘋狂,全世界都是瘋子!
有錐子紮著我的腦袋,一下兩下,我忍受著痛苦享受著痛苦。為什麼我要享受痛苦?我停頓下來,為什麼?沒有人回答我。為什麼?
享受痛苦,讓它融入你的身體,不排斥它,不憎恨它,它是你生命的一部分,然後你得到的是真正的解脫。
奇怪的理論,是誰告訴我的?沒有答案。
殺手不應該有感情,其實他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殺手,因為他夠壞,夠卑鄙夠無恥夠陰險,也完全能把握人的心態。隻是他把握不住自己。所以他注定要死。
“怎麼樣?安心了吧。她們很好,現在會好,以後也會很好。”
“可你現在就裏利用了她們。”
“那還不是為了引你出來。”
我伸了個懶腰,做事的時候要保持清醒。
“阿盼!”
她的肚子已經有點微鼓,多好,一條鮮活的生命馬上要到這個世界上來受苦了,我們要歡呼我們要雀躍。
“好吧,好吧,我給你們時間再絮絮吧。”
安山和涼風,多奇怪的組合,我一直以為她會和雷力,沒想到她喜歡陰鬱的安山。真是可憐的女人,如果她喜歡雷力我為他祝福,可她喜歡的偏偏是安山,我隻能為她默哀。
“你利用了她們引我出來。”
“你一樣利用了她!”為什麼聲音這麼尖利,好象不是從我身體裏發出來的,“你喜歡她嗎?你愛她嗎?你他媽的在玩弄她。你要他監視雷力,監視我的行動。她被玩弄在股掌之中還自得其樂,傻女人,傻到極點!”
我指著涼風大聲控訴,為什麼這麼傻,傻到讓我討厭讓我憎恨讓我……
“別說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她衝了過來,壓住我的雙手,我的背撞在牆上竟然感覺不到疼痛。
“夠了,你放他走吧,求你了!”
“他要殺我。”
我的骨頭在咯咯發響有什麼要呼之欲出,是我的翅膀是我的惡魔。
“讓開!”
安山露著白牙朝我衝了過來,他的襯衫已經很破舊了,衣領拉地很開,我看到他左肩上那個醒目的“判”字,多好的刺青,這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最好的刺青藝術家的傑作。
這是我我們的契約,一生一世。
這個瘋女人,她緊緊抱住我,低聲呢喃,“那我就陪你死,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死,我……”
配合默契,刀尖在我的肩膀上麵劃過的時候我這樣想著,血濺在我的眼睛上,真不好,血進了眼睛裏不知道會怎麼樣。
“讓你躲過了!”
他舔了舔嘴唇,笑地極其陰森恐怖。
我看看躺在地上的涼風,她竟然還對著我微笑,我用腳踢她的手臂,“你想害死我!”
她隻是微笑,不說話。她抬起手,指指肩膀,她的睡衣因為我的撕扯而斷了一半。那是一個“判”字,和安山肩上的一樣。
我是她契約的主人,她也想脫離我的束縛嗎?好啊!好極了。我會讓你們進了地獄都是我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