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空間,好象被關了禁閉,我又犯了什麼錯誤?
都無所謂了!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了嗎?沒錯吧!所以即使被關起來也沒關係,無論是在外麵還是在裏麵都隻有我一個人,開心一個人難過也是一個人……
我的波斯菊小胸針在地上打著滑稽的圈,這裏照不到太陽,一直這麼黑,花會死嗎?
“如果不吃飯,你會死。”
“死了又能怎麼樣?”
“如果你死了,我就會死。”
“我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
他在已經在這裏陪了我三天,一直守在門口,沒有說過一句話,今天除外。
“你叫什麼名字?”
“優羅。”
“奇怪的名字。”
我想起來了,優羅,是他,他和阿朗在那裏……
“他死了嗎?”
我該恨他,不是嗎?
“沒有,所以我被罰到這裏。”
紙門上麵有一道凝固的紅漬,好像烙在心口的紅色疤痕。
“你受傷了?”
“是。”
“不治一下嗎?”
“沒有被允許。”
我爬了過去,依靠著門,感覺到了屬於他的氣息。帶著濃重的血腥。
“你會死嗎?”
“不會。”
“為什麼?”
“我還有要做的事,沒有辦完。”
我如被雷劈到一般,還有沒有完成的事,如果沒有完成就不能死對嗎?
“能把飯遞給我嗎?”
“殺人的感覺好嗎?”
殺多了也會膩,他明白嗎?
“其實我們不必走到這一步,我也不想這樣。”
我漸漸習慣了他的香味,好象魔幻的感覺,催眠我的神經。
“我累了。”
我殺了很多人,有時候也會覺得累。
我是什麼?人還是魔?我把生命賜與他們又奪走,他們是我的玩偶,而我又是他的玩偶,真是報應,一報還一報。
我把臉埋進了他的黑袍子裏,“我能睡一會兒嗎?”
“睡吧。”
再次醒過來會怎麼樣?會回到從前嗎?
哥哥?我該這麼叫他嗎?他真的是我哥哥嗎?
他說這樣的關係不必打破,無論我是撿來的或是媽媽親生的都無所謂,他的命運已經和我分不開了。
隻是你為什麼這麼對待我?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
如果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離開你,是不是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是啊!隻要不離開一切都結束了。”
這樣的糾纏至死方休。
天上有個聲音在對我發問,“你難過嗎?你心痛嗎?你內疚嗎?”
他們都死了,死了很多人,血把土地染成紅色,天上下著血色的雨,把我淋地濕透,如果是洗禮,這是不是進地獄之前的洗禮?
如果回到很久很久以前,我有媽媽還有一個幻想中的哥哥,一切那麼美好。隻是有個淡淡的人影在我身邊一遍一遍閃回。
影子裏透著銀色的光,桀驁的臉,笑起來卻是很溫柔,輕輕叫我,“阿盼…….”
我叫錢盼,是牽絆。
他的牽絆,我的牽絆…….
再次驚醒,他依然坐在那裏,氣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