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下肚,我們就稱兄道弟起來。
第三杯的時候,大爺開始胡言亂語
大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去逛窯子”我覺得是。
大爺又說:“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是去逛窯子沒有帶銀子。”我覺得也是。
大爺最後說:“世界上最最最痛苦的事情是去逛窯子帶了銀子卻沒有帶夠。”
我說:“你大爺的醉了。”
說完我也不省人事。
快醒未醒的時候我覺得有一猥瑣且淫蕩的目光正盯著我下身看,一睜眼發現大爺站在床前,我躺在床上。我馬上下意識得掀開被子看看自己是否已慘遭毒手。
大爺說:“你他媽終於醒了。”
我說:“你大爺的,我在哪呢?”
大爺說:“自己床上。”
我說:“難怪這麼熟悉。”
大爺沉默了一下說:“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我說:“誰?黑道白道?”
大爺深吸一口氣:“其實這人以前也是組織裏的,消失了很久又重現首都。”然後天花亂墜說了一些當年神秘人物的事跡,我完全被吸引住了。
我說:“你真的是說書的嗎?”
大爺說:“生活就是一本書,我們都是說書的。我和你的區別在於,我是生活他大爺,你是生活他媽。”
我說:“我覺得還是媽**,你想大爺可以有很多,誰手裏有銀子誰就是大爺,媽卻隻有一個。”
大爺沉默不語,我說:“生活總是不能皆大歡喜的。”大爺覺得是。
大爺說這個神秘人有下巴處有一道長疤,我不禁佩服不已。我問:“怎麼來的?”
大爺說:“一次刺殺朝廷高級官員被大內高手追殺留下的刀疤。”說著大爺將袖子撩起露出一條又長又寬的刀疤。
我佩服不已,我問:“怎麼來的?”
大爺說:“這是當時我硬闖三十六魔窟,大戰七十二島主留下的刀疤。”我頓時感覺大爺的身影異常高大,對江湖也是向往不已。
然後大爺撩起他的劉海,指著額頭上的一條疤說:“知道這是怎麼來的?”
我說:“怎麼來的?”
大爺說:“從瓦背上摔下來磕的。”
我說:“你大爺的。”
根據大爺的介紹,這神秘人物有兩大愛好,就是嫖和賭,和別人不同的是,神秘人先賭後嫖,這樣做是為了不給自己留後路,所以他逢賭必贏。大爺給了我一副神秘人的肖像,我第一看是一副山水畫,大爺說:“你要反過來看。”反過來之後,效果果然好多了。大爺還給了我
一個錦囊,告誡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打開。你大爺的,我才不信這一套呢,大爺走了之後,我馬上打開錦囊看看裏頭到底放了什麼東西。是一張紙條‘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忍不住打開。真正的錦囊在你枕頭下。’我一翻枕頭,果然有個錦囊,不禁對大爺肅然起敬起來。不過大爺走了我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問酬勞是甚。
根據神秘人畫像,我感覺賭場的每一個都是可疑對象,因為畫上的人除了有眼有嘴有鼻子幾乎沒什麼特點,我隻好根據另一條線索神秘人據說在下巴處有一道長疤,我開始注意起賭場每個的有眼有嘴有鼻子且有在下巴處有一道長疤的人,這樣過了三日。第四日終於來了一個符合上述特征的家夥,可是是一個瞎子。這樣又過了三日,來了一個身體器官均健康且下巴處有一道長疤的家夥,可是他從對麵四海姑娘裏領了個姑娘。再過了三天,在我幾近絕望的時候,神秘人出現了。高手之間總會有一些心心相惜的感覺,我開始相信這一句話。因為當神秘人踏進五湖兄弟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他便是我要找的神秘人,神秘人第一句話是:“他媽的,有誰要和我賭?”
眾人見其太陽穴高高鼓起,聲氣充沛,儀表不凡,顯然是個練家子,一時驚若寒蟬。
我說:“賭什麼?”
神秘人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