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說:“你看,贏得越多,仇人就越多。”
我說:“聽說你前幾年隱退了,為何如今又重出江湖?”
神秘人說:“男人總要養家糊口的,錢用完了,隻好出來混。”
我覺得有理,暗想以後隱居要帶上足夠的錢。
我說:“那官府為什麼要抓你,你殺了很多官大哥?”
神秘人說:“我的仇人分部太廣,如果將我捕獲再將我的身體器官分部計價出售,估計價錢不菲。”
我說:“靠,錢有什麼用,這些人實在是太齷齪。”
神秘人說:“有了錢,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女人,還有大片大片的房子。”
我目光堅毅地看著神秘人說:“這些人實在是過於齷齪了,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然後心裏開始盤算怎麼將眼前之人轉換成大把大把的女人,還有大片大片的房子。
我開始諂媚起來,我說:“你叫什麼?”
神秘人說:“杜波(賭博)。”
我說:“這名字有文化。”
杜波說:“你呢?”
我說:“他媽。”
杜波說:“還是你牛逼。”
不到一刻鍾,我就和杜波惺惺相惜起來,但是很快我悲哀地發現,我和誰都能短時間內稱兄道弟。
杜波說:“還是想辦法先離開這吧。”
我說:“你有辦法了沒?”
杜波說:“還沒有,不過快了。”
這是小草被人扛著帶回牢房,我檢查了一下小草的全身,幸好沒有遭到虐待,然後小草看著我用眼神告訴我:我是被冤枉的。
第二天一早兵大哥給我們送來一桌大餐,我興奮不已,開始覺得其實待在大牢裏也不錯,不用參與社會勞動,卻能享受勞動成果。
接著兵大哥說:“擔待點,明天就沒得吃了。”
我以為我會很慌,可是心裏居然冒出了奇怪的想法,他怎麼不等我吃完再說,看來我實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吃完後我問杜波:“你想到辦法離開了沒?”
杜波說:“還沒有,不過快了。"
我說:“那你快想啊,過了明天你以後再沒機會想這事情了。”
說完我和小草倒頭便睡。
我再醒來時,居然天還沒亮,發現小草睡得死活不知,杜波還醒著。
我說:“你還在想啊?”
杜波說:“是啊,沒想出來,不過我想快了。”
我說:“你先睡一覺,或許夢裏就想到了。”
我還想多說幾句,發現杜波已經睡得死活不知。我一個人閑著無聊,隻能繼續睡覺。
這樣約莫過了好幾個時辰,兵大哥過來了,然後發現我們兩人一馬倒在地上死活不知。遂大喊:“不好啦,囚犯自盡了。”
一大早有熱鬧可看,於是我們仨驚醒:“哪?哪?”
兵大哥看了我們一眼說:“好啊,你們膽敢裝死,罪加一等,等會砍頭的時候,分兩刀切。”
我說:“冤枉啊~”
兵大哥說:“還試圖狡辯,你再罪加一等,分三刀。”
我無語。
我們被押到一個菜市場,我想為何砍頭這等大事要放到這麼猥瑣的一個地方進行。後來我發現朝廷這麼做是為了促進經濟發展,你看,買個菜還能順便看個砍頭,在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廣告了。我們兩人一馬,很快就被摁到斷頭台上,本來我還在想這個誰先誰後的問題,好在居然有三個坑位,這下剛好可以順理成章地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去死了,皆大歡喜。
我看了一眼杜波,說:“你想到了沒?”
杜波說:“還沒有,不過快了。”
我說:“我們快死了。”
我轉頭看了看小草發現它眼中噙著淚水,我感動不已,死前還能有個非人類的知己,我死而無憾。
正當我要死未死之際,我看到大爺帶著大隊人馬殺到我麵前。一陣飛沙走石之後。我們平安離開。
我說:“這麼快。”
大爺說:“當然,再慢你們就死了。”
我說:“不是,我說劫一個法場這麼快。”
大爺說:“其實我們早就買通今天在法場值班的兵大哥,他們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我說:“有錢他媽的就是好。”
到了客棧,我叫了五斤牛肉,五斤白酒以示慶祝,我喝到不省人事。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在牢中,原來剛才是在做夢。
我絕望地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