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提升學習力的關鍵之一:專
做學問做事之道在於專,專有“專攻”、“專精”兩項秘訣。
第一,專攻:用功如掘井,凡事皆貴專。
曾國藩認為,任何事情想要做好,都必須專心一意。
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正月二十六日,他在致家中諸弟的信中就此論道:
凡事皆貴專。求師不專,則受益也不入;求友不專,則博愛而不親。心有所專宗,而博觀他途以擴其識,亦無不可。無所專宗,而見異思遷,此眩彼奪,則大不可。
通過這段話,曾國藩指出了專與博的關係,即在有所專長的基礎上去擴大知識麵、開闊眼界是可取的,但毫無專長,見異思遷,今天喜歡這樣,明天喜歡那樣,就不可取了。曾國藩的這種觀點,對我們無疑是很有啟發性的。
曾國藩認為,人隻有專注地做某件事,集中全力,才能把一件事做得好、做得精,如果心不專,則可能一事無成。
在許多方麵,曾國藩都具體地論述過“專”的重要性。如在治學方麵,他便極為讚成好友吳嘉賓針對其用心不專而發的批評:“用功譬如掘井,與其多掘數井而皆不及泉,何若老守一井,力求及泉,而用之不竭乎?”人的一生精力有限,在每一個領域都要有所成就那是很難的,與其一生四處鑽研而皆無造詣,不如在某一領域深入研究而有所收效。這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治學辦事方法。
事實上,曾國藩盡管有博學之譽,然而,在浩如煙海的文化古籍中,他自認為一生熟讀的書也隻有十餘種。他在家書中寫道:“餘於《四書》、《五經》以外,最好《史記》、《漢書》、《莊子》、韓(愈)文四種,好之十餘年,惜不能熟讀精考。又好《通鑒》、《文選》及姚惜抱所選之《古文辭類纂》、餘所選《十八家詩鈔》四種,共不過十餘種。”讀書治學如同萬壑爭流,必有主脈,以把握神理所在,其他次要問題均可觸類旁通。
第二,專精:西洋之長在於專,足以效法。
作為一位極具現實感的政治家,曾國藩以“度越恒流”的敏銳目光覺察到西方科學技術的精妙之處,而個中原因,在曾國藩看來,便是西洋人的“專精”。同治十年(1871年)八月,曾國藩在致吳大廷的信中說道:
凡事患在不為,不患不能。西洋技藝所以卓絕古今者,由其每治一事,處心積慮,不臻絕詣不止。心愈用則愈靈,技愈推則愈巧。要在專精,非其才力聰明果遠過於中國。
正是在對西方先進科學技術認可的基礎上,曾國藩做出了一件在當時可謂是驚世駭俗的事情,那就是於同治九年(1870年)奏請清政府選派幼童赴美留學。後來證明,留學活動為閉塞的中國開辟了一條通往世界的道路,為日後的留學運動奠定了基礎,並湧現出了如詹天佑、鄺榮廣、蔡紹基、唐紹儀等各種專業人才,推動了中國近代思想的發展。
曾國藩學習西方近代科技,雖力不從心,卻大開風氣之先,如開翻譯館,送幼童出國,都是千古未有之舉。其效果,當時並未彰顯,而是在幾十年後才顯現出來。稱之為中國近代化之父,實非過譽。而他對西方科技之所以發達的探究,沒有停留在表麵,而是追尋其中的文化精神,更是高人一籌。
曾國藩說西方人的技藝所以絕妙,是因為他們每辦一事,都集中精力,專注守一,越鑽越深,因此逐漸達到極致。可以說,他認識到了近代西方科學發展的根本規律。
當然,如果在不該專的地方專,或者過於專一,則會大大限製自己騰挪應變的餘地。技能越是單一,在迅速發展的社會中越是被動。因此,在專精與廣博之間要找到一個平衡點。由博返約、觸類旁通,才更容易立足。這是曾國藩諄諄告誡後人的。
3.提升學習力的關鍵之二:熟
曾國藩從二十幾歲開始,便養成了每日點讀10頁史書的習慣,一生從未間斷,一部“二十三史”爛熟於胸。這樣,自赴京會試以來,曾國藩形成了對古文和曆史的愛好,為以後更廣泛地研究一些學術問題,總結曆史經驗教訓,參與治理國家和社會,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告訴了我們,“熟”是何等重要。
從表麵上看,“熟”是一種笨功夫。然而,“熟”功雖笨,卻能生巧。曾國藩為官治軍,無不驗證了“熟”字之功。曾國藩認為,世間各種本事,如果不是由“熟”而精,則終不可恃。
第一,熟能生巧,熟才能精。
熟能生巧。“熟”是通往精巧的必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