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王懷安的真實身份(下)(1 / 2)

月光透過開著的窗戶,偷偷的將身子探進屋子,發現沒有異常,便大膽開來,不斷的拉長身子,在月輝的映照下,房間也亮了幾分。

屋內一片寂靜,除了王懷安輕微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響,就在這個剛有過無聲的廝殺的房間,一個身影從床側走出,若庭前閑步,嘴尖隨意的翹著,仿若在自個兒家裏般,隨手拉起一把椅子坐下,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放浪不羈的樣子,身體後仰,將這個身體的重量全都加注到這個有一段曆史的破舊椅子上,看起來隨時都有椅毀人倒的可能,但此人仿佛並不為此擔心,瞧著二郎腿兒,手指在桌子上輕擊不斷。

“別裝了,睜眼吧,人已經走光了,”嗓音懶洋洋的,不知道實情的人,一定以為這是剛從被窩了出來,雙眼帶著眼屎的朦朧之人。

先前床上睡得正酣的王懷安,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眼中一片清明,絲毫沒有剛睡醒的惺忪與迷離,如果麵具人在此,吃驚的嘴巴一定能塞得下一個大鵝蛋,在江湖行走多年,竟然被眼前這兩個人瞞過,雖然有關心則亂的因素,但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柳彥,不知道剛才是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還把祖傳秘藥都吃了,”王懷安也不示弱,邊做起身,便反駁道。

聽了王懷安的話,椅上之人,馬上端正身姿,一雙桃花眼直盯著床上已經坐正身子的王懷安,仿佛看珍惜動物一般,表情認真,一張俊顏在月光下鍍上了一層銀灰,多了幾分神聖,如果張小敏在此,一定會大呼“何方宵小,還敢再來張府”。

沒錯,這正是十多天前那夜被張大小姐一鍋鏟命中嘴唇的倒黴家夥,嘴唇的傷已經大好,但隻要看此人說話時,左手若有若無撫摸嘴唇的動作,就知道張小敏那一鍋鏟給此人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聽王懷安提到自己祖傳秘藥,可心疼死了柳彥,當時看到黑衣殺手走進屋內,倒還在柳彥的承受範圍之內,但接下來帶麵具之人出手相救,卻太出乎柳彥的意料,知道自己隱匿的功夫比不上王懷安,才趁著兩人相鬥之際,將祖傳秘藥悄悄含入嘴中,才萬分凶險的躲過了被發覺的危機。

想著自己所剩不多的秘藥,柳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馬上出口諷刺:“想不到呀,我們的王少俠也有同別人鬥嘴的時候,你說這人變的也真快,幾天不見不光學會了端茶遞水,打扇搓背,擔水劈柴,怎麼連著嘴上功夫都這般厲害,也不知道是跟那家小姐學的?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聽柳彥提起張小敏,先前受欺負的情形重新浮上了腦海,王懷安平時總拿著形勢所迫,大丈夫能屈能伸來麻痹自己,好不容易才將這些事情忘掉,重新聽到這些,臉色馬上冷了下來,稍微擰一下,恐怕就能滴下水來。

柳彥仿佛也動了真怒,不甘示弱的同王懷安對視,兩人就像兩隻炸了毛的公雞,四目相對,都不言語,房間空氣凝滯。

最後還是王懷安首先移開眼睛,轉換話題:“那你那天晚上,怎麼出手要傷了張小敏?”王懷安知道好友這次為自己的事情下了不少功夫,所以此時問話雖然一副責問的語氣,但與剛才兩眼怒視不知已經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