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持隻得苦笑一聲:“煩請鎮長去拿你老婆房間裏的鏡子來。”
待張持剛說完,這胖鎮長幾乎是跑著走開的。
不多時,一座長方形的花雕鏡子就拿了出來。這鏡子邊框用木頭鑲嵌,上麵的花雕作的頗為精細。
張持接過鏡子,將其放在石桌上,然後左看右看,隨後從身上掏出一道黃符,猛地貼在鏡子上。
然後坐了下來,端起瓷碗,一手拿花生米,一手往嘴裏送酒。
“這個,伢子,接下來怎麼做?”胡文清小心的問道,生怕聲音大了激起對方的情緒。
麵對老伯慣了,對張持也這樣。
“下麵就請胡鎮長照照鏡子就行了。”言罷,將鏡子轉了個方向,對準胡文清。
胡文清急忙湊過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駭的亡魂皆冒,一屁股就坐到地上。
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老伯覺得奇怪,急忙也湊過臉來,一看,臉頓時就苦了,看著張持,就想說三個字——高人啊!
鏡子裏,哪有胡文清什麼影像,赫然就是一隻臉色慘白,雙眼暴突的厲鬼,此時正被張持用符壓住,就這麼死死的定在鏡子裏。
“胡鎮長,還煩請你去拿一隻公雞來,完成這最後一步!”望著地上喘息的胡文清,張持拿過鏡子,言語似乎帶有急切。旋即又補充一句:“越大越好!”
胡文清聽到這話,幾乎是從地上跳了起來的,嘴裏隻道馬上,飛奔著找大公雞了。
“這要大公雞幹什麼?”老伯不解,湊過來問道。
張持拿出個黃色乾坤袋,解開袋口的黃線,對著那鏡子隻喝道一聲:“收!”鏡子刹那就冒起一道青煙,厲鬼便收了進去。
“用公雞血洗幹淨鏡子的邪氣,免得他老婆再犯晦氣了。”張持咧嘴一笑,紮緊了黃色袋子。
田老伯不屑地咧咧嘴:“不就是個破鏡子麼,燒掉就是了!還洗什麼邪氣。”
“難道您老就不想吃你侄子頓好的嗎?”張持沉下臉:“我還想呢!”
這老頭的智商真不高啊……
田伯臉上立馬被奸猾的微笑代替,伸起大拇指:“伢子,高啊!”
不多時,胡文清便急匆匆的拿著一隻老公雞跑了進來,二話不說,往張持手裏一塞,便坐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
張持接過公雞,好家夥,叫他拿大的拿的還真大,看樣子估摸著得五六斤吧。
然後一手扭斷公雞脖子,便往鏡子上澆去。
片刻,把公雞放在地上,老伯立馬就接過話題:“這個……文清啊,你看這公雞你就拿去燉了吧。”
這老人家的臉皮倒不簡單。
胡文清接過公雞,眼裏滿是釋然,感激的看了張持一眼,隨即說道:“那是自然,三叔您不說我也得好好招待小天師一番。”
然後又問向張持:“伢子,這鬼,滅了吧……”
張持搖搖頭:“我沒有資格滅,我隻能收!”
老伯正要問這是何解,看著一邊的胡文清,朗聲說道:“文清啊,這個伢子都餓了啊!你還不快去收拾收拾!”
明明是自己急不可待,卻偏要說“伢子”餓了,這叫什麼事情!
“是是!三叔我這就去。”這胡文清此刻也不覺得跑來跑去累,心裏又是後怕,又是高興。
待胡文清走後,老伯方才開口:“為何隻能收不能滅?”
張持不由一陣苦笑,看來老伯當年學藝遇師不淑啊。
“老伯,每年七月十五,鬼差帶無主冤魂上來接受世間布施,我便得把鬼交給它們!”心想這樣下去,自己都能做老伯半個師父了。
話說到這裏,老伯不由的又高看了張持幾分。
【拜請各位看官給張推薦,好人一生鬼物不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