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希質問青空。
“……”
那些貴族子弟成日遊蕩在京中,消息最是靈通。
而且他們還很好拿捏,畢竟誰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用那種東西。
“好青空,你會答應的吧?”
見硬的不行,安小希拽著青空的袖子,輕輕拉扯,充滿期盼的望著他。
“……”
青空用力閉了閉眼,似乎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下定決心。
“就這麼定了,過幾日咱們就去租鋪子,順便采購一批藥材回來。”
安小希道。
“嗯,好,小希決定的事,就是我的事。”
宋徽柔臉紅到耳根,點了點頭。
青空看著兩個小丫頭內心吐槽,這兩人究竟誰是主子。
申國公府,宋之廉上朝回來。
“老爺,這是怎麼了?”
春月如服侍宋之廉換下朝服,注意到對方臉上不悅的神色。
“春府出事了,此事關乎到徽柔,更是將你我的陳年舊事又抖了出來。”
宋之廉很是惱火,自己的那點陳年舊事又被人翻了出來。
現在外人都說他是一個不仁不義,見色忘義的父親。
這讓他在自己的死對頭麵前很是抬不起頭。
宋之廉不傻,此事之所以傳得這麼快,少不了這幫人的推波助瀾。
朝堂上黨爭激烈,他和春月如的舊事並不光彩,自然會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什麼?老爺,都這麼多年了,難道這幫人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春月如抽抽搭搭,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宋之廉懷裏,惹得對方很是憐愛。
其實,春月如早就知道此事。她手底下的人一早就來報告過此事。
起初她也有些驚慌,不過誰讓她是春月如呢,很快就有了解決辦法。
所有的事物都有兩麵,隻要世人看到好的一麵,那就是好。
“老爺,我們把徽柔接回來吧,這麼多年,是我這個做娘的虧欠了她。”
春月如羞羞答答,楚楚可憐看著宋之廉。
“好,依你。”
宋之廉被迷得丟了魂,隻要春月如向他撒嬌,他都能給跪。
想當年那安然婉兒要是能有春月如一半的溫柔,他也不會私下和春月如幽會。
最可惡的是,那安然婉兒竟然一分錢都不給他,害他隻能典當了隨身的玉佩,買一條破船和春月如約會。
尤其每當那事的時候,破船劇烈搖晃,還一個勁兒得滲水,害得他和月如的衣服每次都是濕的。
更讓他終身難忘的是,那安然婉兒是故意隻留一塊玉佩給他,等他去當鋪的時候,早已有人在那裏監視他。
事情敗露,被捉奸的那晚,是一個滴水成冰,能凍死人的寒冷冬夜,光著屁股滿大街跑的其實是他,堂堂的一個國公爺。
許是凍的,許是嚇的,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懷疑自己成了太監。
好在月如對他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
春府,陰暗冰冷的柴房內,周嬌嬌涼透的屍體被人用席子隨意蓋住。
死人事小,失節事大,春家嫌棄此事丟大,不打算為發喪。
“娘,娘,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
周嬌嬌的女兒,春滿娘趴在屍體上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