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趁著南喬不在的時候, 時樾問了母親才知道, 原來他入獄的這一年裏, 本來他拜托了郤浩來幫忙照看著母親, 結果卻是南喬每個月來探望她。
郤浩和南喬都向母親隱瞞了他入獄的事情, 隻是告訴母親, 他有一個國外的投資項目, 要出國一年, 暫時回不來了。
後來他回來了, 南喬便請求母親,不要告訴他她來過的事情, 等時機到了再說。
“青啊, 媽覺得自己真是心想事成,想要這姑娘做兒媳婦,沒想到就真做了兒媳婦!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啊!”
時樾看著開心得合不攏嘴的母親,心想您這兒媳婦,是他陰差陽錯拐回來的, 是人家千裏迢迢送上門來的。
但誰又能否認, 這不是天意呢?
三個人一起吃晚飯, 一起看電視,時樾和南喬兩個人, 都表現得平靜自然,仿佛不是久別重逢,而是時日長久。畢竟兩人之間的那些分離, 那些波折, 越秀英又怎麼知道呢?她隻需要知道,她麵前的兒子,還有這姑娘,早已是劫波渡盡,剩下的都是緣了。
看完了電視,越秀英便早早去休息,南喬和時樾也先後洗了澡,去床上躺著。
時樾房中的這一張床,是他從小就開始睡的,現在突然有了兩個人,便顯得有些擁擠了。
南喬麵朝裏睡著,隻穿了內衣,頭發散開,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一樣。時樾後麵上了床,側著身,將她收進了懷裏。
當她光潔的脊背貼上他的胸膛時,那種久違的契合的感覺,讓他從頭頂到腳趾都在疼。南喬閉著的眼睛微微動了動,氣息也變化了。
時樾知道她隻穿了內衣是什麼意思。可他舍不得一口把這個女人吞了。他細細地揉著她修長的指尖,一點一點地、一寸一寸地向上撫摸著,聽著她細軟的呼吸聲。
他問:“家裏沒有淋浴,你洗澡洗得慣嗎?”
南喬“嗯”了一聲,“小時候家裏也沒有。”
“菜呢?菜吃得慣嗎?”
“嗯。”
“我媽呢?她對你好麼?”
南喬抿著薄薄的唇,淡淡地笑了。
時樾道:“你笑什麼?”
南喬翻了個身,正過來麵對著他,說:“你的床不會塌吧?”
時樾道:“不會。我小時候皮得很,我爸拿鋼筋給我焊結實的。”他用力搖了搖,在她臉頰邊低聲說:
“你聽,一點聲音都沒有——”
南喬的頭埋在他堅韌又結實的胸前,悶悶地笑了起來。他身上,這麼熟悉而又清冽的味道,她聞千遍萬遍,都不嫌夠。
“時樾。”
他低低地應一聲。
她又喚,“時樾。”
他低低地笑,又應。
他知道她有很多的話要說,卻隻是說不出口,他又何嚐不是呢?
所有的語言,都不過是情感的表達。當短短的兩個字,亦或者一兩個動作,便能夠表達一切的時候,還要那麼多冗餘的語言做什麼呢?
她突然狠狠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胸前。他輕嘶一聲,捧住了她的臉,托起來,用力地親了下去。
他翻身壓著她,扣死了她的雙臂來盡情地吻著她。她的掙紮、她的扭動,她的掐咬,都是她最熱烈而情動的回應。
南喬在他身上有一種近乎發泄的破壞欲,她不說話,卻將他緊實的皮膚上咬得牙印累累。時樾見她這樣,隻是心疼得不得了,愈發地縱容。她這樣小女人任性又頑劣、堅強卻又脆弱的一麵,除了他,還能有誰看得到呢?
她還在倒時差,一雙修長的眼睛在淺蒙蒙的夜色中明亮得像星星一樣。他的汗水和她的混雜在一起,他嗓子沙啞,低聲道:“家裏沒有那個。我怕我會——”
南喬努力放鬆著來承受他,模糊道:“這半年,你抽過煙麼?”
時樾搖搖頭,“進去之後就再沒抽過。”
“喝酒了麼?”
“偶爾,不多。”
她喘了口氣,又問:“和別的女人睡過麼?”
他暗夜中眯起眼睛,雙手撐在她身側,汗水往下落,咬著牙關道:“你說呢?”
她抱著他堅實如櫟木一般的的脖頸,掌心在他後頸上短而紮手的發根上來回地刷著,閉著眼體會著那手感,平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