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世(3 / 3)

顯德元年(954年),世宗柴榮即位,以姑表兄李重進為侍衛親軍馬步軍都虞侯,妹夫張永德接任殿前都指揮使,分掌侍衛親軍和殿前親軍。李重進、張永德本以姻親之故,在數年間不次擢升,但後來都在戰爭中展現出過人的軍事才能。在決定後周生死存亡的高平之戰後,李重進以戰功加使相銜,升侍衛親軍都指揮使。

趙匡胤皇袍加身之前,李重進的官職一直壓著他。直到趙匡胤取代張永德做了都點檢,才與李重進平起平做。趙匡胤做了都點檢之後,上演了皇袍加身的好戲,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李重進。

李筠與李重進準備聯合謀反,南北夾擊。李筠的北麵是北漢和契丹,南麵的李重進靠著南唐,如果他們四方聯手,新朝將危在旦夕。

趙匡胤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9.減丁

漠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躺在亂墳之中。身邊的劍還在,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她仔細回憶著夜裏的事情,這才明白自己是被人耍了。她又查看了一番劍,發現並沒有斷,也沒有血,顯然是被換過的劍讓這夥人拿走了。而她夜裏看到的帳蓬,也隻是這幫人搭在了亂墳中而已,為的是嚇一嚇她。

漠蘭還猜不出是什麼人幹的,她在心裏恨恨地說:別讓我下次遇到,如果遇到了,一定殺了他們!

其實她哪裏知道,是人家饒了她一命。

回到客棧,蕭古盧來找她,問了這邊的情況,對於她夜裏被到亂墳崗的事卻不感興趣,說:“我是來傳達皇後的新任務的,她命令你潛入宋朝。現在,契丹準備與大宋開戰了。”

漠蘭還想再問什麼,蕭古盧說:“我隻是來傳命令的。皇後說,你到了宋朝境內,有人與你接應。接頭的暗號是金蓮花幾月開,回答是六月。”

蕭古盧又拿出一塊玉佩來,繼續說,“這塊玉上麵雕了一隻鷹,分成了五份。你是第一份,一個鷹頭,你往下走,每一份都能對應的上鷹的一個身體部分,最後五份彙集一起,就是一隻完整的鷹。如果對不上,就是口令對了,也不是自己人。切記!”

漠蘭一一記下,問他什麼時候走。蕭古盧說:“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會通知你的。這兩天你可以回家看看父母,或者到處轉一轉,隻是不能走遠,要不我會找不到你的。”

蕭古盧這人比較耿直,交待完任務就走了。

漠蘭是想回家看看父母的,但她知道一旦回去,就真的再也出不來了,父母肯定會把她綁了嫁給舅舅的。

陶裏天天望著天空叫,倒不如出城遛遛馬。想到這裏,她牽出了陶裏,向城外走去。

漠蘭到了草原上,騎著陶裏無目的地轉著。突然,她看到了讓她無比震驚的一幕。

原來陶裏的速度極快,而她又是沒有限製,竟然無意中走入了女真族的領地。

這個日後強大到差一點統一全地球的民族,此時還隻是契丹的一個附屬部落。

契丹對於契丹之外的草原民族,采取的是血腥的統治。而在這些政策裏,最殘酷的莫過去“減丁”。

如果一個潛在的敵對部落的人口超過了一定數量,契丹便會把十六歲至50歲的男丁屠殺掉。這樣的手段無比殘忍,人神共憤。可惜,在女真變成蒙古後,對契丹以及大金都采取過這樣的措施。而等到滿人得到天下後,雖然皇後大多出自蒙古,但仍然對蒙古實行“減丁”政策。

草原上的殺戮野蠻、血腥,一點不比中原上差。

漠蘭看到女真人的帳蓬被契丹鐵騎踩倒,青壯年全部殺死,隻留下婦女兒童和老人抱著死去的親人痛哭。

漠蘭的心在滴血,她知道這些人都是老實的牧民,他們別說犯罪,就是錯誤都不敢犯。

他們隻是因為生在了女真族裏,便慘遭毒殺,命運如此地不公。

漠蘭抽出了長劍,馬上躍起出招,製止了一個契丹兵準備殺一個男孩子的舉動,那些契丹戰士們看到了齊齊圍了上來。一個領頭的厲聲喝道:“看你的打扮是契丹從珊軍吧?咱們是奉命行事,你難道想替他們出頭抗旨嗎?”

漠蘭說:“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牧民,並沒有錯,你們為什麼殺他們?”

領頭的說:“那你就得給當今的皇上說去了,我們隻管領命。”

漠蘭說:“這個才是個孩子,你們為什麼也要殺他?”

領頭的說:“笑話,我們怎麼知道他多大?隻要是男娃,能入得了我們眼的,便統統殺死!”

漠蘭說:“如果我沒看到就算了,如果我看了,便不準你們亂殺人!”

幾個契丹兵笑了,笑得很是放浪,領頭的說:“就你,還想管我們的閑事?”

牧民們看有人幫他們出頭了,一齊跪下磕頭,說:“好姑娘,我們是沒有活路了。他們前幾日在山北以減丁為名殺了一百多口人,搶了全部的牛羊和貴重物品。今天,肯定也是這麼打算的。”

契丹兵們狂笑,說:“不錯。怪隻怪你們生錯了人家,誰叫你們是女真人呢?”

漠蘭說:“無論是哪族的人,百姓都是無辜的,你們這麼亂殺,老天都不會答應的。”

她常讀漢人的書,認同孔子的“仁”的學說,不讚同屠殺平民的行為,所以極力反對。

契丹兵們早就養成了習慣,怎麼會聽她的呢。這些人圍上漠蘭,亮出了兵刃,說:“我們也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從珊軍的了,你多管閑事就是找死,識相的,就快快離開!”

一個懷中抱著孩子的老大娘看著這些人要殺漠蘭,趕緊說:“姑娘,你快走吧。我們,賤命一條,死就死了。你是好人,別受了牽連,我們就是死了,也會記得你的好的。”

領頭的契丹兵一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上,說:“我看你是活夠了,要你管!”

老大娘懷中的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契丹兵殺完了老大娘對著那孩子又舉起了手中的刀。

漠蘭見了以極快的速度出劍,一劍刺中這個領頭的契丹兵的心髒。眾契丹見了齊叫:“反了反了,契丹人殺契丹人了!”

漠蘭握劍亮招,說:“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亂殺無辜的下場!”

這些契丹兵一共六個人,漠蘭殺死了一個領頭的,他們還有五個人。他們倒也不是吃素的,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漠蘭被他們圍在中間,雖然她從小練武,又經過從珊軍兩個多月的訓練,但畢竟沒有實戰經驗,所以漸漸不支,胳膊上中了一刀。她隻是皺了一下眉,手中的劍揮舞地更加有力了。她知道,如何她稍有閃失,便會小命不保。

又周旋了幾十回合,她的腿上又中了一刀,已經越來越危險了。就在此時,那些老弱的牧民們拿起了木棍,他們也有幾十人之多,大叫著衝上前來。有的叫道:“姑娘你是好人,你快走!”

他們自知衝上前來就死,但仍然撲了上來。

契丹兵毫不手軟,一刀一個,一下就殺了十幾個。漠蘭趁這個機會,殺死了三個契丹兵。那兩個見了無心戀戰,趕緊抱頭鼠竄

刀傷和心痛,讓她一下癱倒在草地上。那些活著的女真人齊齊給她跪了下來,流著淚說:“英雄,我們永遠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還請英雄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漠蘭擺了擺手,很無力地說:“算了,我都是小事。我替契丹人給你們道歉了,這都是契丹人欠下草原的債啊!”

女真人拿來了藥給她清洗傷口,又找來了白布給她包紮。還有的拿來了吃食,讓她吃喝。一個老者拿出了部落裏最貴重的金銀首飾,然後跪在漠蘭的麵前,說:“姑娘,這是我們部落最值錢的家當了,請你一定收下。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們會不安的。”

部落裏的其他人也跟著一齊跪下,說:“請女英雄收下,如果你不收下,我們就跪著不起了。”

漠蘭是躺著的,她因受傷流血過多而臉色蒼白,她掙紮著要起來,說:“如果你們這樣做,那就是趕我走的。我還想在這裏養一下傷呢,你們真的忍心讓我這樣走了嗎?”

老者聽了這才收起了金銀首飾,說:“是是是,我們得罪女英雄了,你隻管養傷。”

疾風突起,刮飛了草原上剛才被契丹鐵騎踩破的帳蓬,幾十隻蒼鷹在一聲聲長嘯中從遠處起飛,飛到了漠蘭與女真人所在的頭頂,幾十隻騎著戰馬的契丹兵突然向他們衝了過來。

剛才逃走的那兩個契丹兵,搬救兵來了。

10.敵烈

來的是王子耶律敵烈,他現在的職務是南院大王。

遼國軍隊的前身,是建國前的契丹部落聯盟武裝。契丹民族統一前是八個部落組成的、鬆散的部落聯盟,各部落都有自己獨立的武裝力量,後來又分成大概二十餘個部落。這些獨立的武裝力量平時各自為戰,戰時則在聯盟“可汗”的名義下組成聯軍,而最高首領就是夷離堇。遼國開創者阿保機的家族就是契丹部落聯盟世襲夷離堇。夷離堇名義上是大可汗的臣子,但實際上權利卻幾乎獨立於可汗之外。可汗隻擁有名義上的行政權。結果,掌握兵權的夷離堇逐步架空了可汗使其最終成為傀儡。部落聯盟武裝最大弊端就是沒有統一性,而且屬於最典型的民兵。因此,阿保機在建國後,就著手建立起完善的軍事製度和基本固定的武裝力量,與宋朝趙氏皇族驚人的類似。在封建王朝,如若中央不能夠集權,便會天下大亂。

遼國開國皇帝阿保機的家族本來不是契丹族首腦,就是因為擔任了世襲夷離堇,靠掌握契丹部落聯盟兵權,才最終廢除了原可汗篡位並統一全族。因此,阿保機極為重視對兵權的掌控。在漢族和本族大臣的輔佐下建立起一整套軍事政治製度。契丹皇帝或掌朝太後是國家最高軍事統帥,直接控製著一切與軍隊建設有關的事物,獨掌軍隊的建置、調動和指揮大權。這點與中原王朝完全相同。但皇帝一個人畢竟不可能麵麵俱到,於是設立了專門機構作為助手。在皇帝之下,契丹設立了南、北樞密院,作為最高軍事決策機構。北樞密院在契丹本土,他的前身就是統一前阿保機的軍事組織。因此是帝國最高軍事行政機構,掌管著全國的軍事權利。而南樞密院則隸屬於北樞密院,專門負責燕雲十六州等漢族地區的軍事事務。尤其是專門管理由漢人組成的“漢軍”,地位和級別遠不如北樞密院。

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的本部是“迭刺部”,“迭刺部”被分成兩個部落:五院部和六院部,各有夷離堇,遼太宗會同元年(938年),公元922年,開國皇帝律阿保機在挫敗一係列內部叛亂後,為強化對迭剌部落的控製改夷離堇為兩大王院,就是後世非常有名的南北大王院。

南、北樞密院的最高長官是南、北樞密使,負責帝國南北地區的軍事事物,直接向契丹皇帝負責。皇帝通過與南、北樞密院對全國軍隊進行掌握。如此事關皇室和國家存亡的要職自然不會落於外人。南、北樞密使完全由出自契丹耶律氏皇族和蕭氏後族這兩大集團的皇親貴胄。另外,在南、北樞密院之外,遼國還有一種官職很有價值。這就是北、南大王院。而他的主官,就是契丹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對契丹皇帝來說,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的意義也非同尋常。因為北、南大王院管轄的就是契丹皇帝自己的耶律氏皇族迭剌部落,而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就是皇帝自己的管家。直接控製著皇族部落,掌握著包括皇家近衛軍等關鍵核心力量。甚至可以說直接掌握著皇家生死。因此隻對皇帝或掌朝太後一個人而不是對國家政權負責,完全由皇帝或太後本人親自任命。其實際權利和地位超過南、北樞密使。在此之下,遼國還設立了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使司,專門負責守衛五京的防務。由於是都城,其長官清一色全是契丹皇族或後族的親王貴族。侍衛控鶴兵馬都指揮使司則負責調度邊境地區的守軍,在其下是各級武官。遼國有一種職務和宋朝是相同的,這就是節度使。但與宋朝完全不同,遼國的節度使或其他武官大臣是擁有實際兵權而不是掛名虛銜。按分工和組織形式不同,遼國軍隊大體包括宮帳軍、貴族王公軍、從屬部族軍和漢軍等四部分。

最重要的是受曆史原因限製,早期的契丹權臣、貴族尤其是宗室諸侯王清一色都有自己的常備武裝力量。少則數百,多則居然成千上萬,而皇帝或皇室控製的常備軍卻非常有限。這直接導致遼國早期,發生過多次貴族尤其是宗室諸侯王依仗自己的私人兵力發動叛亂威脅皇權的惡性事件。而諸侯為保存實力奪權,在對外戰爭或對內平亂中不出兵或少出兵,或者出兵後臨陣有異心,甚至幹脆就臨敵趁機弑君篡位。當契丹建國皇帝本人開始受到中原漢族知識分子的影響,對皇權和軍權的關係以及中原國家常備軍的意義有了極其深刻的領悟,於是乎,建立直屬契丹皇帝自己的正規常備軍成為當務之急。而原本作為皇族衛隊的宮帳軍,在早期是契丹少有的一支常備武力。在曆次戰爭以及平叛中都發揮了重要作用。於是,宮帳軍規模迅速擴充,職責發生明顯變化。最終成為這個國家最重要的大型正規常備軍。契丹貴族或重臣,在軍事上向來不信任漢人或其他民族,因此宮帳軍兵員主要從契丹舊八大部落遴選。每年,國家都定期派官員,從各部落抽選精壯男子補充到宮帳軍。經訓練後由國家裝備,分撥給各個軍鎮或貴族、大臣。因此,宮帳軍在某種意義上也成了這些人的私人武裝。但宮帳軍隻屬於掌兵者本人,不能繼承或世襲。一旦掌兵者去世,他所屬宮帳軍就會轉為國家軍隊。此外,隨著契丹進入中原開始接觸大量漢人。也開始挑選少量忠於契丹人的漢人加入宮帳軍,但數量相當少兵不構成主力。此外,宮帳軍還有渤海、奚、室韋、女真等族士兵,數量也很少。因此,宮帳軍中契丹人構成兵力絕對主體。作為國家王牌兵力,宮帳軍的武器裝備是一流的。契丹族在冶金技術上遠遠不如中原,但已經掌握了成熟的冶鐵技術。而且,不僅曆次戰爭中俘虜了大量漢族工匠,後來還侵占了科技發達的燕雲十六州,冶金等軍工科技取得長足進步。宮帳軍全是騎兵,裝備有弓箭、鐵製彎刀和長矛。士兵擁有鐵製盔甲,很多戰馬還披掛著由皮革和金屬、皮革製成的馬甲,基本屬於重甲騎兵。但又不同於同時期歐洲隻能近戰的重騎兵。即可以遠距離弓箭射擊,也可以用刀槍近戰,戰鬥力非常強悍。宮帳軍裝備的是最普遍的蒙古馬。蒙古馬的缺點是身材矮小、載重力和爆發力小、衝鋒速度慢。但優點是耐力極強,可以長時間遠程奔跑,不挑食且環境適應力極強,可以適合各種嚴酷環境和飼料,甚至可以在冰天雪地中,用馬蹄刨雪尋找食物。通常,契丹一個士兵擁有多匹戰馬用於換乘,速度和機動性非常強大。貴族王公軍是遼國最古老的武裝力量。他的前身其實就是統一前契丹各部落貴族的私人武裝。契丹和其他遊牧民族有一樣的傳統。各部落大到酋長小到頭領,清一色都擁有自己的獨立武裝,其實就是私人部曲。阿保機統一契丹族過程中為減少阻力,並沒有將這些舊貴族統統消滅,而是采取了打、拉結合的戰略區別對待。尤其是為爭取契丹上層大貴族支持穩定人心,阿保機完整的保留了貴族擁有私人武裝這一本族傳統。契丹建國後,貴族私人擁兵的製度完整保留下來。而且,這些貴族清一色擁有自己的領地、牛馬和民眾。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眾多貴族,尤其是最顯赫的契丹皇族耶律氏和後族蕭氏兩大部落的王侯,都擁有大量私人武裝。這些武裝完全歸貴族自己所有,兵員主要來自其所屬部眾甚至是奴隸。由他們自己組織、訓練和供養。少則數百多則數千。遼國早期,契丹人傳統製度影響十分強大,尤其是貴族為維護自己利益竭力保持私家武裝,這些軍隊始終是貴族私人財產。一旦國家發生戰爭,皇帝就將向王侯貴族發出征兵令。而貴族則有義務出兵或親自領兵參戰。而且不光出人,還要自己提供士兵所需戰馬、衣甲、兵器和口糧等。如果戰鬥中發生戰損傷亡,皇帝將給於適當的經濟補償。而出兵尤其是親自領兵出戰的貴族,戰爭中擁有優先劫掠權,戰後對戰利品如財寶或奴隸則有優先挑選權。

更讓人覺得發指的是,契丹王室還縱容本族部下們對其他民族的搶劫,甚至是屠殺。對於女真族的減丁政策,三年或五年實行一次,每實行一次,就是一次對女真人滅絕人性的暴行。而每一次減丁,各部落貴族也趁機擴充自己的力量。

身為南院大王的耶律敵烈也不例外,他派出手下到處搶劫女真人,沒想到卻被告知有三個被殺了,急忙帶了一百多個兵丁趕了過來。

耶律敵烈不認識漠蘭,就是認識的話,也得殺了她。在他眼裏,他們耶律氏是皇族,作為後族的蕭氏也得服從。按說他也是漠蘭的舅舅,隻不過血緣已經比較遠了,他是庶出的皇子身份。可是,皇族與後族的人員已經有幾萬之眾了,基本上誰也不認識誰。

漠蘭硬撐著站起舉起了劍,她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準備臨死也要殺幾個本族的兵。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屠殺平民,她多殺死幾個也是為民除害了。

耶律敵烈看到眼前的小姑娘是本民族人倒有些吃驚,詢問她叫什麼,蕭漠蘭卻不想連累家人,她說:“要殺便殺,羅嗦什麼?”

耶律敵烈說:“你想死那就別怪我了。”說完一揮手,手下兵丁便舉刀上前來砍漠蘭。

漠蘭躍上陶裏,那馬卻有靈性,直奔耶律敵烈等人衝來。漠蘭說:“陶裏,好樣的,今天就讓我殺個痛快!”

一人拚命,百人難擋。漠蘭衝入耶律敵烈的陣中,又殺死了三人。耶律敵烈見了親自來戰,兩人打到一處,其他的兵丁也尋找機會用刀砍漠蘭。

漠蘭身中數刀,身上的血把衣服都染紅了,危在旦夕。耶律敵烈在馬上騰空飛起,一腳把她踢到馬下,舉刀便要結果她的性命。

就要此時,耶律敵烈的刀突然脫手,幾乎是在同時,他身上也中了暗器,一下撲倒在草地上。

漠蘭看到眼前飛來一個少年英雄,用槍對準了耶律敵烈,她便昏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