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灼清推開牢門,不敢抬頭,直直跪了下來:“不孝子孫拜見父親母親!”
“清兒?”司馬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她用力眨了眨眼,確定眼前出現的司馬灼清是真的後,激動的撲了過來,用力將她扶了起來。
“快起來!清兒,陛下可有為難你?”
“咳!”司馬夫人話音剛落,司馬豪傑就威嚴的咳了一聲。
司馬灼清急忙從司馬夫人手中抽出手來,彎腰行禮:“孩子見過父親!”
“跪下!”豈料,她話音剛落司馬豪傑便一臉嚴肅的吩咐道。
司馬夫人本想阻止,但司馬灼清已經彎下了膝蓋,直直的跪在司馬豪傑的麵前。
“為父問你,我被抓後,你對陛下可有怨恨?”
“孩兒不敢!”司馬灼清已經猜到父親要問什麼了,他低垂著眼簾,不敢去看司馬豪傑灼人的目光。
司馬豪傑卻似乎不願放過她,他威嚴的命令道:“抬起頭來!”
司馬灼清從小就敬畏父親,自然不敢違背,她抬起頭,隻是依然不敢和他對視。
“你剛才說你不敢,而非沒有,是不是說明,你對陛下曾有怨懟之心?”
“我沒有!”司馬灼清心虛的低下了頭。
司馬豪傑心中一沉,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抬高:“你看著我,再說一遍,你對陛下,可有怨懟之心?”
“孩兒……沒有!”
“混賬!”
司馬豪傑直接一掌甩在她的臉上,他顯然是氣急了,這一掌力道齊大,司馬灼清直接被掀倒在地,嘴角還溢出了鮮血。
“你再撒謊試試?”
“清兒!”
“將軍,你有話不能和孩子好好說嘛?”司馬夫人著急的把司馬灼清扶了起來。
隻是司馬灼清卻推開母親,她仰頭看著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父親,眼中滑下淚水,大聲質問道:
“孩兒為何不能恨他?父親,他要殺您,要殺了我們全家!他不信您,也不信我!
當年若不是父親,他怎會登上那至高之位?如今這才幾年,他就翻臉不認人了?我不仿告訴父親,孩兒不僅恨他,還差點殺了他,孩兒……”
“放肆!”
司馬豪傑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司馬灼清,喘著粗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司馬夫人急忙上前幫他順氣,埋怨的瞪了眼司馬灼清:“清兒,還不向你父親認錯?”
“我沒錯!是陛下他不義在先,我司馬家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他的事,我……”
“逆子!逆子!你給我住口!我……我以前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司馬豪傑喘著粗氣,努力撐著身子,冷聲問道。
司馬灼清再次跪倒在地:
“孩兒沒忘,也不敢忘!隻是父親,孩兒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您被冤枉,您對陛下忠心耿耿,為何要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清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司馬豪傑走上前,用力握住司馬灼清的肩膀。
“清兒,陛下是皇帝,也是你的主子!為父曾經說過,如果他要你死,你絕不能皺一下眉頭。”
“是!可父親,您這是愚忠!”司馬灼清還是不服氣。
司馬豪傑握著她肩膀的手不由又緊了緊:“你說為父是愚忠,可你怎麼不想想,為父如今為何還在這牢裏?”
“這……”
“你說你差點殺了陛下,可他為何還讓你來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