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土人的表演(1 / 2)

旅客們來到“黑人區”,他們把食物分給可憐的土人。作為報答,黑人表演了獨特的舞蹈。

越過鐵路,牛車很快進入一片曲折狹窄的穀地。火車慘案的事,讓艾爾通不由得加強了防備,毫無疑問,這個地方並不安全。

爵士等人此刻走過的37度線是澳大利亞最富庶的地方,這兒金礦眾多,碾金之聲不絕於耳,金礦品種多得讓人應接不暇。

1月2日清晨,旅行隊走出金礦區,牛車鑽進一片叢林,這種叢林在澳洲往往綿亙經緯好幾度麵積。

自百奴衣角出發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些200英尺高、樹皮有5英寸厚的大桉樹,於是大家不由自主地發出讚歎聲。這種樹合抱足足有20英尺,而且一連就是好幾百棵,排柱一般,完全一樣粗細。柱頂到極高度才展開一篷枝,又圓又勻稱,枝頭都是互生葉;葉子裏垂下一朵一朵的大花,花托子好像覆著的缽盂。樹下是地毯一般的淺草,樹頂上一團翠綠,中間是疏疏落落的圓柱,一眼望不到盡頭。樹蔭不多,因此也不夠涼爽。林子裏有一種特殊的光亮,就仿佛是隔著輕紗透過來的。樹影都很規則,地麵上的閃光也很明晰,這一切構成了一種離奇的景象,令人耳目一新。

牛車在這些無窮無盡的樹林中走了一天,沒碰到一隻野獸、一個土人。總之,在這座奇大無比的翠色的“廟宇”裏,到處是死一樣地沉寂,隻有馬蹄聲、零零落落的人語聲、車輪的轔轔聲和艾爾通趕牛的吆喝聲。

1月3日,一行人仍穿行其間,茂密的桉樹林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不過,到了傍晚,一排一排的樹漸漸稀疏了,再走幾英裏,就在一小片平原上出現了一簇整齊的房屋。

“是塞木爾!”巴加拉爾叫起來,“過了這個市鎮,我們就走出維多利亞省省境了。”

“是個重要的市鎮嗎?”海倫夫人問。

“不,夫人,”巴加拉爾回答,“隻是一個簡單的村子。但是,它正在變成一個市鎮。”

晚上9點鍾,月亮已從東方升起,透過一片霧氣傾斜地射出光芒。天漸漸黑下來。全隊人馬走上了塞木爾鎮上的寬馬路,巴加拉爾在前麵指引。他總是對於未曾經曆過的事表現得十分熟悉,仿佛有一種本能在引導著他,令他一直走到了康倍爾旅館。

牛馬都被送進了廄房,車也被送到了停車場裏,旅客們被領到相當舒適的房間歇下。然而,人們都注意到了塞木爾街上出現了某種程度的騷動:一簇一簇的人在聚集著,越聚越多;住宅的門前都有人在談論,大家你問我,我問你,顯得緊張不安;有人在高聲讀著當天的報紙,並加以推敲、討論……

巴加拉爾沒有跑很遠,甚至於沒有出旅館大門,就察覺到小市鎮確實有點兒事情在令這裏的人們大傷腦筋。他急忙詢問那健談的旅館主人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主人一聲不響。等到晚飯吃完,旅館主人才把一份《澳大利亞新西蘭日報》遞給格裏那凡,格裏那凡就高聲讀了下麵的一段新聞:

12月29日夜裏,在墨累鐵路距卡斯爾門車站5英裏的康登橋上,曾發生過一場大慘案:11點45分的快速夜車駛進了呂頓河裏。

火車過時,康登橋是開著的,失事後的搜索以及距康登橋半英裏路發現的守橋員的屍體,都足以證明這慘案是由一個罪惡的預謀造成的。

果然,據檢察官調查證實,6個月前西澳伯斯的拘留營曾準備將一批流犯移送到諾福克島,在移送時這批流犯脫逃了,康登橋慘案顯然出自這些流犯之手。

這批流犯共29人,為首的名叫彭·覺斯。彭·覺斯是最狡猾的一名匪徒,在幾個月前不知乘什麼船到了澳洲,雖然官廳在緝捕他,卻一直沒有拿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