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即來(2 / 2)

祭師的話讓傲城的心微微顫動,他驚訝的看著祭師,麵容卻是沉了下來,隻淡聲道:“朕是這天下之主。”

祭師大人無聲一歎,卻沒有在多言,有些事情天已注定,就如那豔妃一般。

“來人,送祭師大人回府。”傲城不再多言,沉聲吩咐道,臉色深沉,之後轉身走向禦駕,不在看任何人一眼。

可祭師的話就如鑲嵌一般的刻在了傲城的心中,不可強求,不可強求,為何不可,這天下都是他的,為何他又不能得到他所愛的人呢!

回皇宮的路上,殤君一反來時的沉默與冷然,絕豔的麵容上竟然浮現了幾絲微笑,這一幕讓所有的大臣看了不由心中苦笑,這傲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到底是假傷心還是真傷心到傻了?

殤君的心思旁人自然不得而知,她之所以笑了,是因為她聞到了濃鬱的花香味道,那是百花羞的味道,她知道這是屬於冷容的味道,看來他們來了,隻是不知道王叔是否也在,目光下意識的掃向香味傳來的地方,卻看見那粉紗一角,殤君更加可以確定來人正是冷容了。

眼裏極好的冷凡已經在殤君看見冷容之時有所察覺,他目光堅定而冷然,對上那騎在白馬之上的絕色之人,口型微動。

殤君自幼時便習得唇語,自然讀懂了冷凡的話語,不著痕跡的看了下眾人,隻見他所關注的傲城等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中鬆了一口氣,當下小心的用唇語回道:“午夜十分,入宮接我。”

殤君明白這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此舉不成,隻怕這一生她都要被囚禁在這深宮之中了。

看著皇室隊伍越走越遠,直到不見了蹤影,冷容氣惱的從草叢中起身,怒視著著冷凡:“你做什麼拉著我,你沒看見君少就在隊伍中嗎?”

冷凡亦冷冷的看著冷容,回道:“你忘記了君少傳來的囑咐了嗎?”

“那又如何?難不成眼見著君少就這麼回宮?倒是直接擄人來的實際。”冷容冷笑一聲,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瘋了不成?你沒看見那一隊人馬?你以為你憑什麼可以擄人?憑你手中的鞭子?”冷凡冷哼一聲,沉聲問道。

“就憑我手中的鞭子又如何?難不成你怕了?還是說你忘記了我們從小的教導?你以為君少被囚禁了你就可以自由嗎?”冷容眼美眸中閃爍著嘲弄之色,聲音尖銳而刺耳。

聽著這話是出自自小一同長大的冷容一口,冷凡著實怒極,一反往日的冷酷之態,喝聲道:“你胡說什麼,我何時有過這樣的想法,若是我今生存過此念,定叫我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別吵了。”冷星輕歎一聲,出聲阻止道:“冷容,冷凡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這裏麵說我們任何一個人可以背叛的話都可以,唯獨冷凡不會。”

“還有你,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那樣的毒誓豈可隨意的發?你當你的命是誰的?你的命是君少的,沒有君少的話,便是你想死也不可以。”冷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沉聲說道。

“冷星?”冷容看著難得一見寒了麵容的冷星竟然心生恐懼,不過依舊倔強的說道:“我不認為剛才我們出去救君少會失敗。”

冷星輕歎一聲,實在無語,這冷容也是個八麵玲瓏的角色,卻偏偏在這個問題上亂了心神:“冷容,你以為君少想走會走不了嗎?她要進宮為了什麼?是為了正大光明的離去,為了帶著傲世親王這個頭銜離去。”

“你的意思是說君少她在計劃些什麼?”冷容蹙眉看著冷星。

冷星搖了搖頭:“君少的心思我猜不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君少想要孤身離開很容易,不過他沒有這麼做肯定是其別的原因,所以,冷容,不要衝動,君少怎麼吩咐就怎麼做,莫要忘記了王叔教導我們的話,第一條就是要服從君少。”

“我明白了。”冷容點點頭,她是衝動了,扭頭看著寒著一張臉的冷凡,冷容低聲道:“冷凡,是我考慮不周。”

冷凡搖了搖頭,他能理解冷容的心情,他同樣也是心中焦慮,畢竟君少的出境他們一點也不清楚,對於自小便教育要把君少放在第一的他們來說,這是難以忍受的事情,所以,冷容會是了分寸也實屬正常。

“冷凡,今夜天就要變了,你、我、冷容,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冷星眯了眯狹長眼眸,漫不經心的輕笑著。

“胡說,冷星,你要相信君少。”冷容笑顏如花,她一直相信那個帶給她無限驚豔的少年,那個有著妖般之智的君少。

冷凡認同的點了點頭,墨黑的眼眸眺望皇宮的方向,他明白,今夜注定是個血煞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