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萱想起了某人昨晚做的事。
想起他從他那高級的公文包裏往外掏出來的背心和短褲!
江月萱笑了起來。
“知道了,我這就把東西拿出來。”
最高興的是兩個孩子,因為他們以後就可以天天在一起,而且不用再與媽媽分開。
他們樓上樓下地挨個屋子跑過之後,便停留在客廳裏那架施坦威三角鋼琴的旁邊,彈起了鋼琴。
以衍對此倒是沒有多大的驚喜,因為他一直都在用這樣的鋼琴,但陽陽是第一次用。
幼兒園的鋼琴比家裏的好,但也沒有這個好。
江月萱覺得一切都很好了,但李管家卻不是這樣想的,她在到處找著毛病,吩咐著人做事。
總之,經過了一陣混亂之後,一切趨於平靜。
李管家留了下來,就住在樓下。
江月萱環顧著全新的房子,心裏感歎,一切都不一樣了。
本來要離婚的,卻沒有想到事情發展成這個樣。
如今,她成了真正的豪門貴妻!
……
一切收拾完畢,孩子們自己就洗了去睡了。
江月萱半靠在床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睡意。
這些天發生太多的事,她的腦子沒有辦法安靜下來。
現在的臥室很大,不像她以前住的地方,但和冬園很接近。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在冬園自己住過,每一次在那裏,她都是與周宇墨一起睡的。
整個感覺就是很陌生。
周宇墨沒有來這裏,也沒有打電話告訴她是否回來。
一直都是這樣的,但是她現在特別想知道他在幹什麼。
當他不回來與她一起睡覺的時候,他住在哪裏。
她拿起了手機。
號碼也按了下去,卻沒有按最後的通話鍵。
她閉了燈,準備自己睡了。
躺了好長一會兒,她還是沒有睡著。
再次拿起了手機。
號碼還在熒屏上。
她一閉眼,手指用力,通話鍵被按了下去。
電話接通。
幾聲嘟響之後,有人接聽了電話。
“喂!”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江月萱連忙按下停止鍵。
心跳了起來,仿佛做賊一樣,偷看到什麼不應該看得的東西,心虛得很。
真是的,她幹嘛要打這個電話!
打了這個電話,她還能愉快地睡覺嗎?
可是,那個女人是誰?
馮波?
……
有李管家在,江月萱也不用擔心送孩子的問題了,便早早地去了醫院。
她是開車去的。
昨天沙塵落告訴她,已經給她準備了一輛她自己的用車,是一輛白色的沃爾沃。
車型很漂亮,顏色也是她喜歡的。
反正現在已經公開她的老公是有錢人,開車上班也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了。
即使這樣,當她從停車場走出來的時候,還是被看到的人追問。
“江大夫,今天開車上班了,沒有騎車?”
“你這輛車好漂亮,多少錢?”
江月萱沒有回答這些人的問題,隻是用微笑代替。
但心裏卻是在說,尼瑪,怎麼沒有人關心一下她的病是不是好了?
科裏的人還是很有人情味的,見到她都很熱情,也問了她的病,這個多少讓她心裏安穩那麼一小點。
其實,她感覺自己現在挺尷尬的,畢竟以前欺騙過大家。
不過,她現在還是在繼續欺騙。
她抓緊時間熟悉著自己病人的情況,然後去查了房,等她回來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到了。
邢雨菲也來了,看到了她,還是那樣一臉地端莊恬靜地打著招呼,仿佛她們兩個人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在早會上,邢雨菲說了幾件事。
“首先,我要向王大夫和江大夫表示祝賀,院領導經過研究後決定,給我們科增加一個主治醫師的聘用名額,你們倆的聘用書已經批下來了。”說完,她帶頭鼓起了掌,別人也都表示著祝賀。
王大夫喜笑顏開,江月萱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這事如果是在以前,她會很高興,但是現在已經沒了那份喜悅。
她的這個表情,被其他人看到,卻是有著不同的解讀。
“其實這個對江大夫是無所謂的,就是聘用上了,一個月不過多掙千八百的,算什麼。”
“是啊,我要是有那麼有錢的老公,我幹脆就不上班了。”
“江大夫,你什麼時候讓我們知道你老公是誰啊?”
邢雨菲製止了大家的議論:“這些問題等會後大家好好地和江大夫討論吧,我也好奇得很。江大夫這麼漂亮,她的老公一定很帥的。”
“邢主任,你的未婚夫也夠帥的,你什麼時候結婚?”有人順口問道。
“放心,到時候一定請大家喝喜酒的。”邢雨菲大大方方地說道,“江大夫,到時候可要帶著你老公一起來啊。”
“一定的!”江月萱笑著回應了她。
“言歸正傳。”邢雨菲讓大家安靜下來,“第二件事是要說一下救災醫療隊隊員的替換。我們科要求出兩名隊員,這個和以前是一樣的。隊員的標準也和以前一樣,按照慣例,這次應該是王大夫和江大夫,大家有沒有意見?”
“沒有。”江月萱首先表態。
王大夫猶豫了一下:“如果懷孕的話,是不是需要報告?”
“王大夫懷孕了嗎?”有人立刻問道。
王大夫尷尬地笑了笑:“準備要了,再不要就晚了。”
“第三件事是要說一下出勤和坐班問題。”邢雨菲繼續說道,“最近有人請假太頻繁,使其他人的工作量增加很多,有的同事已經提出意見,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要盡量少發生。”
她的話說完,大家都沒了動靜。
“散會!一會兒要大查房,早會就不討論病人的事了。”邢雨菲說完,出了辦公室。
江月萱繼續看著自己病人的病曆,一會兒大查房,她還得介紹病人的情況,而她今天剛上班,她必須抓緊時間。
“剛才邢主任那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以後有事就不可以請假早走了?”有人說道。
“誰知道,怎麼突然提這個幹嗎?大家誰沒有點兒私事,沒有耽誤病人就行了唄。”
江月萱聽著這些議論,沒有出聲。
她今天下午就得請假!
邢雨菲應該是針對她的,這讓她對大家都受到牽連表示歉意。
“可能是說我吧,你們別擔心。”她接了一句。
“你那是有病,都住院了,如果連這個都要說事,還真的讓人不痛快!”
大查房的時候,當查到江月萱的病房時,任何人都感覺到了邢雨菲在難為她。
當著病人的麵,邢雨菲問了好多刁鑽的問題,很明顯地是在難為她。
江月萱一早上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硬是讓邢雨菲沒有找到茬,倒是讓其他人佩服了她。
大家都知道她今天剛上班,但對病人的熟悉程度如同她一直都在。
到了下午,她去找邢雨菲請假。
明知道會被刁難,她還是去了。
隻有兩個人的時候,邢雨菲便沒有什麼好臉色:“你又來請假!如果你不想幹這份工作,請你辭職。”
江月萱冷冷地說道:“你放心,就是你辭職了,我也不會辭職。”
“今天的假,我不準!”邢雨菲狠戾地說道。
“理由!”江月萱冷笑,“雖然你是主任,但是我在這裏工作的時間比你長,對醫院的規定比你清楚。你可以因為我請假扣我工資和獎金,但沒有理由不給我假。如果你一點要公報私仇,那我們就走著瞧。”
“我不是公報私仇,我和你有什麼私仇?”邢雨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