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劉把式一臉落寞道:“三少爺,知秋沒事你不用擔心。隻是折騰的累了,你先回去吧,這兒的事。”說到這裏劉把式頓了頓,掃了一眼老夫子和地上的血跡,卻不言語。
陳卜家忙道:“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辦,不過你最好趕快處理一下,我妹妹也可能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到了門口卻停住,頭也不回的說到:“陳家不是什麼豪門權貴,經不起大風大浪,希望您能體諒一二。”
劉把式看著空空的房門,苦笑道:“我是老了嗎?還是一代更比一代強。”說罷搖了搖頭。
一陣咳嗽將劉把式拉回現實,隻見老夫子已經幽幽轉醒,睜開眼笑道:“沒想到我還能留一條命。”又是一陣咳嗽,氣力微弱。
劉把式語帶雙關道:“你命硬的很,死不了的。”
老夫子嗬嗬笑道:“柳傲天,還是柳傲天,一點都變不了,如果變了也就不是柳傲天了。”
隻見柳傲天眯著眼道:“我還是我,你又是誰?我卻不知道。”
隻聽老夫子麵色變得陰險無比,然後又恢複平靜,道貌岸然的笑道:“你認識我,你就不是你了,我也就不是我了。大恩不言謝,我先告辭了。”看了一眼葉知秋道:“先不要跟他說。”
劉把式喃喃道:“越來越有意思了。”看著老夫子消失在門外又轉過頭看著葉知秋陷入沉思,口裏念念有詞“蠍書生,蠍書生。”
門又被推了開來,隻見陳芝葆探頭探腦的向裏張望,看見葉知秋光溜溜的正滿炕找衣服,而且正好麵對著她。小姑娘哪見過這陣仗,頓時麵紅耳赤,還不忘啐了一口罵道:“不要臉。”腦袋卻早就縮回去了。隻聽一陣腳步聲遠去。
劉把式暗罵:“他媽的,老子是老光棍也不能每次進來都不敲門吧!男的是這樣,女的也是這樣。”還一邊眯著眼看著尷尬的葉知秋。
葉知秋三兩下套上褲子,向劉把式問到:“老夫子走了多久了,真的隻是被小混混強劫打傷的嗎?”心道:“老夫子窮鬼一個,平時一個子也拿不出來,現在,才在陳家教了幾天書就有人盯上了,真是命裏注定是一個窮鬼。”
葉知秋也不問昨天的事,他知道什麼柳傲天,什麼噬心蠱遲早劉把式會跟自己說的,自己問也是白問,索性也就不提。至於老夫子,聽劉把式說被人搶了,他倒也不擔心,老夫子是那種你搶他一文,他都得當了褲子才能湊齊的人物,不知道誰這麼沒眼色。
葉知秋雖然總感覺怪怪的,卻也沒放在心上。心裏還在罵:“陳卜家真不夠意思,悠悠向家走去。”
揚州城的早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行人匆匆,空氣中彌漫著飯香,叫賣聲響成一片。
葉知秋一雙賊眼四處亂瞟,隻見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賣包子的地方非常熱鬧。那賣包子的一個是四十餘歲的中年胖子,一個是十五六的小胖子,那小胖子看見葉知秋,微微一笑,頓時將眼睛都笑沒了,然後身體微微一側擋住那中年人的視線,將最邊上的一個蒸籠揭開了。
葉知秋路過包子攤,從那中年人身邊走過,見那中年胖子沒注意自己,迅速將最邊上蒸籠裏的包子揣了兩個到懷裏,燙的一陣齜牙咧嘴,手再次伸向蒸籠時卻被一雙小手給抓住了。竟然掙不脫,不禁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小姑娘約十一二歲正微笑的看著他。後麵還有一個年紀相若的少年。
葉知秋的胳膊就在小姑娘的手裏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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