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鴻思雲外天 鶴憶鬆上風(2 / 2)

其實,柳成棟也是妄自菲薄,看輕了自己。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父親那一代人其實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但是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再加上他們整日生活在擔驚受怕中,所以都是小小年紀就能夠獨擋一麵,那是生活所迫,生活可以毀滅一個人,也可以鍛煉一個人,他父親那一代特別能忍。正因為他們能忍,所以他們能夠在默默無聞中強大到令道德宗忌憚的地步。

他父親那一代人物或者說前幾代人都沒有受過很好的教育,表麵上隻是一群好勇鬥狠之輩,但實際上生活教給了他們更加珍貴的東西,那就是“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一定要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石窮極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人傑,他不但讓後代門人接受很好的教育,而且早早的讓他們接觸江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讓他們完成一定的任務。他成立的殺手組織就是最好的鍛煉地方。因為他知道離開深山的老虎是不能稱其為老虎的,離開江湖的江湖人是不會成為一個好的江湖人的。雖然他很明白,但是,他培養出來的人還是有些與社會格格不入,他們是一群犀利的武器,雖然比其他門派的同齡門人厲害很多,但是他們生活在一群毫無心機的集體中,在待人接物和江湖經驗上隻是囚於所聞,所以一旦離開那個集體就是一群沒頭的蒼蠅,隻能惑人耳目罷了。

石窮極隱居的這麼幾年培養的一大批嫡係勢力,已經不再是當初那些良莠不齊的雜牌軍了,柳成棟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從小就被教育好自己的敵人是誰,天下第一宗“道德宗”,當他們聽到“道德宗”時隻有一個反應,那就是無盡的殺戮,而不是考慮什麼“天下第一宗”。他們雖然江湖經驗不足,但是假以時日,他們一定會令江湖色變。

柳成棟穿好衣服,跟著吳新泰一路到了前樓,那些做飯的大師傅已經開工了。

“咄咄”的剁肉聲,“次拉,次拉”的切菜聲,火裏的木材還帶著早晨的潮氣,發出“嗚嗚吱吱”的呻吟。空氣中飄蕩著辛辣的蒜味,還有令人心裏癢癢的清新的辣椒的味道。

那些廚師一個個板著臉,整個廚房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是一陣陣“咄咄”聲。

柳成棟心裏暗道:“這些摟著老婆的人早早的被人從被窩裏拉出來,心情一定不會太高興。但是大早晨的,酒樓還沒什麼客人呢,怎麼就這麼大張旗鼓的幹開了。”

吳新泰看到柳成棟一個勁的納悶,一拍腦袋笑道:“柳兄,今天中午這兒有一個大戶人家要辦酒宴說是感謝什麼‘道德宗’的八位高徒,救了他家兒子的性命。本地的名流都被邀請了。所以今天也不會消停,咱們開酒樓的有句俗語‘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昨天老板娘跟人家合計菜譜半夜才回來。這次咱們酒樓辦好了一定可以大賺一筆。”

柳成棟一聽是‘道德宗’的弟子,不禁暗道:“這下一定要見識見識‘天下第一宗’的弟子的風采,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臉上一股神往的表情。他記得石窮極的一句話“看得起你的對手,就是看得起你自己。那怕對方是一個販夫走卒,也要小心謹慎,因為能殺人的不隻是劍,有時侯一句話也可以置人死地,話,是什麼人都會說的。”

柳成棟低頭正想著,也沒看的迎麵的老板娘,一下就撞了上去。老板娘昨天回來就開始忙著今天的安排,快天亮了才打了一個盹,一宿沒睡就起來照看酒樓布置和菜單安排。她現在忙的恨不得變出幾個替身來,心裏正窩火呢,一不小心又差點被撞爬下。

柳成棟是心不在焉,周清麗是慌慌張張,就撞到一塊了。周清麗一看撞到自己的是柳成棟,立刻柳眉倒豎罵道:“你瞎眼了!”那廚房本來是沒有一點人聲的,周清麗這一聲可謂是打破了黎明前的黑暗。隻見眾人諤諤的抬起頭看著他倆,一個滿臉尷尬,一個滿臉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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