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走到椅子旁邊,輕輕的撫mo著椅子,胸口的帝皇蠱一陣躁動。葉知秋繞著椅子轉了一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葉知秋心裏還想著今天的事,他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郎進舍莫名其妙的關懷令他心裏十分不安。
葉知秋想了一會兒,突然一笑喃喃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不是最近自己太敏感了,總是疑神疑鬼。”
葉知秋環視著自己的小屋,雖然是一間廢棄的雜貨間,可是房間也還是很大。這間小房子坐北朝南,東牆是一個木架子,以前那個木架子上堆滿了破布,現在木架上是葉知秋從家裏搬來的書。北牆是一堆雜亂的破床和破被,前麵就是葉知秋坐的大椅子。
葉知秋也不知道自己坐的這個東西是不是椅子,這把椅子對自己來說可以當床用了。葉知秋看著自己整理出來的小屋心裏很是滿足。葉知秋的眼睛突然被一絲柔光所吸引。秋日的太陽斜斜的從窗戶一直射到北牆。在北牆的牆麵上有一道縫隙從那縫隙裏竟然有柔和的光線射出。
葉知秋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北牆的牆麵上還有一個裂縫,現在仔細一看那個裂縫心裏不禁感到奇怪。那個裂縫不像是自然原因造成的,因為那個裂縫僅有一磚長,而且仔細一看還能發現裂縫旁邊的泥土明顯的和周圍的牆麵色澤不同。
葉知秋心裏暗道:“奇怪難道有人在那裏藏了東西不成。但是這個房子已經廢棄很久了,會有誰在這兒藏東西呢。”
葉知秋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牆邊,屋子雖然經過了葉知秋的打掃但是那些用不到的地方葉知秋連動都沒有動。葉知秋現在一往上爬,那經過一上午暴曬的破被子頓時灰塵四處飛揚,嗆的葉知秋一陣咳嗽。
葉知秋想用手將那條縫扒開,可是一點著力的地方都沒有。葉知秋四處一看,找到一根大木頭“咚”的一聲砸了上去。
木頭沒有遇到想象中的阻力“噗哧”一聲一下陷了進去。葉知秋恍然大悟,罵道:“他媽的原來裏麵已經被掏空了。”葉知秋一陣扒拉將周圍的泥塊清理幹淨,隻見入眼的是一尊雙身佛,不禁臉上一陣通紅。
葉知秋久在市井對於一些奇事怪事自是十分上心,一來他少年心性好動好奇,二來老夫子在的時候對他也不加拘束,可以說是放任自流,所以葉知秋雖然年紀很小,可是已經逛遍揚州城的大小的有名地方。要說這“雙身佛”還是最近才傳到揚州城。這裏的人都叫這種佛為“歡喜佛”,因為那佛總是脫guang了而且抱在一起。
葉知秋前陣子倒是去逛了一次這樣的寺廟,可是裏麵幾乎沒有什麼人冷冷清清,隻有幾個穿著奇怪衣服的和尚,他們戴著奇怪的帽子,而且說的話也是奇怪的很。葉知秋到是對那些雕塑感到好奇,那些雕塑明明是菩薩的模樣可是卻跟羅漢抱在一起而且還都是赤身裸體。而且還都長的奇醜無比。那次回來後他本來還想炫耀一下自己去過胡人的寺廟。可是隨後傳來的趙寡婦因為去了那個寺廟最後跳江自殺的事,葉知秋也不敢聲張了。
後來那個寺廟被揚州的婆姨姑娘們宣傳成一個比妓院還要淫蕩的地方,然後官府也不得不插手。經過幾次搜查在寺廟裏確實沒有發現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從那以後就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去那個寺廟了。
葉知秋去的時候還是那個寺廟剛剛建成的時候,從趙寡婦死後他也沒去過。倒不是葉知秋怕什麼流言蜚語,他一個小屁孩誰會往那方麵想,隻不過是性格使然,葉知秋既不當出頭鳥,也不當縮頭烏龜。在他心裏他既不想當第一也不當最後一個,簡單說就是隨大流,我可以錯可是必須是在大家都錯的情況下。
葉知秋雖然隻去過一次那種寺廟,可是對那寺廟的印象卻是異常深刻,那種異樣的東西在揚州這樣開放的大城竟是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