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府的書院內,夙木與南柒正膩歪在一塊。
瑟瑟秋風吹的樹葉簌簌作響,軟香溫玉在懷,夙木全然沒有精力去看案上的來信。
心頭莫名升起了一股煩躁,這小東西在他懷裏都不安分,大眼睛閃著一分精明,也不知在想哪個狗男人。
念及此,嘴在前麵跑,腦子在後麵追。
他道:“你又在想那個狗男人,說出來本王差人廢了他。”
似是覺得說的不夠,又補了句,“不,本王親自去廢了他。”
南柒:“……”
她竟然從這狗男人眼底看出了一絲幽怨,跟深閨怨婦一般。
南柒無奈扶額,卻並不想搭理這種無理取鬧的小把戲。
“相處久了你現在都開始不想搭理我了,果然舊愛比不上新歡。”夙木似報複一般,暗戳戳的在她腰上掐了幾下。
白皙的皮膚當即就多了幾個紅印子。
南柒大口喘著氣,心底給自己講著道理,不能氣不能氣,氣壞自己不值得,男人跟寵物一樣,哄兩下就好了。
她斟起案邊的清茶,滋味純正,嫩香馥鬱,入口微甘,回味清甜。
飲茶的間隙,她隨口說道:“乖,聽話別鬧。”
“南……柒! ! !”這哄寵物的語氣打發誰呢?
夙木這下恍若真生氣了,嘴角掛著怵人的笑意,渾身散發著不一般的寒涼。
端著茶杯的手不住的一抖,半盞透明的清茶不聽話的逃出牢籠,有幾滴水珠恰到好處的濺落在夙木薄唇。
本就紅潤的薄唇平添了些許灩斂,更顯動人。
南柒不滿的撇了下嘴,眉骨也不自覺的蹙起,這清茶她還沒細細品味呢就都灑了,真是掃興。
“你吼什麼吼呀,你聲音大了不起嗎?”嗔怒的語句落在夙木耳中卻是另一番光景。
他的小東西在跟他撒嬌,誇他聲音大,想跟他多說說話。
看在撒嬌的麵子上,他就不計較小家夥用哄寵物的語氣對他了。
清風從窗外陣陣襲來,桌案上的信件被風吹落在地,南柒撿起後,無意瞄了一眼。
卻見那上麵醒目的幾個字眼,隨即仰頭問道:“你在查那個雲影帶回的女子?好像叫……”
南柒絞著手,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那女子的名諱。
一聲輕笑自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說道:“妖煙。”
南柒心底莫名湧來一股怒氣,她都沒記住的名字,這個狗男人怎麼記得如此清楚?
果然,用戲本子上的話來說就叫——渣男。
讚賞的目光沒等來,卻接收到了南柒幽怨以及嗔怪的目光,夙木身形一僵,這又是哪裏得罪了這個小東西了?
“生……生氣了?”他試探的問道。
南柒輕哼一聲,兩手揣在胸前,“我從不跟狗生氣。”
夙木靈機一轉,想到了先前戲本子上說,女人說不生氣就是生氣,說不要就是要,那麼……
關注點奇怪的某人絲毫沒有察覺南柒話中的隱晦謾罵。
“小東西別氣了,我們可以生個狗東西讓你出氣。”看似無意的吐露出聲,眼底卻盡是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