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和兒子換了魂(2 / 2)

馮子豪有些慌亂,不過到底是久經考驗的,身子一側,藤棒打在了旁邊的寫字台上,側頭一看,見我動了真怒,“啊!”地大叫了一聲,手忙腳亂地往窗戶前的床底下鑽,但床腳較矮,隻進去了半個身子,屁股還高高撅著露在外麵。

“還跑?”我嘴裏怒罵著,走了過去,對著他的屁股揮起了藤棒,無情地打了下去,“啪”的一聲,馮子豪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床下傳來,接著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的求饒聲。

我腦中充血,已經失去了理智,惱海中根本就沒有聽到馮子豪的求饒聲,迅速的又舉起了藤棒,就在這時,眼前陡然一亮,接著“喀嚓”一聲巨響,說是遲,那是快,一道天雷的閃電就劈了進來,正好劈在我的身上,我頓時感到全身麻木,四肢無力,手裏一鬆,藤棒落在了地上,然後癱軟在地上,手足抽搐,雙手耷拉在馮子豪的屁股上,意識漸漸模糊,隻看見一片白茫茫的空間,我身處這空間裏仿佛自己隨時都可以飛起來了一般,從來沒有如此的輕鬆愜意,讓人不禁留連往返,慢慢沉淪其中。

閃電在我和馮子豪身上來回穿梭,火花四濺,仿佛一個猙獰的惡魔想要吞噬我們一樣,隨著下一道天雷從天邊傳來,這道閃電慢慢地消失了,隻留下碎裂的地板磚和滿地的碎玻璃,還有兩個黑糊糊的人形東西,接著狂風大作,瓢潑的大雨從天上傾瀉下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感覺到腦子昏沉,屁股火辣辣的痛,身上的衣服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本能地從床下鑽出腦袋,茫然地活動了一下頭,正要站起來的時候,猛然一怔:自己的身子怎麼變小了呢?而且身子黑糊糊的,象是被剛剛燒烤了一樣。

“我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我茫然地摸著自己的身體,腦子一片空白,一時不能接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灑在藤棒上,隨著一聲淒厲地慘叫,又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午後,暴雨已停,耀眼的太陽又現了出來。

“我穿越了?”我坐直身體喃喃自語。

不對,我看著麵前的我的身體,穿越了怎麼還有我的身體在這兒。打量了一下四周,還是在我的出租屋裏啊,冰箱還是那個冰箱,電視還是哪個二十一寸的啊,怎麼會這樣?看著自己小胳臂小腿的,穿著的是已經烤得不成樣子的小衣服,不過這衣服看著怎麼這麼熟悉呢?難道、、、、、?難道我進了我兒子的身體?

連忙起身,先檢查了一下小身體,除了屁股疼痛以外,沒有多大的事。這時麵前被雷擊得像黑炭似的軀體——我的身體動了動,一道幽幽的男聲從黑炭頭嘴裏傳來,“爸爸,爸爸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明明是我的聲音,卻是兒子的聲調呢?難道是、、、、、、?

由不得我不相信,靈魂互換,我和馮子豪的靈魂竟然相互轉移了,狗血的情節竟然出現在了我和我兒子的身上。

我叫馮富貴,大家都叫我阿貴,今年三十,有著同年代很多人一樣的經曆。小學、初中一直是在全鄉名列前茅,然而在充斥著暴力和色情宣傳的九十年代,上高中的我沒有把握好自己的人生方向,墮落了,最後上了都成市的一個三流野雞大學,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年,什麼也沒有學到,再加上一米六七的殘廢身高,屢次與稍微好點的工作無緣。幹過推銷,服務員,端菜工,殺雞工,清潔工,網吧網管,在網吧認識了一個讓我咬牙切齒恨的女人——劉芳,她就是兒子馮子豪的母親。未婚先孕,到小孩子一歲多一點的時候,見我沒多大本事,掙不了多少錢,不能給她想象的幸福生活,在一次出外歸來和我大吵一架之後,劉芳毅然拋夫棄子,這麼多年來一直杳無音訊。

直到四年前我做起了高危工作——洗色工,攢了兩萬多塊錢,把兒子從鄉下老家父親處接到都成市生活。(洗色工是工廠裏一種工種的叫法,每天都會直接接觸含有大量的苯、甲醛等致癌物質的油漆和硒料,長期工作對身體傷害極大,尤其是對男性的性功能方麵)

兒子馮子豪本來是我的驕傲,他長得眉清目秀,聰明可愛,也許是小時候的一場大病,身體略顯得單薄。但是小孩卻有多動症,或許真如電視裏的專家所說,小孩子不經過擠壓這樣的受苦,是不會懂得動的痛苦一樣,加上在老家兩年多的生活,我和他不甚親近,隔閡了許多,同時因為我要上班,馮子豪到都成市後,我也沒有好好照看他,教育他,才變成了今天這樣。

以下方便稱呼,進入兒子幼小的身體的我叫馮子豪,而是成人身體的真正馮子豪則叫阿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