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衣這把夏楚楚安排好,又行了一段路,卻見那湖麵傳來陣陣的腥味,便有屬下來稟報,前麵不遠處有艘畫舫,上麵都是身體,還有河裏也打撈了幾具屍體出來。

“是五皇子的暗衛!”涑傾月看了一眼那些叫屬下打撈起來的屍體。

“連城?”聞言,北堂子畫倒是有些驚訝,連城怎麼會來這裏呢,而且竟然還叫這清湖上的水寇打劫了,一麵又見那些身著黑衣的屍體,那些黑衣人應該才是把連城攔下的人,隻是他們的背後又是何人,突然想起夏楚楚一個人劃著小船能在清湖上行這麼遠麼?

眉心有些陰鬱起來,口氣裏帶著一種與他的容貌氣質十分不相符的嚴肅,問衛紫衣道:“夫人的屋子裏,點上了香麼?”

“點上了。”衛紫衣跟在主子的身邊多少年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若不然突然出點事情,驚擾了夫人的夢怎麼辦。

涑傾月這方明白北堂子畫為何會突然擔心,那了此刻咫尺在近的畫舫,“她恐怕是跟著他們一道來的吧,如此那連城定然是認出了她來的。”

“不錯,所以我想盡快把她送回上京城。”雖然沒什麼感情,可是她始終是自己的妻子,他的女人,怎麼能給旁人來利用呢?何況夏祁然還活著,若是夏楚楚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夏祁然能放過自己麼?

在旁人看來,夏祁然如今是無權無勢,是個人任拿捏的主兒,可是自己卻不這麼看,所以寧願惹惱連城,也不能去招惹夏祁然。

涑傾月應了聲,“如此的話,那麼咱們就不必在把時間浪費在這裏了。立刻啟程吧。”說著,美若謫仙的俊臉上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回頭朝北堂子畫嗬嗬一笑,“別忘記了,你可是答應陪著我去西北鳳鳴山踏雪的哦。”

衛紫衣在一旁聽見,全身的雞皮疙瘩乍起,有些替涑傾月擔心的看了主子一眼。

卻見主子這一次卻沒有半分的生氣,反而是嬉皮笑臉道:“好啊,不過我會派人先去把上麵的雪蓮摘了。”

涑傾月臉上的笑容僵住,頓時氣急敗壞的朝北堂子畫恨恨的看去,“北堂子畫,你這小人,你要是膽敢碰我的蓮花半分,我立刻就去把夏楚楚殺了。”

“無所謂!”兩手一攤,表示不在乎。

涑傾月挺著鼻翼冷哼一聲,“是無所謂,你北堂子畫那麼多妾室,身邊又有我美若謫仙的涑傾月和那妖嬈嫵媚的秦若柳配著,還怕什麼呢,隻是你的兒女,似乎就隻有這麼一個娘,你的大舅子也就這麼一個妹妹,我怎麼覺得夏祁然愛妹至上,而且你的兒女以後又如何麵對你這個縱容著身邊的男寵殺死自己親娘的事實呢?”

男寵?北堂子畫已經哭笑不得,不知道這個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正常男人,竟然都可以用男寵這個詞來形容自己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扶了扶額頭,轉身進到寢房,不在搭理他。

涑傾月見此,得意的一笑,也是欣然回房去。

天初亮,夏楚楚這才醒過來,卻見房間已經換了,而且也沒有那中虛晃的感覺,推開窗戶,果然不見那種煙波氣嵐,風也沒有清湖之上的清爽感覺,心裏不由來一高興,難道已經到了益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