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外麵的乒乓聲不止,隻聽燕子著急的聲音跟著傳出來。夏楚楚扶著額頭,心裏不禁抱怨起來,這又是怎麼了。
這才出門,卻見外麵的烈日竟然不見了,整片天空之下,有些陰鬱的感覺,看朝那院子裏幾個小丫頭,但見她們正敲著臉盆一類的器皿,不覺好奇的問燕子,“怎麼了?”
燕子拉著她出了屋簷,指著天上那像是一個暗金色的鐲子,“夫人,日蝕!”
日蝕,夏楚楚這才明白過來,那些丫頭敲著臉盆做什麼,不過自己這還是第一次瞧見,到也覺得驚奇,想必那皇宮大院裏,這會兒皇帝該開始張羅著請國師開壇做法了吧!
好在這日蝕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結束了,夏楚楚這睡意也沒有了,隻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十分的無聊,見那些嚇著的丫頭,反而是安慰了一下,這才到花廳裏去把這遲了的午飯補上,還沒吃完,便見燕子欣喜的進來,朝著她行禮,一麵高興的稟報道:“夫人,衛大人在外麵,說侯爺請您去葛霧居一趟呢!”
夏楚楚眼皮也沒抬一下,“我正吃飯呢!”最討厭這丫頭的表情,那北堂子畫要見自己,好像是對自己多大的恩賜似的,自己又不是沒見過男人,何況他北堂子畫還是個斷袖呢。
見此,這燕子多少是有些不悅起來,她們自來是專門養來伺候侯爺的,如今侯爺要她跟連翹來伺候夫人,雖然不甘心情緣,可是這身份到底在這裏,她們終究是下人,不敢有半分的違抗。
隻是,夫人竟然是這麼的不識好歹,且不說中午害得她們二人到處找她,便是現在,侯爺要見她,她竟然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難道她不知道今日她所有的錦衣玉食,和這信陽侯夫人的地位都是侯爺賜給她的麼?隻道:“夫人,恕奴婢直言,還是先去見侯爺吧!若不然到時候侯爺生氣起來可不是玩兒的,還是夫人您這幾日在外麵過得太舒坦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夏楚楚聽見她這話,怎麼就覺得這麼刺耳,還是真的是因為這忠言逆耳?放下手裏的筷子,抬起眼簾來,長長的睫毛有些心不在焉的抖動著,“我說燕子啊,你是個什麼身份,應該不用我來提醒吧,想要進言,等下輩子你當上了我的教養嬤嬤在說吧!”
那連翹跟衛紫衣在外麵的院子裏,久久不見燕子把夫人請進來,見衛紫衣又是滿臉的著急,隻得又親自進來請,卻恰好聽見夏楚楚對燕子的話。
她與燕子自小長大,中間的姐妹之情雖然不如親生骨血那般,但也是十分的親近,此刻在外麵聽見夏楚楚對燕子的話,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這心裏都有些氣憤,也不知道主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要她們倆來伺候這個女人,這一天的時間不到,她就害得自己擔驚受怕了一回,如今侯爺要召見她,她還這麼推三阻四的,眼下竟然還責罵起了燕子來。
在門外站了片刻,這才走進去,一麵甩著手裏那水紅色的絹子,一麵走向燕子身邊,朝夏楚楚敷衍的行了一個禮,“喲!夫人您這還沒用呢?若不然奴婢去請侯爺過來吧!”
她這話原本是用來挖苦夏楚楚的,卻不想這夏楚楚卻是裝著沒聽懂這其中的意思,反而那麼理所當然的答應道:“那感情好,正好我吃得太飽,也不想出門。”夏楚楚說著,一麵懶洋洋的站起身子來,伸著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