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難不倒夏楚楚,這些手藝活兒她還是略知一二的,若不然到了盜墓的時候,那些寶匣子怎麼打開啊。

從頭上抽下一根簪子,在那已經生鏽了的鎖眼裏倒騰了一下,不想這鎖的時間太久了,夏楚楚這才使力,隻聽“當”的一聲,那自己的簪子反倒是斷在了裏麵。

“真他媽背!”忍不住朝那門踢去罵道,自己的簪子斷了是小事情,可是斷在這鎖眼裏可就不得了,這裏既然叫人鎖住了,定然是裏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自己倒好,竟然還留下了證據在這裏。

突然,隻覺得身後有一種冷氣森森的感覺,下意識的防備起來,慢慢的轉過頭,卻見自己的身後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影,看去有些眼熟。

夜色之中,他一身墨色長袍隨風飄曳,有些陰氣森森的,襯著身後是那幢此刻顯得十分蒼涼的閣樓,讓夏楚楚有一種像是站在墓裏的壓抑感。“你是誰?”

對方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從那幢樓的陰影裏走出來,月光之下,能讓人看清楚他那張有些慘白的麵孔。

“是你?”夏楚楚顯然有些吃驚,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裏是自己的寢園,他隻是信陽侯府裏的一個大夫,怎麼能來這裏,難道他不知道避嫌麼?還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荊如風猛地一驚,這才從恍惚裏醒過來,看著站在那道禁門之前的夏楚楚,心裏也有些震驚,怎麼會是她?方才他還以為,是素顏回來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素顏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冷眼看了這個失憶後的夫人,“夫人雖然是失憶了,可是有些地方該不該來,最好還是先問問身邊丫頭,別到時候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他這是什麼意思,在警告自己麼?先是被丫頭教訓,現在又被這荊如風警告,夏楚楚這心裏的火實在是忍不住了,揚起頭來朝荊如風看去,“本夫人還沒有問你,三更半夜為何到此處來,是何居心?”

荊如風的記憶裏,夏楚楚不管是對誰,都不會用這樣質問的口氣,心裏此刻再一次的懷疑起她的身份來,又想起上一次她竟然能那麼輕而易舉的躲開自己的銀針,如此一推算,便料定了她根本就不是夏楚楚。

冷冷一笑,有些虛張聲勢的說道:“別人不知道你是誰,我卻是知道,你最好別太自以為是了,若不然到時候這侯爺夫人的位置坐不穩了,可不要怪我荊某。”

夏楚楚聽見他的話,嗤之以鼻,自己如今的身份,便是閻王來也說不清楚了,他以為他是誰啊,竟然敢嚇唬自己,微微一笑,“呃,是麼,那荊大夫打算怎麼把本夫人從這個侯爺夫人的位置上推下去?”夏楚楚此刻反倒是底氣十足了,一麵漫步朝他走近。

她竟然能如此淡然,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麼?還是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狡猾得多。荊如風下意識的陰鬱著眉心,她越是靠近自己,自己的心裏竟然有種更加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