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荊如風當然是知道,可是關鍵的是夫人知道那背後的人誰麼?正欲開口詢問,卻見夏楚楚突然轉過身來,一臉的防備,“荊大夫打算要告訴那個人,我記起了什麼嗎?”
荊如風聞言,便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也難怪先前自己懷疑她的身份,說的有些話,確實重了許多,當即連忙解釋道:“夫人,方才是在下衝動了,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對於他的解釋,夏楚楚卻不理會,反倒是冷冷的一笑,“不要放在心上,好啊!”手裏的簪子在指尖悠悠一轉,隨之懸到他的脖子之上,“如果我把荊大夫殺了之後,在說聲對不起,荊大夫會原諒我麼,?”
不知道怎麼的,荊如風竟然有些害怕,似乎真的怕夏楚楚會動手似的,下意識的向後退去,然他的身後又是柱子,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陪著笑道:“夫人千萬不要開玩笑,其實在下也不過是一介儒生,若是論起功夫來,還不如夫人身邊的連翹燕子呢。”
夏楚楚自然是不會真的殺他,畢竟自己沒有什麼理由沒事找事,隻是自己必須保證他能為自己所用。收回簪子,“你今日來這裏做什麼?”
“夫人不是已經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麼?”荊如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朝那遠處被鎖住的大門。
“我隻記得最後發生的事情,以前的並未想起來。”夏楚楚很是老實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要不然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做什麼呢?歎了一口氣,隻道:“忘記了也好,有的事情,原本就不該記得。”荊如風說著,轉身看著夏楚楚,“今日之事,希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說著,這便起步離開,然才走了幾步,卻又停下腳步來,“夫人既然都忘記了從前,何不都全部忘記,自己落得清淨呢?”
夏楚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料定了他不會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然聽見他最後的這句話,卻是不高興了,隻冷冷的回道:“我樂意記著。”
那荊如風聽見她的這口氣,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以前霓裳在的時候,也時常這麼賭氣跟自己說。可是,霓裳已經不在了,自己這是酒喝得太多,醉了麼?苦苦一笑,舉步走進了長廊。
夏楚楚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長廊的盡頭,而這座顯得格外暗色的閣樓,似乎顯得十分的詭異,夏楚楚下意識的揚起頭朝樓上看去,卻見那半開著的窗戶裏,竟然有張有雙眼睛看著自己,夏楚楚愣了一愣,雖然談不上害怕,但是卻覺得十分的詭異,想這裏怎麼冷不丁的冒出一個丫頭來?便更加仔細的朝那樓上瞧去。
月色裏,那扇窗戶竟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合上了,似乎根本就沒打開過。夏楚楚擦了一下眼睛,也懶得在理會,想必是自己看花了眼睛,便是真的是個小丫頭,自己剛才跟這荊如風又沒有什麼,難道還怕她去告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