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從今以後,那個會礙朕事的藍焰已不存在,你就好好當藍焰吧。”
“是,皇上。”
話說我,我從舒服的睡塌上一覺醒來後,便聞到了很香的食物香味。揉了揉眼睛,我起身下床,見皇甫白逸坐著輪椅在我房內的窗前,靜靜地望著窗外。
看到我醒了,皇甫白逸自行轉動著輪椅上的輪子朝我過來,“可馨,你睡醒了。這都午後了。你連早膳未用就睡了,朕本來想叫你起來用膳,又不忍吵醒你,隻好讓人備好膳食,等你醒了隨時能吃。”
白逸伸手指了下房中桌上的一桌美食。
我摸了摸肚子,頓時覺得很餓,“難為你了白逸。對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朕來了有一會兒了,你睡得太死,沒發現而已。”白逸笑望著我,“怎麼?不高興朕不請自來?”
“不是。”我搖搖頭,“我隻是覺得你國事繁忙,還要來替我操心我吃不吃飯這等小事……”
白逸望著我的目光多了絲寵溺,“可馨,我當皇帝是為了你。從前,朕跟五皇兄爭皇位,是為了從他手中奪回你,朕後來不做反抗便將皇位拱手讓給了五皇兄,是錯誤的決定。從你我多日的逃亡生涯證明,王者權傾天下,覬覦你的男人太過強大,朕唯有登上皇位,才能保有你,才有能力讓你幸福。所以原諒朕,朕從你兄長手中奪回了皇位。”
“我沒怪你……”我還沒說完,白逸接著我的話說下去,“卻介意朕利用你向你兄長下毒?朕知道他不會傷害你,才冒險一試。事實說明,朕這麼做對了。你我,連同我們的女兒皇甫若珍再也不用過逃亡的生活,反而能站在雲端,俯視天下,豈不更好?”
不管結果如何,對於皇甫白逸利用我這一舉,說實在的,我無法釋懷,但白逸有白逸的立場,他這麼做,我不會責怪他,我說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你有你的考量,我不會計較的。”
“那就好。”皇甫白逸轉動著輪椅上的輪子行向桌邊,他親手替我盛了一碗飯,再細心地用筷子幫我夾菜,“可馨,先吃些東西吧,別餓著了。”
我坐到桌前,接過皇甫白逸遞給我的碗筷,“你不吃嗎?”
“朕已經用過膳了,看著你吃就好。”
“我吃飯有什麼好看的?”
“朕覺得好看。”
白逸的話樂得我心裏美滋滋的,加上這一桌子的美食,全是我愛吃的菜,看來白逸是個很細心的老公。
我速度飛快地開始進膳,白逸不時叮嚀我,“吃慢點,別噎著。”
還拿我當小孩子寵呢?吃個飯,我哪會噎著?心情愉悅地吃過飯,白逸又讓宮女打來水替我梳洗。
梳洗之後,我走到櫃子前想找套漂亮的衣服穿,從起床到現在,我身上都隻穿著睡衣的。
皇甫白逸悄悄揮退了隨侍的宮女,宮女走出房外,還細心地把房門關上。
“白逸,你說我今天穿什麼衣服好?”我打開衣櫃剛要找衣服,皇甫白逸轉動著輪椅上的輪子來到我身後,他一把抱住我的纖腰往下用力,我一屁股跌坐在他大腿上。
我剛欲反抗,皇甫白逸埋首在我頸項間,溫柔地出聲,“可馨,別再拒絕我了,我等著再次擁有你,等了好久好久了……”
聽他這麼說,又想到先前我對他無端的懷疑,我不禁心生愧疚,“白逸……”
“可馨,你好香!”皇甫白逸輕輕吻著我光潔的頸項,他的吻綿如細雨,溫存而誘人。
反正是要跟皇甫白逸過一輩子的,何況我跟他真的好久沒做ai了,他一直都沒免強我,真的很體諒我了。
雖然我跟皇甫白逸之間偶爾有些小的不愉快,但總歸他是我選擇的男人。
我沒有反抗皇甫白逸,任他的大掌解開我的衣帶,任他的手掌探入我的衣襟內,握住了我高聳白嫩的胸脯。
也許是太久沒跟皇甫白逸親熱,我不太習慣他的碰觸,我伸手想捉住皇甫白逸的大掌,但他沒給我機會,趁我抬首時吻住了我的雙唇。
皇甫白逸的吻有點生澀,卻非常能挑撥我的情欲,我軟化在皇甫白逸懷裏。享受著皇甫白逸的吻,我腦海中想的卻是哥哥趙夜辰的臉龐。
我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告訴自己要專心,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哥哥!
我沒注意,皇甫白逸一邊擁吻著我,一邊轉動著輪椅的輪子,輪椅離大床越來越近,等輪椅到了大床邊,皇甫白逸抱著我雙雙滾到大床上……衣衫退盡……我與皇甫白逸chi裸的身軀交疊結合在一塊,共譜一曲溫柔而又狂熱的歡愛激情!
做完ai後,一室綺旎,皇甫白逸躺在大床上,擁著我,有些激動地啟辰,“可馨,你終於又再屬於我了!”
我調皮地笑笑,“屬於你?怎麼不自稱朕了?”
“我也好,朕也罷,都隻是屬於你的皇甫白逸。你每回見到我時從不行禮,我無意見,由此可看出,在你麵前,我不在是皇帝,我隻是你的男人。”
我動情地抬手觸摸著皇甫白逸絕色如畫的麵頰,“白逸,你真好!”白逸還是我的白逸。
皇甫白逸緊緊地擁著我,“不是我好,是你太過美好。可馨,你天生就是屬於我的,瞧瞧,我們剛才的結合是多麼的美好,我們的身體是多麼地為彼此而契合!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天知道我多怕失去你!”為了保有你,我犯了無可挽救的錯。
“嗯。”我輕輕地點頭,將小腦袋埋靠在皇甫白逸胸前,心中歎道:世事無法盡如人意。哥哥,你選擇了放棄。妹妹無法辜負皇甫白逸的恩與情,隻能再次選擇將你塵封在心底了。
這樣的決定雖然讓我心酸,心痛,但無奈。
“可馨,雖然我這一生都無法再站起來,但我會用更多的愛來疼愛你。”皇甫白逸清潤溫柔的嗓音又次在我頭頂響起。
我仰起小腦袋,心疼地凝視著白逸,“別這麼說,你失去雙腿是因為我,以後我會好好地做你的妻子,愛你一生。”盡管,我心中真正愛的男人是哥哥,但我會盡量做到對白逸付出愛。關愛,也是另一種愛,不是麼?
“可馨,經曆了這麼多事,我想知道,你真的愛我嗎?你對我的感覺會不會是我曾疑心的恩情?”皇甫白逸的眼神帶著忐忑,我知道他怕我辜負他的情。
我柔柔一笑,沒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傻瓜,不愛你,我又豈會留在你身邊?”愧疚與感激,也可以讓一個女人這麼做。
皇甫白逸笑了,滿足地擁緊我長長一歎,“但願今後,朕能跟你平安快樂地過一生。”
“會的。”我說得堅定,內心卻不是那麼肯定。
皇甫白逸伸出大手輕輕撫順著我及腰長的青絲,“可馨,朕明日早朝就下令廢除你軒王妃的身份,明正言順封你為皇後。從此,朕隻寵愛你一個人。”
“好。”這事,我不會不同意。跟皇甫白逸過一生,這是必需的。
隔日早晨大約九點多的時候,我在龍騰宮院內的大樹下站著,沒多久,皇甫白逸坐在輪椅上被婢女憐月推著,來到我身旁。
看到輪椅上的皇甫白逸,很不自禁地,我又想起了哥哥穿龍袍時候的樣子,白逸穿著龍袍沒有哥哥那般的尊貴霸氣,沒有哥哥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白逸無論如何也退不去他自身渾然天成的清淡氣質。相比之下,哥哥更像天生的王者,白逸則淡然得似仙。
我怎麼可以拿白逸跟哥哥做比較?甩甩頭,我邁步走到皇甫白逸身邊,“下朝了?”
“嗯。”白逸微應,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什麼事,說吧。”
“朕今日在朝堂之上,廢除了你的軒王妃品銜,眾臣已是議論紛紛。朕又宣布要冊封你為皇後,怎料眾臣全部反對,甚至有部份大臣以死進諫反對你當皇後。”
“我猜到了。”我接話,“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朝中與民間早傳得沸沸揚揚,紛紛指責我明明是軒王的妃子,又勾引還是七皇子的你。現今你當了皇帝,要封我做皇後,眾臣自然不會同意我這水性揚花的女人當一國之母。”
“可馨,別這麼說,你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皇甫白逸不讚同地看著我。
“是啊,我不是。”我感歎。如果我真的水性楊花,按我現在的絕色容貌與才情,我完全可以遍償帥哥。雖然我不止跟一個男人上過床,但都是情有可原的,一路走來,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
我凝視著皇甫白逸說道,“說說今天的結果吧。”
“朕與眾大臣意見達成一致,已下詔封你為馨妃。”
我失望地點點頭,“哦。”想不到皇甫白逸辦事這麼軟弱無力。如果是哥哥當皇帝,他要封我為後,沒人攔得了吧。眾臣敢攔,我相信哥哥就算將阻攔的大臣全殺了,也在所不惜。我相信事情也沒遭到那種地步。隻要來招殺一儆百,誰還敢不要命?何況,皇帝封後,終歸隻是皇帝的家事。
總之一句話,皇甫白逸這個皇帝魄力不夠。
見我失望,皇甫白逸又趕緊道,“可馨,你等著,朕一定會爭取讓你當皇後……”
“你今天不是爭取過了嗎?”我打斷他,“算了吧,馨妃就馨妃。隻要你沒別的女人就行了。”縱然遺憾,也沒多大關係。要知道在世人眼裏,皇帝的大老婆是皇後,妃子隻能是小老婆了,做小,能不遺憾嗎?
或許,我心中更多的遺憾是皇甫白逸對我的維護不夠鐵硬吧。
我的話讓憐月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瞼。
皇甫白逸還想說什麼,我說道,“皇上,憐月一介弱女子,又是您的救命恩人,您總不好讓她一直侍候著您。會被外人說笑的,不如對她加以封賞,派人侍候她。”
我這麼說也是真心話,另一個理由是我看得出憐月喜歡皇甫白逸,把她放在皇甫白逸身邊,就算皇甫白逸無意,我也得以防萬一。
憐月連忙跪下,“馨妃娘娘,保護皇上的安危,是奴婢的職責,奴婢不敢居功,奴婢隻想留在皇上身邊,侍候皇上。”
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審視著憐月一臉誠懇的美麗模樣。憐月的想法不外乎兩種,一種是真的特別忠心,沒非份之想。這種婢女估計絕種了。另一種則是憐月不滿足於封賞,要的更多。
我想,她是後者吧。
既然如此,我更留她不得。
“皇上,我認為憐月繼續侍候您不妥。您看著辦吧。”我這樣等於是在變相地逼皇甫白逸下決定。
皇甫白逸猶豫了下,“憐月,可馨說的有理,你就……”
“皇上,您答應過奴婢,讓奴婢留在您身邊的。”憐月楚楚可憐地瞧著皇甫白逸。
我皺了皺眉,這麼說來,皇甫白逸先前已經試著將憐月調走,而這丫頭不肯?
皇甫白逸不理會憐月,禁自下令,“封憐月為容德郡主,賜宮外府宅一座,婢女十人,黃金千兩。即刻起,不用再侍候朕。”
聽到這麼豐厚的賞賜,憐月喜上眉梢,“謝皇上。”
一下子由婢女變成了郡主,這賞賜確實不小。要知道,王爺的女兒才稱得上郡主呢。
“憐月,你起來吧。”皇甫白逸淡聲說道。
憐月不起,“奴婢……憐月還有一事請求皇上。”
“什麼事,說吧。”
“憐月覺得皇宮巍峨華麗,禦花園景致秀美,想請皇上恩準憐月在皇宮小住時日。”
皇甫白逸看了看我,“可馨,你覺得呢?”
這種小事也問我?搞得好像他心虛一樣。我攤攤手,“你拿主意。”
“準奏。”
“謝皇上!”
“你就入住和怡宮吧。”
“是。”憐月美麗的大眼中飄過一閃而逝的失望。
我突然明白,憐月野心很大。她要的不止當個郡主,估計她還想將我取而代之!剛才皇甫白逸讓她住和怡宮,她失望,是因為和怡宮離皇甫白逸的寢宮龍騰宮很遠,皇宮若大,住在和怡宮想見皇甫白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皇甫白逸又次出聲,“來人,帶憐月前往和怡宮安頓。”
“是,皇上。”站候在一旁的兩名小太監走過來,對憐月比了個請的手勢,“容德郡主,這邊請。”
“憐月告退。”憐月依依不舍地看了皇甫白逸一眼,跟著兩名小太監離開。
等憐月走後,皇甫白逸憂心地問我,“可馨,你會不會覺得朕給憐月的賞賜太重了?”
有點。像是讓我覺得你在補償她什麼。我微微一笑,“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給她厚賞是應該的。”
皇甫白逸放下心,“你不介意就好。”
介不介意,你都沒征求我的意見,現在才放馬後炮頂個屁用。我嗔道,“不過,你封她做容德郡主,是暗指她容貌與才德兼備麼?”
“怎麼?朕的可馨吃醋了?”皇甫白逸笑開顏,“放心,她有無德才有無容貌朕皆不管不在乎,朕在乎的女人始終隻有你。”
“可是我看得出來,她喜歡你啊。”
“有麼?”皇甫白逸一臉不在意,“那是她的事。朕不能管別人的心,隻管住自己隻愛朕的可馨就好。”
我真心地笑了。應該真的隻是憐月對皇甫白逸單相思吧。隻要皇甫白逸不予回應,憐月思也沒用。更況且,皇甫白逸即使殘了雙腿,依然十分優秀,招女人愛,乃正常事。男人靠管不行,還是要靠自覺啊。不然,我哪有閑心天天幫他擋桃花?
我本想再跟皇甫白逸一同聊下天,哪知有大臣在禦書房有事求見皇甫白逸,皇甫白逸先忙國事去了。皇甫白逸前腳剛走。奶娘季嫂在婢女的摻扶下朝我走來。
我與季嫂素來不和,見到她,我轉身想走開,哪知季嫂叫住我,“趙可馨!”
我止步,回過身朝季嫂微微點頭,“季嫂。”
季嫂走到我麵前,不悅地說道,“你還是叫我奶娘吧。季嫂季嫂地叫,像在叫鄉下婆子。逸兒登基,我的身份今非夕比,尊貴得很。”
是你自己讓我叫季嫂,不讓我叫奶娘的,說跟我沒那麼親。我沒跟季嫂計較,“哦,奶娘。不知奶娘來找我,什麼事?”
“今兒個早朝的時候,逸兒為了封你做皇後,與眾臣失和,我是來警告你,逸兒已經封你做妃子了,你別不知好歹妄想當皇後!”季嫂板著臉,一副瞧不起人的目光睨著我。
我也沉下臉色,“奶娘,你是不是以為以前我不跟你較真,你就真以為我趙可馨怕了你?我告訴你,我當不當皇後,我跟皇甫白逸如何,我趙可馨做任何事,都輪不到你來幹涉!你真把你自己當什麼了?不過是個下人!原來我不跟你計較你對我的態度,是我看在皇甫白逸的麵子上讓著你。你太得寸進尺。如果你再敢在我麵前放肆,我絕對會給你點顏色!”
季嫂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你!……”
“你什麼?從現在開始,你得學會尊重我。既然知道我已是皇上親封的馨妃,那就向我行禮吧。”
季嫂氣一甩袖擺,要走人,我又道,“不行禮就退下,奶娘分明藐視本宮。來人,將她抓起來打二十大板!”
“你敢!”奶娘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隨候的兩名太監立即奉我命一左一右抓住了季嫂。
“你看我敢不敢。”我朝兩名太監使個眼色,太監會意地欲將季嫂拖走,季嫂老臉血色退盡,連忙呼道,“馨妃娘娘開恩,老奴不敢了。老奴給馨妃娘娘請安!”
“這才懂規矩。”我一揮手,兩名太監放開了季嫂。
季嫂狠瞪了我一眼,大有我等著瞧,有我好看的意思。
季嫂氣呼呼地走了,不用說,她肯定是找皇甫白逸告我的狀。我不擔心皇甫白逸會怪我什麼,如果他真的維護那個老女人而委屈我,這種男人何以值得我珍惜?
禦書房
皇甫白逸剛接見完大臣,季嫂就氣衝衝地衝進禦書房,嘴裏嚷嚷,“逸兒,你要替奶娘做主,奶娘給人欺負了!”
見季嫂連禮也不行,皇甫白逸沒說什麼,“誰欺負奶娘了?”
“是趙可馨那個賤女人!”季嫂氣惱地告狀,“我不過是去跟趙可馨打個招呼,她居然趾高氣揚地地警告我不過是個下人,還說如果我不向她行禮,她就要人打我二十大板。也不想想她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件殘花敗柳,還真瞪鼻子上臉把她自己當成什……什麼了……”
季嫂越說越小聲,因為皇甫白逸清潤無波的瞳仁裏盈滿了憤怒。皇甫白逸蹙眉說道,“奶娘,我看瞪鼻子上臉的人是你!趙可馨是什麼樣的女人還輪不到你置評。她在朕眼裏獨一無二,是朕心愛的女子!可馨貴為馨妃,你不向她行禮,就是不尊重她,你本來就是個下人,她警告你何錯?她有真派人打你了嗎?依朕看,沒有吧?你見到朕都不行禮,在她麵前,朕很難想像你是如何囂張的!”
“逸……皇上!”季嫂嚇得跌跪下地。逸兒怎麼像變了個人,不再聽她話了?
“奶娘,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朕麵前對可馨還算恭敬,私底下經常挖苦她。你的行為,朕看在眼裏,不予置評。是朕念在你在朕兒時對朕不薄的份上。朕原以為時日久了,你會慢慢明白可馨的好,會和顏悅色對她。但朕錯了!朕對你的尊敬與縱容隻會讓你變本加厲!從今爾後你若再敢對趙可馨不敬,朕必不會輕饒你!”
季嫂老臉白得血色退盡,“是,是,我……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皇甫白逸收斂嚴厲的神色,將季嫂從地上扶起來,邊扶邊淡然地說道,“奶娘,朕知道,從小,您疼愛朕,把朕當親兒子在疼。所以,朕就連你向朕下會讓朕變傻子的毒藥,朕都沒跟你計較。不管你向朕下藥是不是迫不得已,你終究是意圖謀害過朕,犯了對朕而言不可饒恕的錯誤!朕不治您的罪,一如既往地對您,不是朕什麼也不在乎,而是朕不忍心,朕對您以前對朕的照顧心存感恩。朕知道,自朕幼時起,您一直把朕當成傻瓜,所以,在您心中,一直少了份對朕的尊重,您認為朕隻是您的傻兒子,認為朕什麼都該聽您的。這樣多年形成的想法,讓您連知道朕不是傻瓜後,仍然如此做想。朕本該在第一時間就告戒你不要對朕,對可馨放肆,但朕還是忍了。朕是在給你時間,讓你慢慢自己覺悟,可你呢?”
“老奴……老奴……”季嫂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完全不知道皇甫白逸原來是這種想法,她還以為白逸把她當親娘,她還以為白逸不管是不是白癡,都會永遠聽她的話。她錯了,大錯特錯……
“好了奶娘。您今後您就搬離龍騰宮,住到挽穆宮去,那兒在皇宮內雖然偏了點,倒也清靜。朕會幫您頤養天年,讓您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地過一生。當然,您也可以選擇離開皇宮,回鄉養老……”
“不,不!”季嫂連忙搖頭,“逸兒……皇上,老奴不回鄉!老奴一生沒有親子,待您如親子,鄉下那些親戚對老奴頗壞,老奴回鄉沒好日子過的,老奴願留在宮中!”
“那就留在宮裏吧。以後別在朕麵前亂嚼舌根,安份點。沒什麼事,退下吧。”皇甫白逸的神情很冷漠。
“老奴謹尊皇上教誨,老奴告退。”季嫂哭喪著臉離開禦書房,心中深深懊悔自己偷雞不著蝕把米,不過總算慶幸皇甫白逸有良心,原諒了自己向他下癡藥的錯誤,她沒白疼皇甫白逸。
晚上,龍騰宮白逸的寢居內,皇甫白逸在床上抱著我,歉疚地在我耳邊低語,“可馨,朕對不起你。”
我訝異,“什麼事情對不起我?”
“這段時日以來,朕明知道奶娘私下對你不敬,朕仍未加以幹涉,委屈你了。”
“原來是這事。”我坦然一笑,“今天奶娘去找你告我狀,我還以為你會偏袒她呢,想不到你這麼維護我。”
“可馨這說的什麼話?你就這麼不相信朕麼?”
“本來心中有些不安,現在聽你這麼說,我知道你袒護的是我。”
“嗯,朕已讓奶娘搬離龍騰宮入住挽穆宮養老。奶娘今後不會再在你麵前放肆。”
“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份了?”
“不會,朕對她已經相當仁慈了。”
“哦。”我點點小腦袋,皇甫白逸裝作不悅地板起麵孔,“可馨,你懷疑朕不會維護你,憑你對朕的不信任,你說朕該如何懲罰你?”
我嗬嗬一笑,“別罰了好不好?”
“不好。朕是天子,說罰就得罰。朕就罰你今夜再讓朕‘愛’三次。”說著,皇甫白逸又次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可憐兮兮地咕噥,“三次啊?會不會太多了點?剛剛已經做了一次了……”
“還多?再多說一句,朕就要四次!”
我剛想抗議,唇卻被皇甫白逸的吻封住了,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吟哦很快充滿整個寢居,一整晚,春光無限。
接下來的日子,皇甫白逸對我很是溫柔體貼,雖然他初登基忙於國事,但他都盡最大的努力抽空在陪我。表麵上,我與皇甫白逸非常恩愛,但私底下,我總會常常想起哥哥。
時間一晃過了一個多月,這晚深夜,我與皇甫白逸做完ai後,剛要睡覺,房門外突然響起太監驚慌的聲音,“皇上,不好啦!容德郡主投湖自盡了!”
“什麼!”皇甫白逸趕緊起身穿衣。
容德郡主?看皇甫白逸這麼大反應,我才想起,容德郡主是以前侍候皇甫白逸的貼身婢女……憐月。
憐月畢竟是皇甫白逸的救命恩人,她自殺,我也不敢馬虎,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我與皇甫白逸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衫後,叫太監進來問話,“怎麼回事?”開口的是白逸。
一名小太監答道,“奴才小六子,專司負責打掃禦花園。一柱香前,奴才路過禦花園時,聽到禦花園畔的湖水有很大的濺水聲,奴才便去看,發現竟然有人掉入湖裏。奴才剛好會遊泳,等奴才把人救起來一看,才發現是容德郡主,而容德郡主還想尋死,她是自己投湖的。奴才讓人攔著容德郡主,就趕緊上這來稟報了。”
我與皇甫白逸對視一眼,決定去看望憐月。
太監推著皇甫白逸坐的輪椅,我走在皇甫白逸身側,前往禦花園。
到了禦花園畔的湖邊,發現容德郡主(也就是憐月)正在跟兩名太監拉扯,憐月悲傷地說道,“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放開……”
拉著憐月的其中一名太監說道,“奴才不能放啊,您出事了,皇上會怪罪的!郡主保重……”
旁邊站著幾十名宮女太監,這幾十名宮女太監估計是看熱鬧的。
見我與皇甫白逸到來,所有人(包括憐月在內)皆跪下,“參見皇上,馨妃娘娘!”
“起來吧。”皇甫白逸出聲。
“謝皇上。”
我與皇甫白逸的目光直直瞧向憐月,見憐月頭發濕轆轆的,一身的濕衣貼在身上顯得肚子又大又圓。
等等?憐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肚子?瞧她那肚子,分明是懷孕四個多月!
皇甫白逸的目光觸及憐月的肚子,立即刷白了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