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身

在臨城裏,唯一能跟她說得上有血海深仇的,怕隻有這個叫臨藍的婢子,話說錯在她先,不過善妒的女人絕不會承認那是自己的錯誤。所以說,狼女本來以臨藍的身份活在臨煦的身邊,可她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臨煦處死了臨藍,所以狼女不能再用臨藍的身份出現在臨煦的麵前,‘她’必須改變成為另外一個人,繼續活在軒城。

“怎麼了?”臨煦不知道赫闌言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提起臨藍,在印象當中,臨藍一直是個溫柔體貼的女子,隻是她傷到赫闌言的行為讓他怎麼也無法原諒。死便是臨藍最後的歸路。

“我在想,那個狼人,也就是你祖先最後提到的狼王,就是我們剛才見到的那頭狼。我與你去花田裏散步,除了你府上的人外,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說,這頭狼真如我之前所想,‘她’就在你的身邊。我估計那狼變成了你身邊的侍女。”

其實臨煦也有這種感覺,那狼看他的眼神,似乎非常的深情,不像是才見麵的,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自己非常眼熟那狼眼神的感覺。

“你想想,在你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赫闌言讓臨煦先回憶他身邊的人。既然狼女這麼喜歡臨煦,自然會挑一個離臨煦十分進的婢子,然後扮成那婢子的模樣,留在臨煦的身邊,近距離照顧。

“我想不到。”也不能怪臨煦想不到他周圍有什麼女人,在他心裏隻有赫闌言一個人,雖然侍候他的都是些女子,可在臨煦的心裏,卻沒有把這些人當成女人看待,沒有半點男人對女人的邪念,也就記不住這些婢子看待他的眼光有什麼不同。

赫闌言歎一口氣,臨煦果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他自己周邊的人。除非那些人想要出賣他,臨煦才會敏銳地第一時間知道,除此之外的感覺,臨煦就是塊木頭,沒感覺。雖然臨煦不清楚,但在她心裏,倒是有了一個懷疑對象,不過,先不告訴臨煦。“我們再到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出路。”

剛才那狼女跑得太快,她走到狼女的位置時,盯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門的機關在哪兒。所以隻能試著找找其他的出路。那狼女打著要把她跟臨煦困死在這兒的念頭。

其實不然,女人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是下不起狠手,再者說,臨煦雖然百般護著赫闌言,倒也沒有傷到那狼女一分一毫。因此,在狼女的心裏對臨煦還是有一絲期待的。‘她’等著赫闌言與臨煦在沒水沒糧的情況下,餓昏過去。‘她’就趁著這個機會吃掉赫闌言,然後穿上赫闌言的人皮,扮成是赫闌言,假借著是她救出臨煦,最後她便能以臨煦最愛的女人與臨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最後‘她’所有的希望都破滅,赫闌言跟臨煦不但沒有被困死在地底城,還安然無恙地從地底城出來,兩人的感情更是在‘她’的催化下加速。

“好。”現在基本上赫闌言說什麼,臨煦便‘好’什麼,因為他一直覺得這幸福來得太快,他就像是突然飛上了雲端,還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夢裏的赫闌言承認他的愛,願意接受他,還對他很溫柔。如果是夢,他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赫闌言看臨煦似乎有點癡傻,就懷疑臨煦是不是被狼女剛才那掌打壞了腦子,她之前沒有發現。便用讀心術了解了臨煦心裏的想法,才知道臨煦還沒有從她能接受自己的喜悅中拔出來。

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臨煦會有如此強烈的快樂感覺,但赫闌言也被感染到了一點,沒有計較臨煦的發呆,而是繼續牽著臨煦的手,往外走。地底下的臨府應該沒有什麼線索了,他們最應該找的是出路。

赫闌言與臨煦出了臨府,便向裏走,大概走了有近百米,赫闌言與臨煦同時看到前麵金光萬丈。赫闌言與臨煦對看一眼,在這地底城,哪來如此強烈的光啊,有古怪。他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池檸黃色的水,這池水很奇怪,池水可以發出耀目的光芒來。

赫闌言走近看去,總覺得這池子裏的水有些奇怪啊,好端端地,怎麼會在沒有其他光線的情況下,自己發出光來。雖然這種情況她見過一次。隻是在鳳靈山山洞裏的那池晶藍之水,讓她心生喜愛,而這池檸黃色的水讓她覺得不舒服。

臨煦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後拿起一塊地上的石頭,便扔到了池子裏麵去,隻見池子上起了一陣涸,那塊石頭卻被化了。看到這個情況,臨煦的臉色非常不好,“這池子水是檸黃海,劇毒無比,任何物體隻要一碰到它就會被融化。”為什麼在軒城的地底城裏會有檸黃海,這種毒不早該消失幾百年了嗎?

“檸黃海?”聽著名字,她都不喜歡。“可我們必須從這檸黃海上過去,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無奈啊無奈。

“為什麼?”臨煦不明白,明知有危險還要過去做什麼,過得了檸黃海也不一定出得地底城啊?

“你看哪。”赫闌言指給臨煦看,臨煦的眼全看著檸黃海了,完全沒有看到在檸黃海的對麵有一個很大的羅盤。如果她猜得沒錯,隻要讓打開這個羅盤,她就能與臨煦出得地底城。

順著赫闌言的手指,臨煦果然看到一個碩大無比的羅盤。直徑足五米,豎在那牆麵之上,在羅盤的中心缺了一塊,看上去,隻有找到那塊失的一塊他們才能出去。

先不說那塊缺失的小羅盤在哪,就眼前這池子檸黃海他們就過不去啊。“言,千萬別過去,雖說你我現在都是吸血鬼,有不死之身。但我怕,即使是吸血鬼的不死之身都會被這池子檸黃海給融了。”檸黃海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真有這麼厲害?”看到臨煦那緊張的樣子,赫闌言有些犯愁,如果不過了檸黃海,怎麼打開羅盤之門。“那我能從上麵飛過去嗎?”用飛行術成不成。

“不可以。”臨煦否決了赫闌言的想法。“這檸黃海有毒,可化一切物體,而它上空的空氣,擁有了跟它一樣的能力,所以即使你會飛,也沒有用。言,放棄吧,別想著過檸黃海了,我怕失去你。再說,那塊大羅盤上缺了一塊小羅盤。若我所想不假,那塊缺掉的就是打開大羅盤的鑰匙,我們也沒有,所以我們還是另想出路吧。”臨煦深知檸黃海的厲害,不願意讓赫闌言以身試險。

“誰說我沒有那羅盤的鑰匙。”赫闌言看著臨煦,既然她想要過檸黃海,自然是有了打開羅盤之門的鑰匙才會如此執著。赫闌言從懷裏拿出那塊從離落密室當中偷來的那塊小羅盤,當時她隻是覺得這塊小羅盤中間缺少的一小塊,跟當日她在鳳靈山找到的那塊玉的形狀很相似,因此便帶了出來。今天一看,原來這小羅盤還可以開地底城的羅盤之門。

看到赫闌言手裏的不羅盤,臨煦的眼裏全是不敢相信的驚詫表情,“鳳盤!”

“鳳盤?”這個小羅盤還有名字嗎,“你認得此物?”

“我當然認得鳳盤,它是我們臨家的寶物,隻是在我爺爺離家出走之時,便被他帶走了,從此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鳳盤。其實我也沒見過實物,隻是在家裏的圖譜中看到過此物的圖紙。”

當年軒主的死還與離落有關係?“你看,我們都有鑰匙了,當然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從這兒出去。隻是這池子水確實是個麻煩。就算世間再毒的藥,也總有解藥吧,七彩金蓮能解這檸黃海的毒嗎?”

“不可以。”

“七彩金蓮不是可以解天下所有的奇毒,為何就不能解檸黃海的毒?”七彩金蓮浪得虛名?

“因為檸黃海與其他的毒不一樣,其實檸黃海嚴格上說來,不算是毒,隻是檸黃海這種液體比較特別。不管是它的液體,還是蒸到空氣當中的氣體,隻要被它碰到後,它就會深深流入其體入,然後它便能把跟它接觸過的東西都化掉。”這就是檸黃海的可怕之處。

聽著臨煦的解釋,赫闌言感覺這檸黃海跟岩漿差不多,所有被它碰過的東西都會化於其中,可再厲害的東西,也有它的死穴,相信檸黃海也有與它相克之物。“這世上真沒有什麼能與檸黃海相克的東西了?”

“有,但已經消失不見了。”臨煦可惜地說道。

“又消失了?”為什麼雲幻大陸裏的東西都消失了,七彩金蓮隻出世兩朵後,便無人再能找到,但卻被她又摘到一朵,並遇到了小青兒。世人都說聖獸麒麟不見了,可他她不但見到了麒麟,那隻小淘氣還粘她得緊。赫闌言現在嚴重懷疑,臨煦嘴裏的‘消失’是真是假。“你先說來聽聽,檸黃海的克星是什麼。”

“晶藍之水。”臨煦解釋,“隻有被晶藍之水泡過後的身體,才能安全的從檸黃海中渡過。”

“晶藍之水?”聽到這四個字,赫闌言的腦海裏再次閃過她曾經見過的那一池子水。“晶藍之水是不是跟這檸黃海一樣,會發光,但它的光是藍色的光,水給人的感覺卻是晶藍色的冰晶一般剔透?”

“言為何知道?”關於晶藍之水,他也是從書中得知的描述,卻從沒有見過。

“因為我曾在你說過的晶藍之水裏洗過澡。”就在那個鳳靈山洞裏。

“言,你沒事吧?”聽到赫闌言在晶藍之水裏待過,臨煦不但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反而是眉頭都皺成了一塊,擔心得不得了。

“我能有什麼事?”她不好端端地站著。

“言,你有所不知,雖說晶藍之水是檸黃海的克星,隻是待在晶藍之水的時間沒把握好,同樣會被融成水中的一部分。多一分不行,少一秒亦不可。”可這個時間究竟該是多少,誰都不知道。因為沒人見過晶藍之水,也沒人用過晶藍之水。

聽到那池子惹人喜歡的晶藍之水也會化人,赫闌言挑了挑眉,“看來我的運氣非常好。”什麼都不懂,就跳到那池子裏洗了個澡,還沒事。“所以,我現在能過這檸黃海了吧?”

“嗯,言,小心點。”如果赫闌言已經泡過晶藍之水,臨煦自然沒有再阻止的理由。

赫闌言下到檸黃海去,當檸黃海剛碰到她衣服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有灼熱的之感,應該是檸黃海在化她的衣服。這可不成,她可不想打開羅盤之門後,卻光著身子走路。好在檸黃海接觸到赫闌言的身體後,馬上從赫闌言的身邊退了開去。於是便出現了奇怪的一境,赫闌言四周的檸黃海像是活的一樣。不斷從她身邊退開,於是在池底竟然讓出了一條可以過兩人的窄路。

看到這種情況,赫闌言便把臨煦也叫了下來,隻要臨煦跟著赫闌言走,便不會再粘到檸黃海。赫闌言跟臨煦很快便到了檸黃海池對麵。站在大羅盤的前麵。赫闌言把自己的小羅盤按在大羅盤中間那塊缺出來的地方,當小羅盤與大羅盤合實之後,大羅盤竟然自動的旋轉起來,發出白光,使得赫闌言與臨煦兩人都睜不開眼睛。

當赫闌言跟臨煦能再次睜目時,羅盤之門已經打開。赫闌言總覺得這羅盤肯定還有用處,不然離落不會收得如此隱秘,不見了之後,那緊張的神情一點都不亞於擔心墨珠的去向。赫闌言從羅盤之上拿下小羅盤,收回懷裏。

雖說鳳盤是臨家的至寶,可臨煦都願意跟著赫闌言了,他的東西自然也就是赫闌言的東西。所以對赫闌言的動作,臨煦沒有一點想法。

臨煦牽著赫闌言的手走出了地底城,回到上麵的軒城。

當赫闌言與臨煦回到赫闌方的房間時,一道身影便撲向赫闌言。赫闌言認出那人是誰也就沒有反抗,任由它抱著。耳邊卻是小青兒有些打顫的聲音,“言言,你去哪裏了,明明說好要引狼人出現,可是你們一去花田竟然就消失不見了,我與其他小婢女找了好幾個時辰都沒能找到你。”

了解到小青兒的心裏的恐慌,赫闌言抱著小青兒軟軟的聲音,寬慰它,“小青兒,別怕,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你忘記了這輩子,我們是不會分開的。若我真下到地獄了,為了你們我也會爬上來。”

“嗯。”聽到赫闌言的保證,小青兒不安的心才好一點。隻是看到赫闌言與臨煦有些狼狽的樣子,止不住又是一頓心疼。“言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們弄成了這樣。”

“如言所料,那狼人攻擊了我們。”在地底城裏,他得到了言的認同,所以那段時間是他最幸福的。但他同樣能理解小青兒的感受,在他最開心的時候,卻是小青兒最害怕的時候。所以此時,臨煦並不打擾小青兒與赫闌言的親熱。雖是不太舒服,可他遲早都要習慣的不是嗎?

“那言言,你有沒有受傷。”小青兒聽到狼人真來攻擊,才安定下來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怪不得言言跟臨煦都消失了幾個時辰。

“小青兒乖,我沒事。”赫闌言親親小青兒嫩嫩的腮幫子,安撫這條被嚇壞了的大蛇。“我什麼本事,小青兒還不了解嗎,‘她’沒能傷到我,倒是我斷了‘她’的一條狼腿。”想在她這兒討便宜,可不容易。

“那就好,現在言言知道那狼人是誰假扮的了嗎?”小青兒隻想快點殺掉那頭躲在暗處的狼,省得那狼還把眼睛放在言言身上,它不安生。

“的確,言,那頭狼想殺你,我們必須在‘她’動手之前,先殺了‘她’。”那狼人看著赫闌言時,滿眼的殺氣,總讓臨煦感覺到心驚。赫闌言就是臨煦的一切,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害赫闌言。

“臨煦,那狼人對我是不太好,可人家對你很有情,你真忍心殺‘她’。”那狼人的來曆,赫闌言一清二楚,先撇開狼人對她的怨氣不說,‘她’對臨煦算是真心,不管怎麼樣,‘她’都一再給臨煦機會。要不是那狼人惹到了她,先是傷了小缺兒,還一心想要對付她。不然出於同情,她可以幫狼人,現在免談,她不把那狼五馬分屍才怪,死了一個狼人,炎堡還有一個!

“言,休要說糊話,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人怎麼想,與我何幹。”臨煦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不想因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怪物,而失了赫闌言這個寶貝。

看到赫闌言與臨煦的互動,小青兒的眼眸暗了下去,“言言,你接受臨煦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心卻還是難受。

“是的,我接受了臨煦,但我早先接受你不是嗎,不論誰將會是我的男人,小青兒在我心裏的位置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哎,隻要言言心裏有我就成。”小青兒無可奈何地說。

“小青兒真乖。”赫闌言獎賞似地又吻了吻小青兒,隻不過這次是小青兒的唇。在地底城下麵,她被臨煦唇了,然後總結出一個經驗,待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極喜歡這種親密的動作,隻是她不喜歡被動,所以就采取主動。

能得到赫闌言的親吻,小青兒陰雲密布的心,總算是放晴了。

“好了,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呢”把小青兒擺平之後,赫闌言心心念念著要讓狼人付出代價。“我已經想好讓那狼人自動顯原形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言說來聽聽。”臨煦很好奇,赫闌言竟然這麼快就想到辦法。

“我基本上已經確定是哪個婢子了,隻是冒冒然去找‘她’,‘她’定然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殺人無數狼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顯原形,使得‘她’沒有辦法抵賴。”動用武力是最簡單的方法,但她想要在處決狼人之前,先‘逗逗’狼人,就當是還禮。不讓狼人受點折騰怎麼可以呢?

小青兒跟臨煦圍在赫闌言的身邊,聽著她的計謀,然後點點頭,這個辦法的確可行……

“動作快點,動作快點!軒主讓我們馬上到偏廳去。”婢子們急急忙忙地跑向偏廳,不敢耽誤一點時間。

看到眾人匆忙的樣子,還在雲裏霧裏的臨雲拉著臨粉問,“粉兒姐姐,發生什麼事了?為何眾位姐妹們如此匆忙?”

“軒主讓我們所有的婢子到偏廳,你也快點去吧?”臨粉拉著臨藍一塊兒跑。

“軒主?”臨雲有些不明白的挑挑眉,“軒主……他找我們有什麼事?”

“我哪知道,快點吧,再慢就來不及了。”臨粉拉著臨雲一路狂跑,正好趕得及。“對不起,軒主,臨粉與臨雲來晚了,請軒主責罰。”

“沒事,你們進來吧,時間剛剛好。”臨煦一向賞罰分明,“你們都到齊了嗎?”

臨蘭是婢子中權力最高的,她站出來,“回軒主,共七十二名婢子,全都齊了。”得點臨煦的首肯後,臨蘭重回婢子隊中。

“今天我與言在花田裏被一頭狼襲擊了,隻是這頭狼很不簡單,‘她’不但會吃人,還會幻化成人的模樣,並混成了我軒城。因此,我要把這狼人抓出來!”

婢子們聽到自己是間竟然混了一個狼人,嚇得花容失色,誰都沒聽說過,狼還能變成人的。一想到自己周圍的姐妹中,有一個是狼變成的,就有些不寒而粟。不過,到底是臨煦手下的人,雖是些姑娘家,全都懂武藝,膽子並沒有普通女人的小,很快恢複了鎮定。

“軒城準備怎麼做,小婢聽命。”

“很好,我問你們,四個時辰前,都有哪些人去了花田。”臨煦看著那七十二朵鮮花,隻是其中有一朵是狼花。

“回軒城的話,小婢去了。”

“小婢也去了。”

“小婢也去了。”

“小婢也去了。”

陸陸續續站出了五個婢子。

“很好,敢做就要敢當,沒做過虧心事,你們也不用怕。你們五個都去過花田,所以都在嫌疑。來人啊,把五人都閉起來,每人一間房,三天之內,不能給她們飯吃,但水可以喝。”臨煦照著赫闌言的計謀,進行著。

“是。”其他婢子,把那五名小婢都單獨帶到一個房間,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五位小婢也明白事理,隻要等臨煦弄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狼人,那麼她就能沒事,所以並不害怕。反正是分開閉的,那狼人自然吃不了她。

臨雲也被關了起來,臨雲被關起來後,臨蘭曾去看過臨雲,“你這個傻丫頭,又去看以前那個藍兒了是吧?讓你別去,你非去,這下子惹禍上身了吧。”明明是侍候在軒主身邊的人,卻忘不了那個死了的臨藍。

“蘭兒姐姐,你這麼說,我可要誤會你在說自己了,誰讓你的蘭與藍姐姐的藍,讀音是同一個呢。”臨雲俏皮的說,“我才不擔心呢,我又不是狼人,軒主最後還是會放我出去的。”

“這倒是。”臨蘭點點頭,軒主有令,不得給這五位婢子食物,雖然她也心疼臨雲這丫頭,但也不敢違了軒主的意,隻能讓臨雲丫頭自己好好保重。“熬過這三天,就沒事了。隻是沒想到,軒主竟然會用這種方法找出狼人,有用嗎?”軒主待人很好,可今天卻想出餓人的餿主意,臨蘭有些不能理解。

“哼,軒主人那麼好,怎麼可以想出這種整人的辦法,肯定是赫闌言那個隻狐狸精想的。她就是想餓死軒主身邊所有的女人!”提到赫闌言,臨雲的聲音都有些尖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