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小青兒要遊開時,赫闌言輕輕敲了小青兒的腦袋一下,“你是笨蛋啊,隻能用嘴攻擊,不怕弄髒嘴?”然後從懷裏拿出絲絹,幫小青兒嘴上的一絲血絲擦掉。
在大家都以為狼人一事終於解決時,死去的狼人身上飄出一抹泛著瑩光的魂魄,在夜幕當中幽幽地存在著。那抹魂魄長得很嬌羞,如茉莉花一般,小而白靜。‘她’靜靜地看著赫闌言,然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你長得好美。”無疑,這句話是對赫闌言說的。
赫闌言挑挑眉,“謝謝,但……你是誰?”從狼人的屍體上飄出來的,‘她’是臨藍?
“我叫臨雨,是軒城裏一個小小的婢子。”魂魄回答著,相較於臨雲的凶神惡煞,這個叫臨雨的女子真的好甜靜啊。
“你跟‘它’是什麼關係?”赫闌言看看躺在地上的狼屍。
“我的魂附在了這頭狼身上。”臨雨看到狼屍時,眼裏有流過寂寞。
“你就是當年四個祭品中的一個吧?”人的魂附在了狼身上?不是妖變所至?
“你知道一百五十年前的事?”臨雨睜開了眼睛,看著赫闌言,畢竟知道那件事的人,死的已經差不多了。赫闌言看上去才十來歲,怎麼可能知道。
“我之所以來到軒城,其實就是為了想問你,關於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你能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
“為了報答你讓我解脫,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妖雲兒說到要進山洞了吧?”臨雨笑笑。
“你能看到我心裏在想些什麼?”赫闌言有些詫異,因為當時她的確回憶起妖雲兒說到的段子。
臨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碰到那顆怪東西之後,不但沒有半點本事,還被這頭狼給控製了,唯一學到的就是可以看透人心。不過,別人的我沒有辦法看透,唯獨隻能看透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身上的氣息,因為你要尋找的東西。我是因為它而改變的,你是為了它而來的,所以我隻能看透你的心。”臨雨溫溫的解釋道。
“那麼你們四人進了山洞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百五十年前,那是我們四個人的惡夢。”臨雨想到那可怕的一晚,即使是沒有了形體,化為鬼魂的她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那日,四位主子帶著我們來到了石門口,四位主子用各自神功催去石門,當石門發出亮光之時,我的主子,也就是一百五十年前那位軒主,拿出了軒城的至寶——鳳盤,安在了石門之上,然後隻聽‘卡’的一聲,石門磨蹭著石壁,然後慢慢打開了。”想到那石門打開時發出沉悶的聲音,臨雨就有一種被壓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時,石油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它’讓主子們把我們推到石門裏,然後打開牢囚,接著全都離開。這雲幻大陸以後自會太平。聽了男人的話,主子們不敢不從,於是讓囚著我們的牢車,推到了山洞裏麵去。接著便打開了牢車的門,退出山洞。”
赫闌言的眼睛閃了閃,臨雨口裏的男人,應該就是一百五十年前就來到雲幻大陸的吸血鬼。
“那個男人的聲音其實很好聽,隻是太過陰沉,讓我們嚇了好一大跳。看著那唯一透著亮光的石門慢慢的關閉,我們動都不敢動。隻知道自己的希望也隨著大門的關閉而沒有了。石門關實之後,我們所在的山洞裏,陷入了一片漆黑。我們四個女孩嚇得抱成了一團,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山洞裏的黑暗所吞噬掉。”
想到當時的情景,臨雨不可自扼地換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赫闌言嚐過那種在黑暗當中,孤苦無依的無助之感,的確讓人想要尖叫著衝破一切。
“就當我們以為自己會這樣在黑暗中死去之時,山洞裏有了紅光,那紅光就像是鬼的眼睛,不但沒有給我們重生的希望,隻讓我們感覺自己下到了地獄。這時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你們害怕了?’我們嚇著不敢說話,隻是抱得更緊。然後男人便放肆的大笑起來。”
臨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回憶那心底最深處的黑色。“我們嚇得不敢抬頭,就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隻是又控製不住自己不去看。當我們抬頭看四周圍時卻發現,山洞裏有了亮光,那紅色的亮光在山洞裏就得更加明亮,我們這才發現,原來發出光亮的是一顆紅色的珠子。就當我們被那顆子所發出的紅光所吸引時,在珠子的旁邊卻又響起了那個聲音。”
珠子?!赫闌言敢肯定,臨雨嘴裏的珠子一定是血滴子,血滴子果然是在那山洞裏麵。
“‘哈哈哈哈……’入耳的,全是那男人邪惡般的笑聲,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果然為我送來了四個處子,你們再來晚一步,我就會化成沙砂了。嗨,我的小心肝心太狠了。所以隻能用你們來為我家寶貝所做的事,進行償還。’我們並不明白那男人是什麼意思,當反應過來時,就看到一團黑影撲了向了我們,首先便咬住了離落的脖子。”
赫闌言靜靜地聽著,她在思考,那隻吸血鬼話裏的意思,什麼叫作‘我的小心肝心太狠了。所以隻能用你們來為我家寶貝所做的事,進行償還。’那隻男吸血鬼要了四個處子是為了她們的鮮血,可與他口中的心肝寶貝有什麼關係?
“離落掙紮著想要推開自己脖子裏的男人,卻被男人惱火的弄斷了那隻反抗的手,‘該死的,別怕我,我家寶貝不喜歡我粘上其他女人的味道!’接著我們就聽到那男人似乎在吸什麼東西。從那姿式上,我們便猜到,男人在吸離落的血。很快,離落便軟軟地倒在地上,男人又把紅血的眼睛看著我們。我們嚇得不敢動,也見識過了那男人的手段,所以當那男人吸上我們的血時,我們隻是在一旁哭泣。”
的確,才十來歲的小姑娘,麵對這種情況,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當那男人咬上我的脖子時,真的好疼好疼。”臨雨一邊說,一邊捂著那曾經被咬過的脖子,那種疼痛與害怕同時交雜在一起的感覺到現在還有。“那個男人並沒有吸光我們所有的血,因此,我們還殘存了一口氣。接著那個男人把我們四個扔在了血滴子下麵。血滴子突然發出萬丈光芒,然後全都投注到我們四個身上!我感覺到當時有一股冷流在我四肢裏遊走,就像身體裏藏著一條蛇一樣。”
說到這句,小青兒不開心這個比喻,蛇怎麼了,它就很好,才不要到什麼女人身體裏麵去,髒死了。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跑出來一頭狼,來到我跟前,它本是想吃了我,誰知也被卷進那道紅光裏。我當時就覺得自己很痛很痛,好像是靈魂在從我的身體裏被剝離出去。而妖雲兒,妖雲兒懷裏那顆紫桃滾了出來,也被紅光所感染,竟然變成了一活物。因為那時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我熬不住,便暈死了過去。”
果然,所有的一切,皆因血滴子而起,是血滴子的存在改變了四個無辜女人的一身。要不是庫拉斯,事情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當我再次醒來之時,我們四個人已經出了山洞,而且全都沒有死。就在我們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我們發現了各自的不對勁兒。我的身體竟然變成了一頭狼,然後看著太陽,又‘噴噴’地變成了一個女人,隻是那時的模樣十分的醜陋。‘你們應該察覺到自己有什麼變化吧,你們有無限的生命,隻要方法得當,還能永獲青春,一百五十年後,若你們能再次打開石門,便可再獲得百年的壽命。至於你們各自年輕下去的方法,你們自己去體會吧。’”
想不到劫後餘生的四個姑娘,還沒來及得慶祝,又掉入另一個深淵。
“就像那個男人說的,我們四個人都發生了改就,離落開始了她浪蕩的生活,而妖雲兒則在花妖的控製之下,吸起了人血。我則會時常發病,隻要在月圓之夜,我就無法控製狼的血性,便要食人肉。”
“還有一個呢,你始終都沒有提到另外一人。”離落和妖雲兒赫闌言都已經知道了,隻是那個炎堡裏的妖變人是誰?
“嗬,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真不知道。當年她的名字叫銘香,可分手之後,近一百年來,我們都沒有與銘香再聯係上,我想大概是銘香想要忘記那段不堪的回憶,所以與以前有關的人、事、物,她都不想再看到。因此,我們也就沒有再打擾她的生活。”臨雨無奈的說,離落回到物冰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報複了那個把她當成祭品,讓她飽受折磨的冰城之主。妖雲兒是被她爹送走的,即使活下來,妖雲兒也沒有半點怨恨,反而是為她爹守著妖宮。
“算了。”臨雨現在沒有必要騙她,既然臨雨不知道,她也不會再多問。“可為什麼狼死了,你沒死,你不恨我嗎?”
“不恨,我還要謝謝你。”臨雨出自於真心地說,“我的魂附在了狼身上,但我的性格溫順,而那頭狼卻野的狠。當我們兩個靈魂撞在一起時,我輸了。狼有了人的思想,我的記憶,所以‘她’後來來到軒城,殺了軒主,而我則被封在了狼身心底。狼每次殺人,我都有感覺,卻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我自己一直也很痛苦,卻無力反抗,直到你把‘她’殺了為止。”
赫闌言摸摸自己的下巴,“你的心神一直被狼控製著,那麼你喜歡臨煦嗎?”這樣就有問題了,到底是臨雨喜歡上了臨煦,還是這頭狼喜歡上了臨煦,狼也能愛上人?
聽到這個問題,臨雨羞紅了臉,“他乃是軒主,臨雨怎敢有不敬。”現在這個臨主的確長得儀表堂堂,樣貌不俗,隻是主仆之分在她心裏已經根深蒂固,她怎可越線愛上軒主。
“所以說,愛上臨煦的是那頭狼?”赫闌言不敢堪信地指著已經死了的狼。狼真能愛上人?
“是,其實是那狼愛上了軒主,臨雨可不敢有絲毫褻瀆。因為狼有了人的思想,有了我的記憶,回到軒城之後,‘她’便想用軒主的婢子身份活下去,到了月圓之夜便出去覓食。不久,‘她’便喜歡上這種日子,沒有再回狼族。那狼很聰明,知道人永遠不老,總會被人發現。於是‘她’每隔幾年便會吃掉一個婢子,然後穿上那婢子的人皮,變成死去婢子的樣子。”
……即使有了人的思想,但骨子裏還是頭狼。
“直到狼看到了軒主的出生,‘她’就成臨藍侍候在軒主的身邊,不由便被軒主吸引住了,而後還萌生了想要做軒主妻子的想法。隻因軒主對誰都冷淡,狼沒法,便等,‘她’相信自己會等到哪一天,誰知卻讓‘她’等到了姑娘您的出現。軒主愛上您之後,狼很嫉妒,這才去了言城,要吃掉您身邊的小侍好出氣。”由始至終,都是狼對軒主不該有的愛在作祟。
聽到自己被一頭狼狂戀著,臨煦不自在的抽了抽臉。
“可狼已經死了,你沒事嗎?”赫闌言看著遊魂狀態的臨雨,沒了寄主的魂該去到什麼地方?
“姑娘不必為小婢擔心,小婢已經活了一百六十五年,想想好累。現在正好是小婢可以休息的時間。在走之前,我可不可以請姑娘幫小婢一個忙?”
“你說吧?”做了壞事的並不是臨雨,讓臨雨走的安心點也好,畢竟臨雨都吃了一百五十年的苦。
“謝謝姑娘,小婢就知道姑娘是個大好人。小婢生是軒主的奴,死了也想軒主有幸福的將來。小婢看得出,軒主愛上了姑娘您。那姑娘您能不能讓軒主過上幸福的日子。我走後,代我好好照顧軒主?”即使是被臨煦的爺爺害死,可善良的臨雨,還是希望臨煦能夠獲得幸福。
“好,我答應你,我會給臨煦幸福。”早在地底城,願意收了臨煦,喂他吃下自己的血時,她就做出了一生的承諾。
“謝謝……”說完這句話後,地上的狼屍灰黑的皮毛,醜陋的身體變成了透明的晶體,然後隨著臨雨的魂一起被空中的風吹散……
“糟糕!”赫闌言大聲驚叫。
“怎麼了,言?”臨煦體貼地問道。
“我還沒有問出,那道石門是在哪座山上?!”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給忘了!
變回人身的小青兒,走到赫闌言的身邊,軟軟地抱著赫闌言細不盈握的柳腰,“言言,不用著急,不是還有一個沒死嗎?”它剛才聽得分明,當年被當成祭品的女子有四個,死了三個,還剩下一個呢。
“隻是要找出這剩下的一個並不容易。”雖說其他三個受害者分別都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可這個失去了聯係的那位銘香會不會回到炎堡,可不好說。就算銘香真的回到了炎堡,想要找出她,也得費一番心力,看來,她必須去一趟炎堡了。
“我們幫你。”小青兒說,它的言言從來都不用孤軍奮戰。“你說是不是?”小青兒推推臨煦。
發了愣的臨煦錯愕的醒來,然後點點頭,“是啊,是啊。”
赫闌言發現了臨煦的心不在焉,“你怎麼了?”狼人的事已經告了一段落,不該開心嗎,為什麼臨煦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言,你放心,不論以後會怎麼樣,我都會幫你找到血滴子!”臨煦像是在發誓一般,說得鄭重其事。
赫闌言總覺得臨煦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你真的沒事?”
“言,我能有什麼事,多心了。”臨煦有些勉強的笑笑,然後有些寂寞地走開。
看著臨煦有點頹廢的背影,赫闌言看了一眼小青兒,“怎麼回事?”
小青兒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它一直都跟言言在一起,臨煦突然就成這樣了。言言都不知道,它又怎麼會了解。
雖說赫闌言答應收了臨煦,隻是她還是有回到言城去的。離開言城也有五六天了,她還在擔心小缺兒的傷勢。不過,最近的臨煦非常的不對勁,老躲著赫闌言,有什麼好東西,都差遣婢子送來,然後還默默派人去到炎堡,幫赫闌言探聽消息。臨煦做了那麼多,卻支字未提,也沒出現在赫闌言的麵前,讓赫闌言有些惹火。
前幾日,她沒答應收人,臨煦天天、時時,恨不能分秒都在她眼前晃。她都願意收了,人反而不見,這叫什麼道理。於是赫闌言決定找臨煦談一談,如果真後悔了,本來以她的脾氣,畢竟殺了由她自己造出來的臨煦。可她答應過臨雨,要給臨煦幸福,若臨煦不想跟她在一起,放那個男人走便是。
早就說過,她不懂感情,愛也不深,放一個兩個男人走,很容易,這是愛上她所有男人的悲哀。
赫闌言推開臨煦的房門,看到臨煦竟然對著窗外獨自神傷、哀歎。“臨煦,我找你有事要談。”她比較喜歡早點把事攤開來說。
臨煦好像很怕赫闌言似的,眼神一直在閃躲,這更讓赫闌言相信臨煦肯定有古怪。“言,有什麼事,我現在很忙,要不過兩天再說?”
“臨煦,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有什麼事不能大家坦白嗎?”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拿得起放得下,更何況她不是那種會苦甘糾纏的女子。
“言,說什麼,我不明白。”臨煦就是不肯看赫闌言一眼。這時的臨煦讓赫闌言感覺厭煩。
“夠了,我答應過臨雨,要讓你幸福,如果你想離開,我會讓你離開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何必弄得那麼複雜。
聽到赫闌言的話,臨煦的臉‘唰’的一下,全都白了,“你還是說了,你最後還是決定不要我了。”有什麼可心痛的,他不是早就料到了言會這麼做嗎,自己也做好了準備,為什麼心還是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直到再也沒有辦法縫好。
“什麼叫作我不要你了,不是你想離開我?”事情是不是有點亂啊?“臨煦,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沒有誤會,你我之間的事,本來就是我強求來的,現在你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不要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到頭來,他還是得不到幸福。
看到臨煦有些慌亂及心碎的眼,赫闌言感覺自己心疼了,她對臨煦不是沒有感情,她是在乎臨煦的。本來赫闌言以為臨煦後悔了,後悔變成一個千年不死的吸血鬼,不想待在她身邊。那麼好,她放臨煦自由,隻是現在看來,她明明感受到臨煦那發自於心底深處的愛。
赫闌言抱住快要近乎瘋狂的臨煦,拉著他坐下,自己則坐在了臨煦的腿上,讓臨煦的臉靠在她的胸前,安撫著輕撫臨煦的背。“臨煦,告訴我,為什麼最近一直在躲我?”
臨煦緊緊勒住赫闌言的腰,很怕赫闌言會離開他,“因為我怕見你,我怕見到你後,像剛才那樣,你開口說不要我了。”想到這,臨煦的身體又開始發抖。
赫闌言拉出臨煦的頭,跟他眼對眼,“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她有說過這種話嗎?她怎麼不記得。
“你忘了嗎,你在地底城曾對我說過,對於你的男人有三點要求,不美不要,不潔不要,你看不順眼的還不要。現在我連第一條都達不到了!”臨煦自卑地摸上自己臉上那條傷痕,有了它,自己便不能再留在言的身邊。
聽了臨煦的解釋,赫闌言欲哭無淚,“那是作為我血奴的要求,不是我的男人。”為什麼臨煦會聽錯幾個字,“再說了,你臉上有道傷,你也並不醜啊,如果你不喜歡,我幫你去掉便是。”弄了半點,就為這個原因,臨煦躲在房裏自唉自歎?
“真的能弄掉?”臨煦像是見到了曙光一般。
“嗯,臨煦,為什麼你如此在乎自己的臉。”臨煦又不用靠臉吃飯,男人身上有些疤不是很正常,隻是臨煦的疤在臉上而已。
“我當然在乎,你不是最先收我的,而牧冰與妖卿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他不想被別人比下去,他要讓言能看到他的好。
“……”就為了這個?“膚淺,如果當我男人的條件就是要長得漂亮,喜歡我的,能做我男人的一百根手指都數不過來。”想不到,男人也會跟女人一樣在乎自己的臉。
“我知道膚淺,卻壓不住自己的心。”就是難受啊。
“你早說不就沒事了。”赫闌言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細細的塗在臨煦的臉上,“這是用七彩金蓮做的,可以去掉你臉上的疤痕。”
塗上七彩金蓮之後,赫闌言眼見著臨煦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不斷縮小,直至消失不見。想不到七彩金蓮的藥這麼好用。赫闌言從臨煦的腿上起來,拿了一麵鏡子,放在臨煦的眼前,“你自己看吧,現在沒事了吧?”
臨煦往鏡子裏看,他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條長疤真的不見!
看到重展笑眉的臨煦,赫闌言又好氣,又好笑,一個大男人竟然比她做女人的還在乎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