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
“你這個笨蛋,你臉上的傷是為了我受的,我還真能因為這樣不要你。都不動動腦子。”
臨煦抱著赫闌言軟軟的身子,赫闌言也就隨他去。“言,你不明白,能夠被你接受,是我的榮幸,我希望自己有半點瑕姿,這會讓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不過,以後無論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這兩天臨煦胡思亂想,心都被熬透了。
“既然沒事了,我要回言城了。”赫闌言從臨煦的懷裏出來。
“言,要回言城?”這麼快就要走了?
“嗯,我和小青兒先走,等你處理好軒城的事後,再來找我吧。”
“嗯,言,一路小心。”雖然臨煦很舍不得離開,但他知道,言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不能絆住言的腳步。
“不過……”赫闌言魅惑地一笑,然後抱著臨煦,把頭埋了下去,“在走之前,我要先喝過你的血,蓋上我的印。”
解開一百五十年前的那個謎團之後,赫闌言帶著小青兒離開了軒城,回到言城。
“小缺兒,為什麼你都不見長肉呢?”赫闌言回到言城後,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小缺兒,隻是小缺兒身上的肉卻沒長。“你哥和木蕭虐待你了?”
小缺兒軟軟地靠在赫闌言的懷裏,隨赫闌言的手在自己身上遊移。赫闌言隻是為了看小缺兒的身體有沒有長胖,而小缺兒則享受地閉上眼睛,嗅著赫闌言好香的體味,甜甜地笑了,“沒有主人在身邊,小缺兒吃不下。”
“……”她又不是飯,“可是我希望小缺兒能長胖一點,這樣瘦瘦的,晚上抱著睡覺會咯人。”小缺兒要跟她永遠在一起的,當然得養養胖。“而且噢,小缺兒不想跟我生一個小小缺兒嗎?”有了小淘氣之後,赫闌言一直覺得,生個孩子是個不錯的主意。
聽到生小小缺兒時,小缺兒的臉通紅通紅,“主人,真的可以嗎?”他當然希望自己能跟主人有個小小缺兒。
“不可以,小缺兒太瘦了,身體狀況不好,我怕生出來的小小缺兒也會這樣。”
“那小缺兒先把自己的身體養養好,然後再與主人生小小缺兒,可好?”小缺兒看著赫闌言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可愛極了。
赫闌言點點小缺兒的鼻子,“好,以後別忘了好好吃飯。”她隻是這麼一提,小缺兒還真來勁兒了,自己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就想當父親了。
“既然你都肯為我弟生孩子了,言能不能順便也替我生了小妖卿啊。”妖卿從背後抱著赫闌言的身子,心裏有些難受,因為赫闌言到現在還沒承認他的身份。
“哎……”妖卿還真難纏,在她離開言城的這段日子,妖卿卻愣是沒離開半步,“你決定了?”
“我決定了!”
“可是我的生命是無限的,你還要陪在我身邊?”赫闌言一提到這個,不單是妖卿啞語了,就連小缺兒也沉默了。
小缺兒的小手在赫闌言的衣結上繞啊繞,“主人,小缺兒想永遠都陪在主人身邊,百年時間不夠,小缺兒不想離開主人。”說著說著,都快要哭了。
“我沒說不行啊。”赫闌言捏捏小缺兒的臉蛋,“隻是……小缺兒確定那是你要的,千年時間,說說容易,當你真要如此長時間陪著我,可能會厭煩,厭倦永無止靜的生命。”一輩子說說都不容易,更何況是無限期的時間。
“不會的,小缺兒絕不會那樣,小缺兒還決定千年的時間來愛主人都嫌少呢,怎麼可能厭倦,就怕到時候主人看上了別的男子,不要小缺兒了。”想到這個可能,小缺兒又開始哭喪著臉。
“服了你了。我已經活了千年,喜歡我的男人的確不少,要真有男人,怎麼可能輪到你這顆小菜芽。”小缺兒的心意她明白了,隻是妖卿呢?赫闌言轉過身去,看妖卿,看到妖卿眼裏的堅定。赫闌言咬咬牙,“好吧,妖卿,你去幫我把牧冰和小青兒也叫過來。”
當四個男人都集在赫闌言的房間裏時,原本寬敞的房間,顯得有些擁擠了,隻是沒有人在乎這些。
看著四個男人,赫闌言吐了一口氣,“你們四個人都已經知道我是吸血鬼這件事,但不有一件事你們不知道。隻要你們喝了我的血,就會跟我一樣,變成吸血鬼,擁有不死之軀,無限的生命。這可能是你們一直陪在我身邊唯一的辦法,你們願意嗎?”
男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頭。
赫闌言在每個男人麵前都放上一個杯子,卻唯獨沒有小青兒的份,小青兒急了,“言言,為什麼沒有我的?”
“因為你還在修練,至於最後什麼結果,我們再說,可是你喝了我的血後,會窒礙你的修行,把你叫來,隻是不想有事瞞你。”
小青兒聽懂了赫闌言的話,也就不急著要喝赫闌言的血。
赫闌言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男人們馬上心疼的想要幫赫闌言止血,卻被赫闌言瞪了一眼。赫闌言在每個杯子裏都滴上了幾滴血,淺淺的一小杯。看到自己杯子裏都有血後,男人們又開始忙乎起來,卻被赫闌言推拒了,“不用了”才說完這句話,男人們驚訝地看著,那條長長的血痕自動愈合了。
“這就是吸血鬼的力量,一般的刀傷都是殺不死我們的,除非我們的心髒被刺穿。”赫闌言向男人們解說,“喝不喝,由你們自己選擇。”
男人們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拿起杯中的血,一飲而盡。那是他們心愛女子的血啊,這種感覺就像是言都融進了他們的骨血當中。他們不但不害怕,還覺得很高興。
房裏的四個男人是幸福了,可躲在房外的男人,眼裏的神彩越來越暗,直至消失為止。
“主人,這樣好嗎?”小缺兒他們一直都知道木蕭的存在。
“我不喜歡他,他天天看著我的男人漸漸變多,已經夠痛苦的了,難道我還要讓他的痛苦繼續無限期的延續下去?”木蕭的事早已不用多想,現在三方的勢力都在她的手下,她會依約給木蕭無尚的權力。僅此而已。“好了,先別說木蕭了,你們好好適應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
“對了,主人,我們以後也要吸人血嗎?”小缺兒問,這也是其他男人想問的。
赫闌言搖搖頭,“其實吸血鬼早就不用靠吸人血活下去,隻要有血滴子在,我們就會像平常人一樣,所以血滴子很重要。我吸人血,那隻是我的反叛,我討厭我的家族,既然它明文規定不能吸人血,我偏偏要養血奴。那些人卻也耐何我不得。”
“明白了。”主人專吸男人的血,他可不想去吸女人的血,除了主人以外,他才不要跟別的女人有肌膚之親。
“相信小青兒已經跟你們說過有關於臨煦的事,他很快就會來到言城,因為特殊原因,他已經喝過我的血了。等他來到言城後,妖卿,你與他專心練功。”
“那言你呢?”妖卿問,現在四個霸主還差一個,言應該會去找歐炎吧。
“我要去一次炎堡,歐炎是一個原因,而最後一個妖變之人也是我的目標。我還未探聽到,那個收有血滴子的山在哪裏。”
“扣扣扣。”敲門聲響起,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臨煦。“言,我來了。”
“來得正好。”
看到赫闌言閃亮亮的眼,臨煦迷醉了,原來言也是如此的想他。要不是有太多人在,他一定會把言抱在懷裏,好好親熱一番。
“臨煦,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臨煦坐在赫闌言的身體,赫闌言拿出軒城的風靈,還有一顆血菩提,“這顆血菩提你吃了,還有,在最近這段時間裏,你必須勤加練習風靈。”
“風靈?”臨煦拿起古書一看,果然是他臨家的絕學《風靈》。
“而我則在利用最後一點時間去一次炎堡,不但要探聽到血滴子在哪座山,還要讓歐炎練火魂。”
“言,你放心地去找歐炎吧,我們三個會把各自的武功絕學練好。”現在他們唯一能為赫闌言做的,怕也就隻有練好武功了。
“嗯,牧冰、妖卿、臨煦,從現在起,你們三個人試著把事情交給木蕭去做,這是我對他的承諾。還有,小青兒,你好好在言城裏修練,但不可強求,明白沒有?”雖說雲幻大陸的時間比現世要慢很多,但她已經來到雲幻大陸快近半年多了,而現世能堅持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三個月,再不加快腳步找到血滴子,莫裏老頭怕是要撐不住了。
臨煦才與赫闌言相聚,雖舍不得,但也不去攔著赫闌言,因為他知道,赫闌言有她自己的責任。
交待好所有的事後,赫闌言便朝著炎堡的方向飛去。沒想到,第一次是她從炎堡中義無反顧的出來,現在卻又自己回去了。歐炎。對於我,你到底想通了沒有……
歐炎一直沒浸在赫闌言的話裏,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等她找到要找的東西後,便會回到自己的世界,永遠不會出現在雲幻大陸上。赫闌言有了小缺兒、牧冰,還有一個不清不楚的妖卿,再加上她自己世界裏的一個男人……
他能接受這樣的生活嗎?
“堡主!堡主!”侍衛敲著歐炎的門,自從歐炎從言城回來後,就一直躲在房裏,沒出去過半步,別人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一直跟在歐炎身邊的歐野知道。“堡主,赫闌姑娘來找您了。”那個叫赫闌言的女子才是堡主的藥啊。
“你說什麼?”果然,歐炎馬上打開了房門,終於重見陽光。隻是這時的歐炎格外的狼狽,多日不見太陽,他的皮膚有些蒼白,下巴上全是虯須,頭發也亂糟糟,哪還有當日那意氣奮發的樣。
“堡主你……”歐野從沒見過歐炎此刻的樣子,心裏一酸,沒有開口。
“我問你,你剛才說什麼,誰來找我了!”歐炎一心隻急著要從歐野的嘴裏知道赫闌言的下落。
“屬下說,赫闌言姑娘來找您了。現在應該到了。”歐野知道,歐炎一定會迫不及待在想見赫闌言,因此,自作主張,不經通報,便把赫闌言帶了進來。
歐炎果然看到歐野的背後有一抹倩影,風約綽姿在站在習習涼風之下,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動人。
赫闌言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她眼裏的歐炎竟然狼狽的像是一個難民,哪還有一點堡主的樣子,跟以後那個傲氣淩然的歐炎不能比,簡直是判若兩人。“你不先找理一下自己?”就這樣見客,似乎不太禮貌。
歐炎聽了赫闌言的話,一聲咆嘯,“是誰讓你帶她進來的,到大堂裏等著去!”‘噴’地一聲,門重重地關上了。
歐野的鼻子,差點被撞到,可就算真被撞出血來,他出高興,那個威儀四方的堡主又回來了,果然赫闌姑娘才是堡主的良方。
歐野聽歐炎的話,帶著赫闌言去了大堂,隻是一路上一直傻笑著,讓赫闌言猛流冷汗。歐炎跟他手下都瘋了?看著不像啊。
歐野把赫闌言帶到大堂,“赫闌姑娘,您先坐,堡主很快就會來。來人啊,給赫闌姑娘奉茶。”
小侍女很快把剛沏好的茶為赫闌言奉上,因為歐炎的關係,歐野對赫闌言很了解,知道赫闌言不喜其他東西,隻對茶很是愛好。
歐炎在房裏收拾著邋遢的自己,敲門聲又響起。“什麼事?!”歐炎現在急著去見赫闌言,沒空理無相幹的人。
“堡主,是我,我特地給您送前兩天新做的衣裳。”歐野在門外加話,前幾日,歐炎心情差極了,誰都不理,什麼衣服之類的瑣事,更是沒人敢向他說。今天赫闌言來了,歐野想,歐炎可能用得上了。
歐炎一聽是新做的衣服,便打開門,然後又關上。歐野隻覺得自己麵上襲過了一陣強風,睜眼看清時,他手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衣服他送到了,現在他該去招待自己未來的堡主夫人。看堡主的樣子,是離不開赫闌姑娘了,隻是不知道赫闌姑娘對堡主到底什麼意思。
歐野歎息著,走開,他怕自家堡主的情路會很難走。
當赫闌言喝完第一杯茶時,歐炎如風一般來到了大堂。這時的歐炎穿上了一條黑色長袍,袖子、領口和腰帶外都有金絲繡邊,透著幾分貴氣。再加上歐炎挺拔的身姿,衣服與人搭配得剛剛好。漆黑的冷眸,遼闊而深遠,幽深的目光,如望不到底的寒潭,在他墨一般的披肩長發處泛開,更添了幾絲冷寂與高貴……
歐炎灼亮的眼一直看著赫闌言,眼裏的熱度,似乎是要把赫闌言都給化了。
不過,歐炎傳提過來再高的溫度,都被赫闌言清冷的眸子給冷卻了。“我有事要找你。”
歐炎揮退房裏所有的人,然後選取了一個離赫闌言最近的位置坐下,“什麼事?”
“最後炎堡可算太平?”
“什麼叫做太平?”歐炎穿上新裝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他又變回了那個傲視群雄,可獨攬天一的梟雄。
“……”歐炎在跟她玩打啞謎嗎?
“嗬嗬,言不用擔心,我說什麼,你未必信,不如這樣吧,你在炎堡住上幾日。炎堡太不太平,不用我說,你自會知道。”雖然歐炎還沒理清,他自己是否會不介意赫闌言的眾美男們,他知道的是現在要先把赫闌言留下來,讓他們處段日子,先消除赫闌言對他不好的印象,然後也讓他有時間考慮他們之間的問題。
“可以。”關於炎堡裏的一切,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問題,住了幾日是肯定要的。不過……“歐炎,你真重沒聞到過自己身上的那股血腥味?”不但歐炎身上有,這座房子裏也有,隻是沒歐炎身上的濃,怎麼回事?
“自你說我身上有味道之後,我問過其他人,可曾聞到過什麼味,可沒有一個人回答有。”為問這個,他不惜勞師動眾,可最後卻沒有得到結果。
“他們當然不會回答有。”如果說有的話,不怕被歐炎擰了脖子,“我感覺你的房子裏也有這種味道,所以你們炎堡裏待慣的人,自然是聞不到。”
“不對啊,除了炎堡裏的人聞不到你所說的味道,就邊炎堡外的人也說沒有聞到。”
“你找人問過了?”赫闌言玩味兒的看著歐炎,歐炎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真去抓著別人問,自己身上有沒有怪味兒?
“咳咳咳……我隻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那隻是你敷衍我的借口,還是真有其事。”此地無銀三百量。
“那你最後得出什麼結果了?”其實她也有問過牧冰他們,雖說四方之主來往並不熱絡,卻也有交情。她就曾問過,有在歐炎身上聞到什麼怪味嗎?可是她的男人都搖頭,說沒有,跟平常人一樣。所以赫闌言開始懷疑,這味兒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能聞到。
“我相信你沒有騙我,你想拒絕我,絕不會用這種理由。我猜大概這味隻有你能聞到。”歐炎實事求是的說。
赫闌言點點頭,歐炎跟她想的一樣,終於看歐炎有些順眼了。“隻是炎堡真沒特別的事情發生?”她開始懷疑歐炎身上的血腥味兒會不會與妖變之人有關
“你自己去探聽探聽不是更實在嗎?”歐炎把問題丟還回去。
赫闌言揚眉,無所謂,“既然堡主都開口讓我自己看了,現在正好無事,我自己先逛逛。”
“需要人陪嗎?”
“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想要傷她不容易,迷路……不可能。
赫闌言從歐炎如皇宮般的建築裏走出來,看看一方水土。其實炎堡附近的山水都很清秀,若是要隱居,倒也合適。赫闌言避開了宣鬧的街市,而是選擇了清綠山水,想要遊玩一番。自來到雲幻大陸後,她先是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範圍,接著便開始忙著尋找血滴子的下落。
來到大半年,卻沒有停下過腳步,一直圍著血滴子轉,哪還有赫闌家族長赫闌言的樣子。以前的她,慵懶,隨意,小事不敢找,大事不敢煩,無論什麼,她都不會看一眼,通通交給莫裏老頭處理。要不是莫裏老頭,什麼族長,她才不屑當呢。
所以來到雲幻大陸變勤後的她,連赫闌言自己都快認不得自己了。所以今天她想放鬆一下,看看山水。
山間去霧嫋繞,把山半明半暖地遮掩住,巧似仙子下飄帶,一圈又一圈把山給裹了起來,隻透著一點兒綠的顏色。山角下,一汪溪流歡快地流淌過,叮叮冬冬地唱著歌曲。今天算是赫闌言最放鬆心情的一天。
雲幻大陸的景致是不錯,可大路卻不平坦,一不留神,赫闌言踩在一塊橢圓的石頭上。石頭吃了重力之後,發出滾動,帶著赫闌言滑倒了。‘卡嚓’一下,赫闌言的腳崴了。赫闌言碰碰自己的腳,知道並沒有傷骨,隻是筋錯位了,可是自己幫自己還真不成。於是便坐在地上休息下,想著,不再那麼痛了,她再回炎堡看大夫。
“你怎麼了?”身後響起一抹清冷的聲音,那種冷發至於心底。這世上冷心之人還真多,她是這種人,牧冰是這種人,就連斜墨在她的傷害之下,也變成了冷心的人。
赫闌言因為好奇,便轉過身去看,誰知便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斜墨。斜墨離開妖宮,來到了炎堡?
斜墨也沒想到自己還能遇到赫闌言。自當日知道妖卿也喜歡上赫闌言,而赫闌言對妖卿的態度也是曖昧不清,於是他便選擇了離開。他告訴自己,就算心痛死,也不能再回去,除非他接受這個事實為止。隻是他回到自己的藥廬之後,對妖卿與赫闌言的事始終無法釋懷,便決定不離開藥廬便罷。
今天他出來采藥,行至山底,看到一個女子坐在地上,似乎是腳受了傷。本來按照他的性子,是不會多管閑事的,隻因為那女子的背影與赫闌言如此相似。斜墨無法違抗自己的心,便靠近了身似赫闌言的女子。但當女子回頭後,斜黑像是被定了身一般,沒有辦法反應。因為他真的看到了赫闌言!
看到斜墨背著草藥蔞子,赫闌言微微明白一點,“你的藥廬在這兒附近?”
斜墨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不打擾你采藥,繼續吧。”從斜墨的眼睛裏,赫闌言看著這個傻男人並沒有完全放下她,既然是這樣,她就更加不能再多與斜墨接觸,省得斜墨再受一次傷。
聽到赫闌言在趕自己,斜墨一口氣上來,真提起步子,想一走了之。一步、二步、三步,第四步是怎麼也踏不出去,他最後還是沒有骨氣回過頭去,看赫闌言。“我是大夫,不能丟下病人。”
“少來這一套。你認為我會信?”墨神斜,墨神斜,想當初為了請斜墨出山醫牧冰,還是用木蕭的救命之恩才請到了言城。來的第一天,便給她眼色看,今天斜墨竟然用這種爛借口。看來,讓斜墨徹底死心,還有過上些日子。
斜墨沒有理會赫闌言的話,因為他知道,赫闌言說的話有氣死他的本事,最聰明的選擇便是不開口。“哪隻腳受傷了?”
“左腳。”赫闌言是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斜墨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赫闌言的腳,看到赫闌言緊蹙的柳眉,一再放鬆力道,“沒傷到骨頭,隻是錯筋了,我幫你揉揉就好。”
赫闌言聽到要揉腳,挑挑眉,揉就揉唄,坐在地上,雙手環胸,然後把自己的左腳交給了斜墨。
斜墨單腳跪地,把赫闌言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然後便去除赫闌言腳上的鞋襪。斜墨是第一次這麼接近赫闌言,難免有些緊張,手有點抖。他心裏直罵自己沒出息,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現在隻不過治個腳崴,有什麼好緊張的,話是這麼說,可斜墨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