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的聲音離赫闌言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為此。很快,赫闌言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一張異常柔軟的床上。那些男人對她也算恭敬,沒敢動手動腳,從頭到尾動作也算輕,沒有弄傷她。
當男人都走開時,赫闌言才張開眼睛,細細打量著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這兒是一張張用類似於蒙古包類的東西搭出來的帳篷。倒也挺暖和的,裝飾物皆是七彩繽紛,倒是附和一般女人的心理。可赫闌言不是一般女子,她覺得這房間太過鬧騰。
一張小小的單人床上有一張虎皮,怪不得剛才赫闌言靠上去時,覺得特別的柔軟。這張虎皮價值不菲啊,看得出神秘人口中的‘主人’家底不小。一張紅木長桌之上有著各色新鮮的水果,還有一些漂亮的小糕點。刺繡、女紅、筆、墨、紙、硯,應有盡有。
赫闌言拿起那些女紅看了一眼,想得還真夠周到的,如此好的環境,用來養大小姐之類的女人是不錯。她剛才聽到了兩個女人的聲音,赫闌言猜想,在這深山老林中,絕不止這幾個人,一定還有更多的人。隻是神秘人口中的‘主人’把這些女人擄到老林中,目的為何?
神秘人敢把斜墨一同也帶到此地,相信這兒男人也有,之前那兩個女子口中不就提到一個叫作烈哥的男人嗎。
包裏突然一亮,一下子適應不了的赫闌言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模糊地看到有個人影走了進來,“妹妹,你已經醒來了,正好,先吃點東西吧。”就聽到什麼東西放在桌子上時發出的聲音。
赫闌言的不適應也隻是一晃神的時間,放下手後,赫闌言看著這個突然進來的女人,彎彎的柳葉眉,鵝蛋小臉,秋水凝眸,恰似六月裏的荷花一般清新脫俗。
發現新來的‘妹妹’一直盯著自己看,小蓮臉一紅,便不好意思了。她剛才聽玉姐姐、紅姐姐說,主人又帶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妹妹進來,所以便先來看了。雖然隻是一眼,卻也被這新來妹妹的美貌似懾住心魂。
現在這可人兒還一直盯著她看,小蓮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越來越紅了。怎麼辦,妹妹的眼睛好漂亮,比天上的星星還漂亮,一閃一閃,似乎在跟她說話一樣。“妹妹何故如此盯著姐姐看?”
“姐姐?”
“嗯,妹妹真乖。你來到這裏後,我們大家便是一家人,看你的樣子,肯定是我的妹妹。”小蓮解釋到。
聽到小蓮的話,其實赫闌言很想笑,想做她的姐姐,那必須得活一千歲一上,怕在這世上找不到一個人。剛才那句姐姐,她說的是問號,而‘姐姐’卻自動聽成了句號。“你多大了,你叫什麼名字?”算了,人家還是小姑娘,不要計較太多。
“我叫小蓮,已經有四十歲了。”小蓮羞澀地一笑,不點都不像她說的自己有四十歲的樣子,簡直與十四歲無異。
“你……四十歲了?”赫闌言不確定地問了一聲,她很懷疑這個小姑娘腦子有點問題,或者沒說清楚,把十四說成了四十,畢竟說起來差不多。
“嗬嗬,妹妹莫要不相信,姐姐真有四十歲了。隻是這兒民風純樸,所以姐姐的性子卻還像十四歲一樣。為此老被其他姐姐笑話呢,不過妹妹可不能再笑我了。”也是,才來到這兒剛不久,肯定不會相信她有四十歲。“妹妹,你也是收到那張請柬才來到此地的吧?”
赫闌言想起那張金絲邊、泛著蘭花香氣的請柬,點了點頭。
“妹妹也是好福氣之人,能來這兒的福氣都很好。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來到這兒後,我們都不會變老。就因為如此,我明明有四十歲,卻還保持著十四歲時的樣子。”
“怎麼說,為什麼來到這兒,我就不會變老了?”赫闌言挑著眉問到,總有什麼玄機吧,不可能因為這裏空氣好,所以人才不會變老。
“嗬嗬,妹妹莫急,待會兒,姐姐再解釋給你聽。你先換身衣服,然後吃些東西,然後我再帶你去見見其他兄弟姐妹。”
“等下,跟我一起的那個男子呢?”
“嗬嗬,瞧妹妹急的,看來那男子是妹妹的情人呢,長得是挺俊,不過還是比不上妹妹。站在妹妹身邊,隻是勉強配得上妹妹。”小蓮皺皺小鼻子說,她真覺得這位妹妹好漂亮,配那個男人有點可惜了。
“他在哪裏?”赫闌言沒有理會小蓮的話,一直在問斜墨的下落。斜墨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完全是因為她。
“好了,告訴你吧,我們這兒有兩塊,南麵兒一塊呢,是我們姐妹住的地方,北麵兒那一塊,便是哥哥弟弟們住的,你的小情郎便是在那裏。不過,妹妹要不要考慮換個情哥哥,我們這兒英俊的哥哥可不少呢!”
“嗯……不用了,不是說先讓我換衣服嗎,你能出去下嗎?”什麼亂七八糟的,哥哥姐姐,亂來一氣。
“妹妹才好,不習慣,害羞了。好吧,姐姐在外麵等你,你換好衣服可要出聲噢。”
“嗯。”看到一直唧唧歪歪的小蓮姑娘終於肯離開自己的帳篷,赫闌言呼出一口氣。她現在已經完全相信那個叫小蓮的有四十歲了。十四歲的大家閨秀哪有她的口才。
赫闌言拿起桌了的衣服,顏色很豔麗,跳目的紅與綠相嵌著,不但不讓人覺得俗,反而覺得顏色搭配得非常好。讓人看了一眼便忘不了,它的底色是黑色的,領口、袖邊和衣帶都有炫麗的花案,很好看。赫闌言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圖案竟然是竟然是各種形狀的紅色果子,妖嬈著衣服各個邊處。
好在,這衣服穿起來很簡單,沒有特別的拖遝。幹脆利落,挺討赫闌言的喜。“我好了。”換好衣服後,赫闌言出聲。
“好了,讓姐姐看看。”小蓮掀起那層門布,就看到一個別有風采的赫闌言。赫闌言本來穿著一身淡粉輕的衣服,外麵還有一層薄沙,緊緊貼和於緞子。因為赫闌言那出塵的氣質,幹淨透明的眼睛,像是翩翩仙子。現在的赫闌言著上豔色的果服,又有了另一番風味兒。
那豔麗、出挑的顏色襯得赫闌言皮膚更加白皙,比那上好的白玉還潤上三分。比牧丹麗上三分,比玫瑰豔上三分,比海棠紅上三分。呀呀呀!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花來比作這位妹妹了!
看到小蓮的眼裏金光更勝剛才,赫闌言的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女人看女人也能看呆嗎?
小蓮奔到赫闌言的麵前,熱情地拉著赫闌言的手,“妹妹啊,你的美都讓姐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蓮把赫闌言按在梳妝桌子前,“姐姐再幫你梳個發髻吧。”說著便把赫闌言一頭如暴布般的長發放了下。
小蓮先是用手一摸,發現赫闌言的頭發柔順無比,根本就用不到梳子,哪怕用指尖也留不住順滑的青絲。果然啊,妹妹不但臉蛋兒漂亮,就連頭發也是少有的好。小蓮細心地幫赫闌言挽了一個發髻。她看得出赫闌言的性子,好歹她活了四十年。
她發現這個妹妹美則美矣,隻是性子有點冷,而且不似其他女兒家,喜歡簡單大方的妝扮。所以,小蓮並沒有弄什麼花哨的式樣,隻是把所有的頭發牢牢固定於腦後,宛也一個流水般的發髻,插了三根玉簪上去。
玉簪也極其簡單,隻是把上好的玉石進行細細地打磨,並沒有做任何花色上去。因為是最好的玉,因此,沒有花色的點綴,反而能更好的襯托出玉本身的美。就像赫闌言一樣,不需要太多的修飾,隻要是她,就便是最美的。
小蓮把留下的一暨長發放於赫闌言的胸前,如此一來,使得赫闌言更添了一份女兒家的嬌媚。此時的赫闌言,益靜益動,賞心悅目,恰似是從那畫上下來的人兒。小蓮很滿意自己的手藝,然後便要拉赫闌言出去。“帶你去看你的情哥哥。”
小蓮拉著赫闌言走,好在她的步子並不是特別大。走了百來步路,赫闌言便到了一個異常寬闊的場地。此地非常的平坦,是一塊天然的岩石,做來聚會之用很不錯。中間空出一大塊,而四周撲著各種獸皮,有狼的,有虎的,還有豹子的。這兒的人似乎都很有錢,在上空有一張格外的皮質,覆蓋了整個上空。
有獸皮之處是讓人來坐的,而在這些座位旁邊有著除多長桌,上麵有些水果,相信在聚餐之時,用來放食物。除此之外,東一塊,西一塊的還有好幾個,在那裏放著一些琴、棋之類消遣的玩物。此時也正有人先那四十八根的琴,演湊著鮮曲般的嫋嫋之音。
隻是赫闌言一到,本來有些鬧騰的大會場立馬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全都看著赫闌言,裏麵全都是驚豔的讚歎,上天創造出如此佳人,實在是不易啊。
赫闌言看了一眼所有的人,不可否認,能來這兒的,不管男女,樣貌都十分出眾。就像小蓮所說的,這裏的男人,有些竟然長得比斜墨更加俊朗,而種類更是全齊了。有牧冰的冷豔形,有妖卿的妖孽形,有臨煦的紳士形,也有歐炎的威猛形。更有小青兒的可愛,還有小缺兒的正太。
但赫闌言的目光在這些男人身上並沒有逗留太長時間,她也隻是一晃眼,便過去了。如果換作是以前,看到這些出眾的男子,她第一個反應便是把這些男人都收做她的血奴。隻是現在她發現她的血奴最後都成了她的男人,所以就打消了再找血奴的念頭。
赫闌言從一張張臉上掠過,直到她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臉為止。她走向那個男人,而男人也向她伸出手來。赫闌言不知道的是,她這一舉動,讓多少男子碎了心,不過她也沒有心思去想這個。
赫闌言坐在那男子身邊,貼著他的耳朵說,“你沒事吧?”
男子也學赫闌言的樣子,“我沒事,你呢?”嘴有意無意的擦過赫闌言的白玉耳垂。
赫闌言拉開自己與男子的距離,他們才進了狼窩,斜墨竟然還有心不老實。“我也沒事。”
“妹妹,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看到情郎,就忘記了姐姐。”小蓮不甘被赫闌言忽視,然後主動坐在赫闌言的旁邊,有些哀怨地看著赫闌言。
赫闌言被小蓮怨婦般的模樣逗笑了,“別鬧。”這一笑可不了得,小蓮的眼睛出現了夢幻,而男人們呼吸變得格外的沉重。
斜墨捧回赫闌言的臉,霸道地說:“不許你對別人這麼笑。”太勾魂了。要知道現在赫闌言還沒收了她,可赫闌言在言城的男人卻不少了,他不想再加一些兄弟,夠熱鬧的了。
“別玩了。”赫闌言拉開斜墨的手。“對了,小蓮,這裏是什麼地方?”
“錯了,你要叫我姐姐。”小蓮堅持地說,“還有噢,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這可不行。
“我叫赫闌言。”赫闌言知道,如果她不說出自己的名字,這個叫小蓮的女人會一直纏著她的,如此一來,她就沒有辦法打聽到她想知道的東西。
“那我叫你言妹妹吧。”小蓮笑眯眯地說。
對於小蓮一再堅持自己是赫闌言的姐姐,而赫闌言是她的妹妹,這讓赫闌言有些無語。活了一千年的赫闌言竟然要叫一個四十歲的小女娃做姐姐……這個世界果然是亂了。
“你還沒告訴我這兒是什麼地方,我又為什麼會來到這兒?”
“言妹妹莫怕,這兒可是個好地方。”小蓮寬慰著說。
“噢,是嗎,怎麼個好法?”赫闌言在引誘小蓮。
斜墨自然是知道赫闌言打的是什麼主意,沒吭聲,但出豎起耳朵細細聽。在昏迷之前,他有印象,他先發現了有人對自己下了迷yan,可是下的煙沒迷倒他,反而被赫闌言弄暈了過去。再醒來,便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男人給他換上新衣服,然後帶他到這個場地裏。
“這兒叫日不落。”說到這個名字,小蓮眼裏全是崇拜。
“日不落?”名字倒是挺有味道,“這林子裏的太陽不會落下?”世上還有如此奇怪的地方。
“妹妹說笑了,世上無論哪個地方,太陽都會下山。”
“那為什麼叫日不落?”
小蓮緊了緊赫闌言的衣服,因為她感覺到好多人都在看赫闌言,她怕赫闌言不習慣。“雖然這兒太陽也會下山,但我們的熱情永遠不會。在這裏,我們沒有白天晚上的分別,隻要高興,可以一直狂歡。我們不需要睡覺,所以太陽的升起下落,對我們沒有什麼意義。”
“你們不需要睡覺?”就連吸血鬼都需要充足的睡眠時間,這兒的普通人竟然不用睡覺?
“妹妹不奇怪嗎,我明明有四十歲了,卻還隻有十四歲的模樣,對我保持青春的秘方不想知道嗎?”
聽到小蓮的這句話,赫闌言突然想起自己之所以會來到此地的起因。她在炎堡曾收到過一封請柬,給那些想永遠年輕的人……“什麼秘方?”
“嗬嗬,因為這些。”小蓮順手從長桌了拿了一顆鮮紅的果子,放在赫闌言麵前,“隻要我們吃了它,就可以永遠都不變老。”
赫闌言從小蓮手裏拿過那顆果子,就是血紅的一片,對著陽光看,果皮還有些透明。除此之外,她並沒有看出這果子有什麼特別,可以讓人永遠不老。如果這果子真有這麼神奇,離落又何必吃紫河車呢。“這是什麼?”
“這個叫聖果。”
“聖果……”赫闌言沒說話,隻是把所謂的聖果交給了斜墨,讓他去研究。
斜墨是醫癡,在他麵前突然出現一樣吃了可永保青春的東西,他當然好奇和興奮。斜墨先觀察了聖果的外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然後試著咬了一口。除了酸酸的,與一般的果子無異之外,也並沒有其他發現,然後對著赫闌言搖搖頭。
赫闌言對著小蓮璨然一笑,“你可以告訴我有關於聖果的事嗎?”
“當然可以啊。”言妹妹也是要在這兒生活的,遲早都會了解。“這個聖果從表麵上看很普通,隻有長期吃過它的人才會發現它的奧妙之處。聖果長在聖樹上,我們會有專門的人去摘聖果。”
“可以帶我去看看那顆聖樹嗎,我很好奇。”從果子上赫闌言不能發現什麼,就想從樹裏會不會有什麼門道。這兒的人能保持不老的容顏,肯定有裏麵存在的問題。既然說是聖果幫的他們,那麼產出聖果的聖樹也有問題。
“嗬嗬,言,你不用急,今天你跟這位公子才來,先歡迎你們的到來,至於你想知道、想看的東西,我待會兒帶你去看。”一個風神俊朗的男子來到赫闌言的麵前,而此男子竟然有一頭火紅的頭發!
“言妹妹不用怕,這位就是烈哥哥,烈哥哥最早來的日不落,所以主人把這兒的一切都交給了烈哥哥管理。”小蓮為赫闌言介紹,“烈哥哥,她叫赫闌言,是我的言妹妹噢。”
赫闌言從小蓮的眼神裏看出,小蓮喜歡這個叫烈的男子,隻不過這個烈對小蓮有沒有感情就很難說了。從烈灼灼一直盯著赫闌言看時,赫闌言就對‘烈哥哥’沒什麼好感。烈是這兒的頭,所有的人都會聽他的,因此如果他想要哪個女人的話,應該沒有人會拒絕,也沒人敢跟他搶。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養出了烈狂傲的性格,赫闌言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男人。
“我知道,言,你才剛來這個地方,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可以來問我。”的確,自從見了赫闌言第一眼起,烈就決定要了這個女人。他幫主人管理這個地方已經八十年了。在這八十年裏,有無數女人都想向他獻身,可他都拒絕了。因為主人需要處女,因此,不但他不碰這些女人,就連日不落裏的其他男人也不會碰。
除了他以外,日不落所有男人的食物當中,他都會下一種藥,這種藥會使男人不舉。所以男人可以對這裏所有自己欽慕的女人做任何事,唯獨不能奪了她們的貞潔。這件事,他一直做得很好,隻是今天他想要一個女人——赫闌言。
相信主人應該不會反對,他做了這些多年的事,從沒向主人要過一點賞賜,而赫闌言是他唯一想要的。隻不過赫闌言的身邊還有一隻礙眼的蒼蠅,他會先想辦法把這隻蒼蠅趕掉再說。“那兒是我的座位,言你跟我一塊吧,有什麼盡管問我。”
小蓮悄悄地在赫闌言的耳邊說,“那個位置是烈哥哥一個人的,這兒沒有第二個人敢坐。現在烈哥哥請你去坐,看來烈哥哥也喜歡上你了。”想到自己喜歡了三十幾年的男子愛上了別人,小蓮的心裏有些難過,可看到赫闌言傾城的美貌,她有的隻是服氣,誰讓赫闌言比她美太多了。
聽到了小蓮的解釋,本就對叫烈的男子沒什麼好感,現在更加不想理這個烈。赫闌言淡淡地說,“不用了,這兒很好,我就坐在小蓮的旁邊。”
斜墨感覺到了烈對赫闌言的占有欲,男性危機一下子高漲,“言,你渴不渴,喝點水吧。”
赫闌言當然知道斜墨的花花腸子,無非就是要告訴烈,她赫闌言跟斜墨才有關係。默不作聲,赫闌言從斜墨的手裏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她要試著接受斜墨,給斜墨機會,正好又不喜歡烈,該怎麼做,不是很明顯嗎。
赫闌言拒絕了烈的邀請,又回應了斜墨的熱情,這讓烈的眼睛暗了不少,就像是被烏雲遮去了太陽一般。“沒關係,那麼你跟小蓮先慢慢聊著。”烈保持著男人該有的風度,隻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裏早就風起雲湧了。看來他想得到赫闌言,第一件事情,先要鏟除這個叫斜墨的男子。
正好時間不是到了嗎?烈嘴角噙著一抹異邪惡的笑容,像是如自於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恐怖。別怪他,誰讓斜墨不知好歹,看了他喜歡的女人。想好了怎麼對付斜墨,烈邪肆地笑著便離開了。
有一個比較好心的男子,靠近斜墨,偷偷告訴斜墨,“你剛才惹到了烈。這下子你可完了,烈是這兒的首領,惹到他隻有一種下場,那便是死。如果你想活命,離叫赫闌言的女子遠點。”他剛才看得分明,烈是喜歡上了赫闌言,才會請赫闌言跟他一起坐,其實這是烈在變相公開自己的野心。
斜墨知道男子是好意,可並沒有聽從男子的建議,“她是我的命,如果沒有了她,我也活不下去,何不拚一拚呢?”
“兄弟,那你好自為之吧。”男子無奈地搖頭,跟烈做對的,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
赫闌言的耳邊一直有小蓮在嘰嘰喳喳,所以她並未聽到男子與斜墨說的話,“剛才那個男人跟你說什麼了?”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沒什麼。”斜墨矢口否認。
斜墨不想說,赫闌言也不會逼斜墨說任何東西。
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烈,看似目光一直盯著場中央的歌舞,實則他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到了赫闌言的身上。他看到斜墨靠近赫闌言,然後在赫闌言的耳朵說著什麼。因為角度的關係,看在烈的眼裏就是斜墨正不知死活的當著他的麵調戲赫闌言,還敢親赫闌言!
不知不覺中,烈死命地捏緊了自己手裏的杯子,然後‘叮’的一聲,竟然生生碎掉了。看得剛才那個曾提醒過斜墨的男子一陣心驚肉跳,他知道這次烈是真的發怒了。
烈身邊的人被他嚇了一跳,烈笑笑表示自己沒什麼事,而其他人也不疑有他。烈換過酒杯之後,想鏟除斜墨的心越來越強烈,他多麼想現在就把斜墨從赫闌言身邊拉走,由他替代那個位置。不過,這一天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