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九十三節 未畫上句號的結局(3 / 3)

石完山起初聽到葉婁山發出幾炮還心存僥幸,後來炮聲又停了,他重新墮入無邊失望的深淵,隻有寄希望於B計劃的成功了。

國民黨海軍遊弋在江城下遊的軍艦有五艘,他們一接到石完山的求救電報,立刻全速馬力向江城方向駛來。在這五艘軍艦中,還護送著滿載柴油的三艘貨輪,國民黨南京國防部的B計劃打算用軍艦的鐵甲強行撞入我渡江船隊,然後將貨輪的柴油灑落江中,然後軍艦快速倒車,用炮火點燃滿是柴油的江麵。用熊熊大火阻擋我軍渡江。然而,正當敵海軍軍艦已看見上遊的炮火飛行的亮光時,突然在黑夜中,在前甲板的觀測的水兵報告艦長,“右翼水麵似乎有不明的船隻靠近。”國民黨海軍的旗艦艦長問道:“有多少船隻,是木船還是鐵船?”

水兵觀測了幾分鍾,“好像是沒有武裝的機帆船。隻有二艘。”艦長放下心,對副艦長說:“不管他,即便是共軍的機帆船,也奈何我軍艦不成,靠近了下令用側炮打。”

其實敵艦上的觀測水兵並沒看清,這是洪保均專門用來對付敵人軍艦的土炮艇,所謂土炮艇,就是在機帆船蓬艙裏藏著二門七五步兵炮,等靠近敵人軍艦時,突然推到甲板前固定對敵發射。洪保均在和野司首長研究敵人江防後備計劃後,設計了這種武裝機帆船,可裝載二門七五平射炮。三挺重機槍,一個排的戰士。如果在白天,可能這種土炮艇不是先進的國民黨海軍軍艦的對手,隔著老遠就被訓練有素的國民黨海軍艦炮轟掉了。但是在夜間,洪保均訓練的部隊悄悄乘著土炮艇靠近敵軍艦,正當敵人海軍輕視地用機槍開火時,十餘艘我軍土炮艇前的七五平射炮一起開火,打得敵海軍軍艦措手不及,國民黨海軍的旗艦的前主炮和艦橋都受到重挫。戰鬥英雄王金奎是洪保均從四野帶來的,他負責和二野一位水性極好的營長一起指揮這個“護航計劃”,洪保均給他們下的命令是主要打敵人裝滿柴油的貨輪,不要和敵人軍艦戀戰,因為一旦開火後,就無形中為陸地我軍強大的炮兵指引了方位,你們就是要運用遊擊炮的戰術。打了就撤,連船也不要了。王金奎心神領會洪保均的戰術意圖,跟老首長這麼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運用遊擊炮的戰術,很快集中了敵人一艘裝柴油的貨輪,敵貨輪燃起衝天大火。王金奎見目的達到,下令戰戰士棄船跳水。惱羞成怒的國民黨海軍軍艦列出陣型,對我空蕩無人的土炮艇數十門主炮齊發,把空船炸飛了。正當敵海軍慶幸自己的勝利準備繼續前行師,在江岸這邊的洪保均下令開炮了。四個155炮團一次齊射,就把國民黨海軍軍艦包裹在火海中,隻見敵人裝滿柴油的貨輪中彈爆炸,其他軍艦躲閃不及,靠近的軍艦也被飛去的火球點著,敵人設計火燒我渡江部隊的如意算盤,反成了自己的江上墳墓。在洪保均的155美式重炮猛烈打擊下,國民黨海軍護送貨輪撒油的企圖完全失敗了。石完山已經不顧一切用明文直接和海軍旗艦艦長聯絡,得到艦長最後回答B計劃失敗,癱在沙發上再也起不來了。

在國民黨海軍編隊和我渡江的部隊戰鬥中,國民黨南京國防部也在密切注視戰果,製定B計劃的國防部三廳作戰廳長柳明一聽到B計劃沒有完成,氣急敗壞地命令:“立刻和盟國軍艦聯絡,告訴他們協助我軍江防,隻要打退共軍的渡江部隊,我們會全數送上之前答應的金條數目。”原來狡詐的柳明一還設計了C計劃,在國民黨海軍不能完成任務時,由在長江中遊一直監視解放軍的英國軍艦出麵幹涉。柳明一認為自八國聯軍以來,中國人一直都害怕洋人的洋槍洋炮。如果英國和美國的海軍出麵,他們強大的火力和二次大戰的勝利者的身份都有益於恫嚇共軍,使共軍退縮。

英國軍艦威爾士號和紫石號是排水四千噸的大型驅逐艦,每艘軍艦上有十二門六英寸的主炮,全部采用機械裝炮彈,火力強大。英國的海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和德軍作戰經驗豐富,也稱得上王牌海軍。他們以為東方人一定見到大英帝國的海軍軍艦衝過來,就會嚇跑了膽。

這時天已經有點亮光,在江岸高處的炮兵觀測所給洪保均的指揮部發了通報,江麵上出現懸掛米字旗的英國海軍大型軍艦二艘,正全速向我江城渡江部隊的船隊駛去。炮團團長詢問是否讓他們通過,洪保均輕蔑地說:“狗日的洋鬼子,還在做幾百年前在我中國耀武揚威的白日夢。給他們發燈光信號,要他們立即退出我們的戰區。”

炮兵兩個團接令後對英艦發起警告。但英艦沒有任何反應,紫英號還將艦炮對準解放軍陣地,首先氣勢洶洶開炮。於是洪保均一聲令下開炮。兩個炮團和部署在沿岸陣地上的炮兵都投入了炮戰,一排排呼嘯的重磅炮彈向早已習慣了在中國領土上橫衝直撞殖民主義者們劈頭蓋臉地砸去,刹時間,紫英號滿艦中彈,濃煙翻滾。火光衝天,傲慢狂妄的英軍士兵一個接一個被炸翻在地,那個指揮水兵向我解放軍陣地開炮的英國艦長也身負重傷,躺在指揮艙甲板上再也爬不起來。紫石號被洪保均的炮兵轟得彈痕累累。歪斜著身子擱淺在長江中。紫石號領教了解放軍的猛烈而準確的炮彈,在桅杆上掛起一件白襯衫表示願意停仗。然而還有兩隻吃水六千噸級比知“紫石”號更大火力更猛的英國驅逐艦“威爾士”號仍然不知深淺,艦長得知“紫石”號被解放軍擊中擱淺後,覺得丟了大英帝國的臉麵,竟裝勇充楞的率康博尼號驅逐艦一起,從南京順江而下增援紫石英號。我軍的炮團再次發出炮火警告,可是威爾士號仗著艦上有六英寸的主炮十六門,火力超級強大的自信,他決計要報複根本不在他們眼裏的中國解放軍炮兵,仍然迷戀洋人的炮艦外交是所向無敵的,這兩艘驅逐艦的官兵都參加過二戰和德國海軍作戰,訓練有素,他們用相當於一個203毫米炮兵旅火力的重炮向我軍江岸陸地炮兵陣地轟擊,英軍炮艦的炮擊使我軍炮兵四團有幾十人官兵傷亡,多門炮被毀。洪保均怒火萬丈,下令所有江北炮團開火,解放軍一頓猛烈的炮火,終於讓這第二艦不識中國水性的英國炮艦也認識到了他們犯下了大錯,“威爾士號”的艦長也與“紫石英號”艦長一樣被炸得渾身血汙,當場斃命,威爾士號的側翼被我軍多發炮彈擊中,尾舵也失靈了,失去指揮的英軍艦乖乖的順江漂下到下遊躲藏了起來。

然而,英國人畢竟是運用炮艦外交得意嬌狂慣了,他們決心用更大的報複捍衛英國皇家海軍的麵子。於是,英國遠東艦隊副司令梅登來了脾氣,他親率兩艘比“紫石英”號和“伴侶”號更大的戰艦“倫敦”號和“黑天鵝”號,殺氣騰騰的再闖我軍江防陣地,妄圖痛擊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炮兵。

洪保均聽到炮兵觀測的通報,把袖子一挽,叫囔著“這場炮仗越打越有意思了,這英國人是登鼻子上臉了!要和我洪保均較量一下高低,我就讓你看看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炮神是怎麼使炮的。”

他親自下到炮兵陣地,在一門155榴彈炮前,拉著炮繩擊發炮彈,直接射擊“黑天鵝”號,我軍的炮兵部隊再次以鋼鐵般的意誌和不容商量的猛烈炮火圍殲了這兩艘英軍戰艦,戰鬥最終的結局是梅登中將和另一艘戰艦艦長卡紮勒全都汙血橫流,兩艘身份“高貴”的英國戰艦被炸成了蜂窩煤,不得不最終放棄任何挽回麵子的幻想,順著波濤滾滾的長江水下飄遊,逃到吳淞口以外的公海停泊。 這時我軍的數千艘船隻張起鼓滿的風帆,冒著敵人的零星炮火,在五百多公裏的長江紛紛登陸江南,國民黨的長江防線頃刻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