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有說話。雖然新政軍的軍隊向我們搞突襲很不道德,但兵家有雲:兵不厭詐。到底來說,還是我們太輕敵了。在這次宮古灣的海戰中,
由於敵襲,開戰不到半個時辰,我們一艘船艦麵對敵方八艘敵艦的攻擊,被迫撤退,舊幕府再一次以失敗落下了帷幕。四月,在宮古灣海戰發
生不久後,由於氣候開始變暖,新政軍的軍隊成功從乙部登錄到了蝦夷島。由於這一情況,榎本再一次向我們召開了緊急會議。五棱郭大殿內:
榎本緊皺眉頭,每一個人都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氣氛靜得有些可怕。我輕抿起嘴唇,心情也不太好,現在的局勢很緊張,我也不禁為大
家擔心起來。經過一番商討之後,**嚴肅地看著大鳥和土方,‘‘箱館西南方的鬆前口,陸軍奉行大鳥君為司令鎮守在那裏,陸軍奉行並土
方君為司令鎮守在箱館西南方的二股口。’’大鳥和土方應聲道,‘‘是。’’走出了大殿,我在走廊上走著,土方叫住了我,‘‘媛毓,我
有話要對你說。’’我疑惑地轉了過來,點了點頭,‘‘是。’’走到了外麵,他淡然道,‘‘你就好好呆在這裏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我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土方先生我要和你們一起去二股口鎮守在那裏,請讓我也貢獻一點自己的力量。不然的話,我會覺得自己很
沒用,拜托您了。’’我深深地對他鞠了一躬。土方見狀,歎了一口氣,‘‘唉,那好吧。不過,你要一切都聽從我的命令,不要自己擅作主
張。’’我對土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是。’’幾天後,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隨著土方先生等人缺了箱館西北方的二股
口。到達二股口後,我們用帳篷簡單地紮營,好好睇休息了一個晚上。豎日上午,由土方帶領的一部分軍隊整齊地站好,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
杆槍,土方站在前麵麵對著他們,‘‘大家聽好,一定要鎮守好二股口這裏。’’用手指了指放在旁邊的箱子,‘‘這個箱子裏麵裝的全部都
是鉛製子彈,如果敵軍來了的話,就瘋狂地向他們掃射,就算沒打中也沒有關係,大家聽明白了嗎?’’底下站著的士兵齊刷刷地喊道,‘‘
是。’’聽到大家的喊聲很有氣勢,土方滿意地點了點頭。經過一番商討後,決定埋伏在二股口附近,殺敵軍一個措手不及。我們一直在附近
耐心地埋伏著,等待著敵軍的到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新政軍的一部分軍隊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我們大家趴在草叢中把槍扛在肩上,
瞄準了敵軍,眼睛望向土方,等待著他下命令。土方打了一個手勢,士兵們紛紛對準敵軍瘋狂地向他們掃射著,走在最前麵的一些敵軍倒了下
來,鮮血染紅了地麵。有人向後麵大喊道,‘‘快撤退,這裏有埋伏,快撤!’’土方抽出自己腰間的太刀,帶頭殺向了敵軍,其他的士兵也
跟了上來。頓時,雙方軍隊廝殺了起來,亂成一團。我悄悄地躲在草叢裏,靜靜地觀察著,手裏緊握著那把手槍。土方命令我躲在這裏,我心
裏也明白的。在戰場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弄不好還會給大家帶來一些負擔。兩三個時辰後,這場廝殺終於結束了,大部分敵人被消滅掉,
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敵軍逃了出去。我們大獲全勝,土方的臉上也露出那遮不住的欣喜的笑容。之後的半個月中,我們一直在二股口這邊繼續埋
伏,可是再也沒有看到新政軍的影子,大概是繞道前進了吧。五月初,土方放棄了守株待兔般的等待,帶領我們回到了五棱郭。我和土方來到
了升天合場,看到了坐在台階上有些難過的大鳥先生。我走了過去,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鳥先生,你怎麼了?’’他抬起頭來看了我
們一眼,輕扯了一下嘴角,‘‘媛毓,土方君,你們回來了呀。’’我皺起眉頭,怎麼看都覺得他笑得很勉強,我擔心地問道,‘‘到底發生
什麼事了?’’他低下了頭,緩緩道,‘‘是我能力不足,才讓鬆前口被敵軍攻陷了,真的非常抱歉。’’土方走到了他的麵前,‘‘大鳥君,
把頭抬起來,這一次的失敗就讓你喪失了對自己的信心了嗎?’’大鳥緩緩地抬起了頭,望向土方那雙深邃的眼眸,土方向大鳥伸出了自己的
右手。他先是愣了一下,露出了那陽光燦爛的笑容,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土方的手,土方順勢把大鳥拉了起來。我開心地笑了一下,在他們的
眼中,我看到了彼此之間的友誼。之後的日子中,榎本和大鳥帶領大部分軍隊在箱館街附近繼續與新政軍作戰,而土方因為發了高燒在五棱郭
休養。五月十一日上午。我歎了一口氣,無聊地走在外麵閑逛著。這時,一個士兵著急地跑了過來,我不解地伸手攔住了他,‘‘發生什麼事
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我,‘‘是這樣的,敵軍從後麵把我們的軍隊包圍了起來,情況十分緊急,請求土方先生等人帶兵前去支
援。’’我皺起眉頭,轉過了身子,恰好看到了土方站在身後不遠處,我想,他一定也聽到了這個士兵剛剛的話語。我看著他,‘‘土方先生,
你。’’他吩咐道,‘‘來人,為我備馬,我要趕去升天合場支援他們,把一部分軍隊全部召集起來。’’那個士兵欣喜道,‘‘是。’’沒
過多久,那個士兵牽了一匹駿馬像土匪走了過來,後麵跟著一小部分軍隊。土方帥氣地上了馬,對我說道,‘‘媛毓,你就在這裏好好地呆著,
不要讓我擔心。’’說完便騎著馬帶頭向升天合場的方向前進著。等到他們離開後,我抿起嘴唇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著。五月十一日,
五月十一日,我吃驚張大了嘴巴,我想起來了,在這一天爆發了箱館戰役,舊幕府又一次作戰失敗,而土方先生卻。我慌張地搖了搖頭,不,
我不能讓他死去,絕對不可以。打定了主意,我向升天合場跑去,加油,左媛毓,再跑快一點。我氣喘噓噓地跑到了那裏,吃驚地望著四周的
一切。滿地都是橫躺著的麵部恐怖的屍體,我顫抖著嘴唇,向前走去。終於,我看到了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是土方先生,我欣喜地向他跑了過
去,‘‘土方先生。’’他卻沒有回應我,隻是眼神中帶著悲傷地望著前方,雙手緊握拳頭微微顫抖著,他轉過頭來看著我,‘‘新選組已經
不複存在了,而我決定和新選組共存亡。’’他坦然地向敵軍的槍支彈雨中走去,我用自己的身體攔住了他,‘‘土方先生,不要!’’他輕
輕地推開了我,義無反顧地向前走去。土方身中數彈,跪在了地上,隨後倒了下去,我大驚道,‘‘土方先生!’’跑向了他,跪在他麵前,
我的淚止不住湧出了眼眶,土方衝我笑道,‘‘近藤還在遠方等著我,歲月常相似,花開依舊人不複,流年盡相摧。’’他的手垂了下來,合
上了雙眼。迷茫地抬起了頭,耳邊還能聽到那震耳的炮彈聲,環顧了一下四周,大部分原新選組的組員都戰死在這裏。我握緊了拳頭,真的結
束了,新選組結束了,舊幕府也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大家這麼拚命,甚至連性命都不要了,守護的又是什麼?土方先生他們一心想成為真
正的武士,怕新政軍的維新還妨礙到他們成為真正武士的夢想,所以才和舊幕府聯合起來共同抗敵。可是到最後呢,犧牲了那麼多的人,流了
那麼多的血,還是失敗了。在天空中,我好像看到了大家高舉著的‘誠’字山紋旗,大家的眼神依舊是那樣的堅定和執著。不僅把他們當做朋
友,更是把大家當成了親人,可是為什麼讓我一次又一次地承受那錐心之痛。心痛的好像不能再呼吸了,空氣中好像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息。五
月底,榎本被迫正式宣布成立還不到半年的蝦夷共和國滅亡。蝦夷島附近的海岸邊:大鳥笑著把行李遞給了我,我擔憂道,‘‘大鳥先生,土
方先生他們?’’他撫了撫我的頭發,‘‘放心吧,我會好好厚葬他們的。’’我感激地對他點了點頭,‘‘嗯,離開這裏後,我會回到千馱
穀的。大鳥先生,保重。’’他向我揮了揮手,‘‘媛毓,你也要多保重。’’我上了小船,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為我撐船,當船劃到大海中
央時,他突然間不劃了。我皺起眉頭看著他,‘‘怎麼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很詭異的笑容,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無情地把我
推到了海中,劃船開走了。我在海水中掙紮著,天哪,救命啊,我不會遊泳啊,這下死定了!身體慢慢地沉了下去,覺得自己好像快要不能呼
吸了。突然間,白光籠罩在我的四周,難受的感覺消失了,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徹底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