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夫曉得,這間屋子裏,最最在意世子的,不是封雲候夫婦兩人,而是實實在在的和公子有血緣關係的千鏡小姐了。
果不其然,看到麵前的幾人鬆了口氣,紀大夫將出診包提起來,朝三人行了行禮,緩慢的退下了。
“亓兒,你還有沒有感覺不舒服了?”林莞緊緊的盯著千鏡玄睿,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母親不要擔心,我沒事的。”千鏡玄睿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想來是剛剛醒來的緣故。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林莞喃喃。
封雲候一手攬著林莞,手指更用力,將她攬的更緊些。
“怎麼回事?是受了什麼傷嗎?”千鏡月蕪的聲音沉穩的很。
玄睿抬著頭看她,表情放鬆。“未曾。姐,你就放下心來,我向來命大,身子骨也好的很。”
千鏡月蕪心裏一咯噔。
封雲候夫婦沒有看到,她卻清清楚楚的看到玄睿眼中閃過的不確定和嚴肅。
沉默不語。封雲候夫婦未有所覺察,氛圍頓時好了起來,韻風見到氣氛放鬆下來,連忙喚廚房準備午膳,她上前打破沉靜:“侯爺,夫人,世子此番醒來,還餓著肚子呢~”
林莞這才想起來,連忙拉著封雲候出了屋子自己準備午膳去了。
“亓兒,你平安醒來,母親今日高興,便親自下廚,為你做一席午膳吧。”
玄睿笑的分外好看,幾人臉上更是開心了。
待到封雲候夫婦從院門處消失,千鏡月蕪摒退下人,手掌一翻,一把抽出腰間的軟鞭,腳尖一點,騰空一躍,手中的長鞭一開一合,她的動作,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將還未曾有防備的影衛從房梁上扯了下來,待到影衛正旋身想要躲避她的下一個鞭影,她一個箭步上前,已經迅速的點了穴道。
手法和白易塵的有些相似,是他曾指點過的。
接下來她們要說的話,玄睿不想讓封雲候夫婦聽到,那麼大概也不該讓這個影衛聽到,更何況,她總是不習慣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
看在白易塵的麵子上,她隻是點了他的穴,將他“放置”在屋子的一角。
做完一連串的動作,千鏡月蕪坐在床邊的軟椅上,還是輕輕的問:“你每次都瞞不過我什麼”她頓了頓,繼續道:“能覺察出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隻要能夠知道問題的根源,就有辦法的。
“姐,昨日紀大夫為我施針的時間段,你有沒有怎麼樣?”